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沈沐晴睜開眼,身邊空無一人,她蹣跚走出衛生所。
剛到門口,卻看見不遠處,沈父、顧庭和陸景川都陪著容茵茵。
他們護著容茵茵上了吉普車,說話輕聲細語:“茵茵,你剛醒,人還迷糊著,小心別磕到腳?!?br/>“天熱,你想不想喝汽水,爸爸給你買?!?br/>……
沈沐晴冷眼看著,說不出此刻的心情。
她扭頭準備離開,這時候,身后傳來一句:“沐晴!”
腳步一頓,轉頭看到顧庭從車上下來,大步上前拉她:“愣著干什么?都出院了,還要我們請你回家?”
不等沈沐晴反應,就強拽著她上車。
沈沐晴被擠進角落,一路上,沈父只對著容茵茵噓寒問暖,連個正眼都沒分給沈沐晴。
她早就習慣了大家都圍著容茵茵轉,干脆閉上眼睛養神。 老院長笑呵呵地答了幾句大院鄰居的問話,重點把沈沐晴人優秀有努力的話說了好幾遍,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人離開。
紅旗車開動,載著沈沐晴駛出大院,徹底斬斷和這里的一切聯系。
正主走了,大院鄰居卻還意猶未盡,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議論。
“今天這事兒,可真是奇了,老聽沈廠長說,他家這兩個女兒是一個天一個地,養女才是寶,誰能想到今天一鬧,原來親女兒才是人家慧眼識珠的好人物?!?br/>“可不是嘛,前些天還聽說人得了瘋病,現在就成了軍醫院院長都看中的好苗子了?!?
“照我看啊,那瘋病估計是假的,沈廠長偏心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好的親女兒不寵,去寵個外來的,就算有恩情,當年把人從快餓死養到這么大,早該還清了?!?br/>“哎,就是拎不清,全家的恩情,怎么可著女兒一個人去奉獻?閨女身邊的兩個小伙子也眼看著要拱手送人,真是開了眼界了。”
許煙被他這自然而熟練的動作驚到了,等她反應過來,想要抽出手之際。
余光瞥見了站在一旁的管家,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動作,有些僵硬地微扯了扯唇角,善解人意地道,“你快去吧,別讓人久等了?!?br/>而男人卻將她十根手指都擦拭了個遍,將濕巾紙放在餐桌上,低眸,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
薄唇輕啟,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回房間等我。”
“……”許煙很是乖巧地應了一聲,“嗯。”
男人臨走前,還很是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給她來了一記摸頭殺。
那種眼神……似乎還夾雜著寵溺?
而管家也跟隨著顧南琛離開了,許煙的后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伸手揉了揉男人剛剛觸碰過的腦袋,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透過血液,傳遞到她的心臟,灼熱了她的心。
若是他時不時地搞這種突襲,她覺得,她總有一天,得嚇出心臟病。
他還真是演戲演上頭了嗎?
許煙端起了餐桌上的高腳杯,微仰了仰腦袋,而后杯子見底。
試圖用酒精來平復那悸動的心臟。
他確實能有讓所有女人都為之瘋狂的資本。
顧南琛之于她,是罌栗花。
雖美,卻也是致命的毒藥。
但再美的花,也有花落的時候,換來的只不過是曲終人散。
而在偏廳的會客廳里,白政輝正襟危坐,而坐在他身旁的,還有一位可人兒。
秀麗清純、嬌羞可人是對她的第一印象。
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如白雪般的光暈,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蓮,芳靨暈紅如火。
當她的視線觸及到那道頎長的身影時,垂放在大腿上的小手微微緊握了握。
清純美眸含羞微垂,被修飾得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著那一雙剪水秋瞳微微在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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