可這才早上十點,根本不是喝酒的時間。
更何況沈煜城清楚,馮竹漪不會拿溫心暖的生死玩笑。
……
三個小時后,沈煜城回到了北京。
站在溫心暖墓碑前的那刻,沈煜城甚至都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
最后一次見溫心暖是什么時候?
沈煜城看著墓碑上溫心暖的黑白遺照,腦袋里只能回想起一年前的那一場璀璨煙花。
那天晚上,她送他回家,離開前,她跟我說了最后一句話——
“煜城,我們永遠是朋友。”
可原來,永遠的期限這么短暫。5
“這是心暖的遺物,她母親讓我轉交給你。”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女聲,沈煜城轉頭就看到一封信。
接過后再抬頭,就看到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他說的沒錯。
如果沈煜城沒回國,他還活著的事誰都不會知道。
但這件事就像紙包不住火一樣,他多待在北京一天,就遲早會被她家里人知道。
八年前,他們用沈煜城的前途威脅她,讓她回家。
而他們這次又會采用什么方式?
馮竹漪不知道。
岑旭堯讓肖鄢給自己削了個蘋果才讓她出去。
他慢悠悠吃著,看著馮竹漪的神情一點點變得肅穆。
“也是挺可悲的。”他含著蘋果香甜的汁水,嘴角卻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們都是這個年紀的人了,竟然還不能做自己的主,想娶誰,想嫁誰,都得按照別人的意愿來。”
馮竹漪目光深邃:“這次不會了。”
原本就是萬恒山脈的分支,這處祁淵峽位于祁元與臨淵兩座山脈之間,野獸必然繁多。
明亮的月色越暗淡了下來,天空中有烏云涌來。
不能再等了。
徐言緊蹙著眉峰,開始向著祁元山的山腳緩慢的移動,兩只手里各自掐著兩塊石頭,再等下去,等野獸吃完外圍的尸體,再想走就更難了。
幾十丈開外的地方,一群野狼正在啃死著血肉,在狼群中,身形碩大的狼王猛地抬起頭,兩只狼耳朵動了動。
狼的敏銳,讓這頭狼王現了徐言的蹤跡,一聲兇狠的狼嚎在月亮即將被烏云遮住的時候響徹峽谷。
嗷嗚!
狼王的嚎叫,驚動了所有的野獸,于是一雙雙或大或小,卻全都幽深血紅的獸眼同時盯了過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徐言右手中的石子已經飛了出去,直接將狼王打了個趔趄,狼頭都被差點打穿,在飛石飛出的同時,徐言更是身形一矮,雙腿撐地。
他需要亡命的奔跑了,只有逃過獸群的追殺,爬上登山的小路,才算逃過一劫。
徐言的飛石的確精湛,就算面對幾只狼王他也不懼,可現在他是孤身一人,又深處獸海中心,想要逃到山腳,只能看運氣了。
四周瞬間變得黑暗了下來,月光的消失,讓徐言的奔逃變得更加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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