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邱立本
哪吒成為全球華人民俗連結的文化符號,背后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精神,敢挑戰權威,在逆境中另辟蹊徑,彎道超車,或是換道超車,展現中華民族的生命力和創造力。
如果沒有電影《哪吒之魔童鬧海》(下簡稱《哪吒2》)的熱潮,很多年輕人都不會曉得中國神話故事的奇特想象力,暗含顛覆不公平秩序的動力。這部電影凝聚了中國新一代的創意,重新詮釋一個飄遠的民間傳奇,強調“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精神,不信邪、不信鬼神先天決定論,要有生命的韌性,在絕境逆襲。
這也是《哪吒2》的當代隱喻,要抗擊天宮的霸權,不能被貌似高大上、其實是偽善的游戲規則所束縛,而是要闖出自己的天地。
很多中國觀眾看到這些隱藏的訊息,都與美國當下霸凌中國的國際現實聯系在一起。片中仙界的統治者無量仙翁慈眉善目,好話連篇,背后卻是壞事做絕,趕盡殺絕。有些角色聽天由命,接受被背叛與欺凌的宿命;但哪吒卻不一樣,可以拍案而起,奮勇反擊,得道多助,終于取得最后的勝利。
原來是醫學畢業生的導演餃子(原名楊宇),用他的文化手術刀,切除原來在神話傳說的封建,改建成一個具有現代精神的傳奇,對觀眾更有感染力。哪吒不再只是一個神話人物,而是具有現實意義的真英雄,破除不合理的權力格局,拒絕被忽悠的安排,寧愿拼死一搏,也不會在鐐銬中等死。
毒瘤
這樣的精神也在西方社會中引起共鳴。電影背景音樂充滿中國傳統風味的現代變奏,古今融合,讓音符穿越疆界,和電影的信息一樣,都化解了文化的隔閡、找到了新的激揚力量。
哪吒的IP,其實在全球華人都有民俗的傳統,臺灣民間在六七十年代出現的“電音三太子”,將哪吒的形象和電子音樂結合,傳統民俗和現代流行樂結合,成為臺灣的簽名,在二零零九年高雄的世界運動會表演。
香港在深水埗汝州街還有一個三太子廟,就是十九世紀瘟疫流行時,當地客家居民從惠陽老家請來三太子哪吒神像,鎮邪辟毒,最終瘟疫消失,因而這廟宇香火不斷。
新加坡也有哪吒壇出巡繞境賜福的民俗,馬來西亞檳城日落洞玉封進福宮,每年都有哪吒金身及乩童游行,展現在蕉風椰雨中,哪吒的風火輪還是無遠弗屆。
泰國也有哪吒廟神殿,又名“道德天靈宮”,規模宏偉,六千四百平方米,就在芭提雅所在的春武里府邦塞海邊,香火鼎盛,不忘中國神話的文化傳承,跨越了道教和佛教。
哪吒成為全球華人民俗連結的文化符號——背后就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的精氣神,敢于挑戰權威,大鬧天宮,在逆境中另辟蹊徑,彎道超車,或是換道超車,展現中華民族的生命力和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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