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羅華忠
老戰友,大哥們,小老弟們,我老了,你們也老了,被我的兒子輩稱之為大叔的老戰友們也老了,其實也真的老到快下崗了,只不過是還在不老的崗位上工作著,真為他高興又為他擔心。
今天我陪我的老戰友夫婦倆到江昌縣去,看看他們心中景仰的木棉花。我只是為了戰友之情才出游的。也想去看看我多年未見過的老戰友,了卻我心中對老戰友思念的心愿。于此高高興興地結伴同行,一直順著我多年前日夜奔走過的海島西線公路飛奔而去。再熟悉得至今仍然忘不了的雅拉河、熱作兩院、西培農場、八一農場、雅興、珠碧江、芙蓉田、大嶺、邦溪鎮,一會兒昌江縣城就到了!
其實,出了儋州市區一直向著西南方向飛奔,我們就一路尋找木棉花的蹤跡。過了儋州境內,才稀稀拉拉的見到才掛蕾的木棉樹驕傲地在大路邊上矗立著,我知道這是春的氣息夏的熱度還沒讓它們大放光彩。
車到芙蓉田農場門口,那木棉的花就盛開了,熱烈地開著滿樹火紅的英雄花,從樹桿到樹梢,全是紅紅的花。在艷陽下嬌傲的舒展著它們的雄姿。紅的一樹一路一山坡都是它那亮麗的身影,還有它樹身下一地的紅花。立刻讓我的朋友們和見到它的游人都開心的歡笑了。那就停車,圍繞著那路邊的英雄樹打轉,看著滿地的英雄花不能自已。一朵一地把剛從天而降的花朵收入她的袋子中,寶貝似的護著,老婦人式的卿卿吱吱地說著,這一回可見到木棉花了,拿回家去涼干了當茶葉泡著喝。邊上也停放著一溜子旅游車,下來一位貴婦人,小心翼翼地撿著地上鮮艷的木棉花,也象我的旅伴老婦人一般,把那花朵放到她那精致的花袋子里。那歡喜的心情虔誠的態度讓我這一心向前向前的野佬都為之感動不已。終于讓她們見到滿樹盛開著英雄花的木棉花了。就像見到電影中烈火燃燒著的洪常清那一棵大樹一般,景仰和欣慰。
越到昌江縣城那木棉樹就越多了起來,到得城里,街道兩邊的木棉花和為木棉花而來的游人,就同滿街的木棉樹一樣的繁多和亮麗了。
我心中有些喜悅,也有些迷茫,當然也為之感動。多好的木棉樹多好的花,高大挺拔,紅紅火火的一路鮮艷奪目。我幾十年前早就見過它的倩影了,在野營拉練的路上,在下鄉工作的路上,在回鄉探親的路上,都一次又一次的仰視過它那光艷無比的風采。可惜人老了,那對英雄樹英雄花的仰慕之情敬畏之心就淡然了,對它們那偉岸的身軀和那紅滿山崗的天賜高傲就有點茫然了。我記得那偉岸的木棉樹那怕是不開花時節也綠油油地生長著,魁梧挺拔地在山崗上堅強地活著,真不愧是海南人民人心中的英雄樹英雄花。于今終于被世人普遍的崇敬和遠在天邊的人崇愛了。
這怎么就只能在這海島西邊這春的季節,人們才能見到它那亮麗的風采呢?我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英明。我真的笨,只會到花開的季節才想起它們來,才急匆匆地趕來一睹它的芳容,這太不合理了。我其實也見到它花謝時的美麗雄壯的,可就沒有那油然而生敬畏。這一山一嶺一坡一路的紅棉樹曾經給我們帶來了光彩和喜悅,還以它的身軀蔽護過多少代的窮人,可惜我們就不理解它曾經對人類的奉獻和付出,后來大都被我們的前輩和我們這一代人砍得所剩無幾了,如今才留下海島西邊這么些星星點點的木棉樹還矗立在山間嶺頭路邊,盛開著爛漫的紅花,迎接著慕名而來的遠方客人。惹得不計其數的外鄉人來尋找觀看這海島西邊僅存的木棉花。
這昌江之行,于我于我的戰友實屬不易。但是,你要是在現今木棉花開的時節,到江昌縣城和他周邊的鄉鎮去看一看,你會大看眼界,你會為之感動的。那是一個木棉花開的英雄地方,那是一個四方來客蜂擁而至的旅游勝地,你決不是無聊的游客,而你僅僅是滿街春風得意的游人中的一個,你就不會枉此一行了。
我老了,你們也老了,不易出遠門了,只好這么淡淡地說說我今日昌江之行,說說我看見到的木棉花之游有多好,說說我見到的那高傲的木棉樹開花有么美麗有多壯麗。就像你我當年在野營路上曾經看過的那般艱強而挺拔,絢麗而高傲。你就突的會感覺到春暖開花心中豁然開朗的美好,那多么艷麗,多么動人心魄,多么應該向往和珍惜。
2025年2月24日
☆ 本文作者介紹:羅華忠,男,75歲,中共黨員,轉業軍人,海南萬寧市人。曾任陸軍部隊連長、海軍陸戰旅營長、后勤部長、副旅長(中校)。1990年12月轉任原海南省儋州市委常委、紀委書記、政法委書記、海南定安縣縣委副書記、縣人大常委會主任、海南省供銷合作聯社紀委書記、副主任、副巡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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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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