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時代算法共謀的反壟斷法規制》

作者：時建中 林孟洲 著

ISBN：978-7-5764-1982-5

定價：89 元

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25年2月

本書探討了人工智能技術特別是算法在市場競爭中的作用及其對反壟斷法的挑戰，最近的生成式AI的快速發展，增加了算法共謀壟斷的嚴重性。隨著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技術的快速發展，算法共謀這一新型反競爭行為成為全球反壟斷執法機構關注的焦點。算法共謀不同于傳統意義上的卡特爾或寡頭共謀，它不依賴于企業間的直接溝通或協商，而是通過高度自動化的算法實現企業間的默契合作，從而達到限制競爭的目的。由于算法共謀的隱蔽性和技術復雜性，傳統的反壟斷法工具面臨嚴峻挑戰。如何識別和規制這種新型共謀行為，成為本書研究的核心問題。

在此背景下，本書系統梳理了國內外學術界和實務界關于算法共謀的研究進展，結合我國《反壟斷法》的實際情況，提出了一系列切實可行的法律規制路徑。本書不僅從法律層面闡述了算法共謀的法律定義和構成要件，還深入分析了其背后的經濟原理和技術機制，并提出了相應的法律對策和政策建議，為我國乃至全球的反壟斷法制建設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持和實踐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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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時建中

中國政法大學副校長、 教授、 博士生導師，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實驗室——中國政法大學數據法治實驗室主任、數據法治研究院院長、競爭法研究中心主任。主要研究領域為競爭法學、數據法學、經濟法學。兼任中國科學技術法學會常務副會長、中國法學會經濟法學研究會副會長、中國市場監督管理學會副會長、國務院反壟斷反不正當競爭委員會專家咨詢組副組長、國家數據專家咨詢委員會委員兼理論組副組長、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法律顧問、工信部法律顧問、《電信法》 起草專家組副組長等職務。作為國務院法制辦反壟斷法審查修改工作小組專家，參加了我國《反壟斷法》的立法工作。榮獲中國“憲法的精神法治的力量——2022年度法治人物”。主編出版《反壟斷法學》《數據立法重點問題研究——以全國省級地方立法文件為研究對象》《〈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壟斷法〉專家修改建議稿及詳細說明》《反壟斷法——法典釋評與學理探源》以及Merger Control in China等著作, 在《中國法學》《中外法學》《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經濟日報》等重要學術期刊和報紙發表學術論文100余篇。

林孟洲

美國明尼蘇達大學電腦工程博士，長期在人工智能和數字科技前沿領域從事研發工作，在蘋果公司、微軟公司等世界知名企業的關鍵崗位任職超過二十年。林孟洲博士的職業生涯始于硅谷，在蘋果公司的尖端技術研究部門，從事多媒體和光通訊的研究。林孟洲博士還曾共同創辦硅谷初創企業Streaming21，專門從事電信級流媒體技術。林孟洲博士最近的經歷是擔任微軟物聯網及產業事業群亞洲區技術負責人，專注于產業的數字化轉型及人工智能轉型。多樣化的職業生涯，不斷拓展林孟洲博士的國際視野和跨學科專業知識、能力。在最近出版的獨著《AI力：邏輯協同創新》一書中，林孟洲博士提出以人類邏輯思維解決問題的方式和AI協同創新，并且針對產業AI轉型提出了一系列策略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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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本書在學術和實務兩個層面都具有較高的出版價值。在學術層面，本書系統梳理了國內外關于算法共謀的研究進展，結合我國《反壟斷法》的實際情況，提出了具有開創性和前瞻性的理論觀點。本書不僅拓展了反壟斷法的研究視野，也為未來的學術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和理論支持。在實務層面，本書為反壟斷執法機構、企業法律顧問和政策制定者提供了可行的法律對策和政策建議，尤其在如何識別和規制算法共謀方面，提出了具體的操作指南和應對策略。這些內容不僅有助于提高反壟斷法的執法效率，也為企業合規管理提供了重要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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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人工智能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改變我們的世界, 從科技到經濟，從社會生產到個人生活，乃至社會治理方式，其影響無處不在。作為一名數據法學和競爭法學研究人員，我深感我們必須更早地準備并規范這一改變世界的技術，以應對其帶來的挑戰和機遇。本書就是我和知名的人工智能專家林孟洲博士展開跨學科合作研究成果的結晶，旨在從法學的角度探索人工智能特別是算法共謀對市場競爭的影響, 并提出相應的規制策略。當然，本書還凝結了中國政法大學競爭法研究中心諸多學者的智慧和貢獻。他們在反壟斷法研究和人工智能規制方面的深入研究和獨到見解, 為本書增添了寶貴的學術價值。在此，我衷心感謝他們的辛勤付出。

20世紀50年代以來，人工智能的發展經歷了多次起伏。目前，以深度學習和生成式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技術正推動人類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然而，這些技術作為前所未有的變革力量，在賦能經濟創新發展的同時，伴生著不容忽視的風險挑戰。例如，算法不僅簡化了達成共謀的條件，還大大降低了企業打破共謀均衡的動機，使得共謀更加高效和穩定。因此，算法共謀已成為反壟斷法在數字商業生態適用中一個突出的新問題。

面對這些挑戰，傳統反壟斷法框架已顯得力不從心。因此，本書從多個角度探討了如何通過法律手段有效規制算法共謀。首先，分析了算法共謀的基本原理和類型,包括監測式、 軸幅式、代理式和自主式算法共謀；其次，深入探討了傳統反壟斷法的壟斷協議規范、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規范以及經營者集中控制規范在應對算法共謀上的適用性和局限性；最后，提出了一系列協同治理機制，包括市場約束機制、 數字化篩查機制、 反壟斷合規機制和市場競爭狀況評估機制，以期在現有法律框架下提供更多元的解決方案。

本書的核心觀點是，盡管算法共謀帶來了新的挑戰，但是，充分利用現有反壟斷法規范的制度資源，輔之以多元化的治理機制，可以增強反壟斷法的適用性。我希望本書能夠為相關領域的理論工作者和實務工作者提供參考和啟示，共同推動人工智能時代反壟斷法治的現代化。

時建中

2025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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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導論

一、人工智能：能量與風險并聚

二、人工智能時代的算法共謀風險

三、算法共謀國內外研究述評

四、研究思路、特色和方法

五、本書主要內容及各章提要

上篇 人工智能和算法共謀的基礎理論

第一章 人工智能和算法原理

第一節 人工智能的概念、歷史和發展

一、人工智能概念的界定

二、人工智能概念的解構

三、人工智能的歷史簡介

四、人工智能的當下：生成式人工智能

五、人工智能的未來：通用人工智能

第二節 人工智能的價值鏈和核心要素

一、人工智能的價值鏈和主要參與者

二、人工智能的核心要素之一：算法（模型）

三、人工智能的核心要素之二：數據

四、人工智能的核心要素之三：算力

第三節 算法概念探源和人工智能算法

一、算法的概念溯源

二、算法的計算機應用

三、算法是人工智能的“根本要素”

四、人工智能算法的分類

第二章 合作、互操作和共謀的一般理論

第一節 社會學視域下的合作理論

一、合作是人類社會的基本需要

二、人類合作何以可能

第二節 計算機科學視域下的互操作理論

一、互操作概念的解析

二、數字服務互操作的類型及隱憂

第三節 經濟學視域下的共謀理論

一、共謀的經濟學含義和經濟危害

二、共謀的經濟學分類

三、維系共謀的四種基本機制

第四節 共謀的反壟斷法表達及規制路徑

一、共謀的反壟斷法表達之一：壟斷協議

二、共謀的反壟斷法表達之二：共同市場支配地位

三、共謀的反壟斷法表達之三：協同效應

第三章 算法的競爭影響和算法共謀機理

第一節 算法商業運用對市場競爭的積極影響

一、微觀洞察：算法給企業帶來的競爭優勢

二、宏觀分析：算法所蘊含的整體經濟效益

第二節 算法商業運用引發的競爭擔憂

一、算法商業運用的經濟社會風險

二、算法壟斷效應

第三節 算法何以加劇放大共謀風險

一、實現共謀的基本條件

二、算法對共謀基本條件的簡化

第四章 算法共謀的類型化解析

第一節 算法明示共謀

一、監測式算法共謀

二、軸幅式算法共謀

第二節 算法默示共謀

一、代理式算法共謀

二、自主式算法共謀

第三節 算法共謀的類型關系辨析

一、監測式算法共謀與軸幅式算法共謀的辨析

二、監測式算法共謀與代理式算法共謀的辨析

三、軸幅式算法共謀與代理式算法共謀的辨析

四、自主式算法共謀與其他算法共謀類型的辨析

中篇 算法共謀的反壟斷法適用

第五章 壟斷協議規范對算法共謀的適用

第一節 壟斷協議的基本規范框架

一、我國反壟斷法關于壟斷協議規定的考察

二、壟斷協議的一般構成

三、壟斷協議的特殊形態

第二節 壟斷協議規范對算法明示共謀的適用

一、壟斷協議規范對監測式算法共謀的適用

二、壟斷協議規范對軸幅式算法共謀的適用

第三節 算法默示共謀對壟斷協議規范的挑戰

一、算法默示共謀將壟斷協議規范的“裂縫”撕扯為“巨縫”

二、壟斷協議規范層面的潛在應對舉措及其局限

第六章 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規范對算法共謀的適用

第一節 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的基本規范框架

一、我國反壟斷法關于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規定的考察

二、歐盟競爭法上涉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的案例考察

三、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的規范構成

第二節 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規范對算法共謀的適用

一、算法“控制”和經營者的識別

二、從事算法協調的經營者形成了一個共同實體

三、基于算法協調的共同實體具有市場支配地位

四、基于算法協調的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行為

第三節 濫用共同市場支配地位規范適用于算法共謀的限度

一、規范體系內的審視

二、規范體系外的反思

第七章 經營者集中控制規范對算法共謀的適用

第一節 經營者集中控制的基本規范框架

一、我國反壟斷法關于經營者集中控制規定的考察

二、經營者集中審查標準的規范層次

三、經營者集中救濟的規范要義

第二節 經營者集中控制規范對算法共謀的適用

一、涉及算法的經營者集中

二、算法協同效應的經營者集中審查

三、算法協同效應的經營者集中救濟

第三節 經營者集中控制規范適用于算法共謀的限度

一、申報標準的制約

二、隱蔽的共謀優于公開的集中

下篇 算法共謀反壟斷的協同治理機制

第八章 算法共謀的市場約束機制

第一節 買方抗衡勢力的概念和原理

一、買方抗衡勢力概念的源起

二、買方抗衡勢力對卡特爾的制約

三、買方市場勢力的類型與買方抗衡勢力的評估

第二節 算法驅動的消費者抗衡勢力對算法共謀的制約

一、消費者抗衡勢力何以可能

二、算法型消費者的興起及其作用機理

三、算法型消費者的抗衡勢力及其對算法共謀的破解

第三節 算法型消費者制約算法共謀的局限及因應

一、算法型消費者的“過”和“不及”

二、“算法型消費者”市場的法治保障思路

第九章 算法共謀的數字化篩查機制

第一節 算法型反壟斷的構想、局限和重點應用領域

一、隱約浮現的算法型反壟斷

二、算法型反壟斷的宏大圖景

三、算法型反壟斷的局限

四、算法型反壟斷的重點應用領域

第二節 算法共謀數字化篩查的性質和功能

一、數字化篩查的性質

二、算法共謀數字化篩查的功能

第三節 算法共謀數字化篩查的類型、限度和建設

一、算法共謀數字化篩查的類型

二、算法共謀數字化篩查的限度

三、算法共謀數字化篩查的建設

第十章 算法共謀的反壟斷合規機制

第一節 反壟斷合規的理論邏輯

一、反壟斷合規的邏輯理路

二、反壟斷合規的類型譜系

第二節 反壟斷合規的實踐邏輯

一、反壟斷合規指引的域內外范例

二、反壟斷合規的核心要素

第三節 破解算法共謀的算法型反壟斷合規

一、企業內部對算法共謀的數字化篩查

二、算法審計和“設計合規”

三、反壟斷合規機制的效用限度

第十一章 算法共謀的市場競爭狀況評估機制

第一節 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理論基礎

一、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內涵和性質

二、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一般目的

三、人工智能時代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特別目的

第二節 算法共謀背景下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實質關注

一、重點關注算法默示共謀

二、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驗證要點

第三節 算法共謀背景下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程序規范

一、確定并選擇要評估的市場范圍或競爭問題

二、確定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計劃和方式

三、規劃利益相關者的參與

四、公開發起市場競爭狀況評估

五、收集和分析信息

六、形成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結果

七、對市場競爭狀況評估的回顧評估

第四節 市場競爭狀況評估應對算法共謀的優點和局限

一、市場競爭狀況評估應對算法共謀的優點

二、市場競爭狀況評估應對算法共謀的局限

參考文獻

一、中文著作類

二、中文譯著類

三、中文論文類

四、外文著作類

五、外文論文類

六、外文報告和規范性文件類

七、國內外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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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來源：第一編輯部

編校排版：信息中心

審核簽發：社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