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龜山里,淮上第一村。”在江蘇淮安洪澤湖畔,一座形如巨龜的千年古村“浮”于碧波之上,這里便是龜山村。
龜山村匍匐在淮河匯入洪澤湖的交匯口,三面環水、一面連陸的山水格局,讓龜山村宛如一幅天然水墨畫卷,濕地、村落、山體與河流次第鋪展,白鷺翩躚,菱角飄香,漁舟唱晚,處處流淌著“淮上第一村”的詩意與靈動。
這座“浮在水上的千年村落”,曾是隋唐漕運重鎮,商賈云集、寺廟林立,蘇軾、米芾等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詩篇。而如今,它正以文旅融合的姿態,向世人講述著洪澤與大湖的故事。
古村里的“西游密碼”
很多人知道,淮安是《西游記》作者吳承恩的故鄉,也是西游文化重要的發祥地之一。但鮮為人知的是,孫悟空的原型淮河水怪巫支祁現在就被鎮壓在龜山村內,這也是洪澤境內唯一的“西游元素”。
沿著青石板路漫步,忽見一口古井隱于竹林深處——這便是傳說中的巫支祁井。傳說大禹治水時降伏的淮河水怪巫支祁,被鎮于此井。 井邊石碑記載: “禹鎖巫支祁于龜山之足,淮水始安”。 吳承恩曾在此采風,以巫支祁為原型塑造了孫悟空,魯迅先生亦曾考證此說。
井邊的淮瀆廟,紅漆門、圓窗欞,宛如孫行者變出的小廟,引得游人駐足遐想。
龜山村:洪澤“因水而興”的千年縮影
?洪澤湖是歷代治水的重點,淮安歷史上著名的治水工程就包括龜山運河的建設。
有資料顯示,龜山運河是為了避免淮河河道的風浪之險,減少舟船損失而開鑿的。龜山運河利用淮河天然河道作為運道,通過巧用龜山做分水墩,合理分水入運河,使得運河分水“不置堰閘,船只暢行”,這與四川都江堰的作用不謀而合,因此被稱為淮安的“都江堰”。?
宋詩人楊萬里《題龜山塔》詩有“龜山獨出壓淮流”,說明龜山在淮水中的突出地位。蘇軾在游龜山時,詠《龜山辯才師》曰:“故人晏坐虹梁南,新河巧出龜山背。”新河即指龜山運河,詩人用一個“巧”字,點出運河設計者巧用龜山的科學構思。
如今的龜山,安靜地臥伏在淮河入洪澤湖的湖口,守望著漭漭北流的淮水和煙波浩渺的洪澤湖面。
雖然淮安的“都江堰”曇花一現,但在歷史上也留下了驚鴻一瞥,它是南北交流的歷史見證,也是古人非凡治水智慧的體現。
村內還有不少“看得見”的歷史遺跡,如明代圣旨碑、御碼頭石工墻等。它們承載著鄉村的歷史記憶和文化底蘊,是鄉村發展的見證者,也是鄉村旅游的寶貴資源。
如今,龜山村已與洪澤其他區域的資源串聯成珠。游客沿著大運河百里畫廊,從龜山御碼頭可泛舟至洪澤湖古堰,賞“水上長城”雄姿,再訪蔣壩鎮品螺螄美食,感受河工風情。
古村新韻:龜山模式與洪澤的文旅共振
站在龜山村的制高點眺望,洪澤湖的萬頃碧波如綢緞般鋪展至天際。這座古村的文旅實驗,恰似一粒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的漣漪正層層漫向整個洪澤。
當龜山村民用老石屋改造民宿時,30公里外的蔣壩鎮正將百年老宅變身“云滄海”藝術空間;當廢棄的龜山礦坑經生態修復成“七仙瑤池”,白馬湖濕地建起水上森林棧道;當龜山村通過舉辦民俗文化旅游節火出圈時,四面八方的游客都在奔赴洪澤湖大閘蟹節……
以文化基因喚醒沉睡資源,用生態肌理重塑空間敘事,文旅經濟漸漸如毛細血管般滲透洪澤城鄉肌體,龜山文旅模式正與洪澤同頻共振。
如今驅車環洪澤湖而行,會遇見多重時空的交疊。在龜山漢墓觸摸漢代石刻,到方特“東方欲曉”體驗VR長征,去閱湖灣藝術館看當代水景裝置……
這種“傳統與潮流的對撞”,恰恰透視出洪澤文旅破圈的深層邏輯:不是簡單復刻古意,而是讓文化遺產與當代生活產生化學反應。
龜山村,是洪澤“因水而興”的千年縮影,更是文旅融合的當代樣本。在這里,生態之美、治水之智、文化之魂交織成曲,奏響“詩與遠方”的洪澤強音。若想解碼這片水鄉的文旅基因,不妨從龜山出發,循著大湖的浪花,遇見一個更廣闊的洪澤。
文 | 筱憩
圖 | 洪澤區供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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