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西長治郊外,隱匿于蒼茫大地之上的三垂岡,猶如一部塵封的歷史長卷,靜靜等待著有心人的解讀。歷經無數春秋的洗禮,這片土地在清朝進士嚴遂成的筆下,再次綻放出詩意與歷史交織的光芒。
嚴遂成(1694-約1762年),清朝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舉人,雍正二年(1724年)進士及第,任山西臨縣知縣。乾隆年間,遷任云南嵩明州知府,期間創辦鳳山書院,致力于教育,一生歷經康乾盛世,見證了國家的繁榮與文化的昌盛。
一個秋日的午后,嚴遂成因公差之余,踏上了探訪三垂岡的旅程。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撼:北方山川的雄渾壯闊,岡上松柏蒼翠欲滴,與遠處連綿的山巒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壯麗畫卷。這里曾是無數英雄豪杰悲歡離合的舞臺,嚴遂成仿佛能聽到昔日的戰鼓雷動、馬蹄聲聲,心中涌動著對歷史的沉思與對英雄的敬仰。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嚴遂成緩緩行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歷史的脈絡之上。他閉上眼,讓心靈與這片土地對話,試圖從風中捕捉那些遙遠的故事。那一刻,沙陀英雄李克用(856年10月24日-908年2月23日)的壯志未酬,其子李存勖(885年12月2日-926年5月15日)繼承遺志,毅然踏上征途,打敗后梁軍的英勇事跡,如同一幅幅生動的畫卷,在他的腦海中緩緩展開。
李克用和李存勖,這兩位沙陀英雄父子,雖出身少數民族,卻憑借非凡的勇氣和智慧,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尤其是李存勖,在打下天下時,豪言壯語:“孤十指得天下,這天下是我用手十指打下來的。”這句話不僅彰顯了他的狂傲不羈,更體現了他對權力的絕對掌控和對個人功績的極度自信。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作為開國皇帝,李存勖卻出人意料地選擇了“認祖歸宗”的道路,選擇了將自己的江山命名為“后唐”(923年-936年),主動將自己與輝煌的唐朝皇室相聯系,從開創者變成了繼承者。他希望通過與唐朝皇室并論,為自己的統治增添一份正統性和權威性,從而進一步鞏固和強化自己的政權基礎。這種舉動也透露出他內心深處的一種極度不自信,他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強化自己的統治地位,確保自己的江山穩固。
夕陽西下,嚴遂成站在三垂岡上,望著這片曾經見證無數英雄豪杰悲歡離合的舞臺,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他找到一處靜謐之地,取出筆墨,深吸一口氣,開始將自己的所見所感傾注于紙上。周圍的風聲、鳥鳴和遠處的山巒仿佛都在為他加油鼓勁,而他也仿佛與這片土地、這些英雄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聯系。
就這樣,一首充滿深情與敬仰的《三垂岡》誕生了。詩中寫道:“英雄立馬起沙陀,奈此朱梁跋扈何。只手難扶唐社稷,連城猶擁晉山河。風云帳下奇兒在,鼓角燈前老淚多。蕭瑟三垂岡下路,至今人唱百年歌?!?/strong>
歲月流轉,2001年人民日報公開毛主席逝世前一年草書作品《三垂岡》。此作不僅彰顯了毛主席晚年書法藝術的高峰成就,更是他內心情感的真實寫照。
作品采用典型的毛體狂草風格,筆觸流暢而嫻熟,氣勢恢宏磅礴,布局上錯落有致,展現出“唐宗宋祖,稍遜風騷”的豪情壯志,彰顯了毛主席無需依附帝王,自有其非凡氣概的自信。《三垂崗》詩中蘊含的壯志未酬的英雄悲歌、子承父業后繼有人的深沉情懷,與毛主席內心的豪情壯志與憂國憂民之思產生了強烈共鳴,成為他晚年反復吟詠、品味的佳作。
如今,當我們再次品讀《三垂岡》,不僅能感受到嚴遂成對歷史的沉思與對英雄的敬仰,更能體會到毛主席與古代詩人之間跨越時空的情感交流。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歷史、詩詞與偉人的情懷相互交織,共同譜寫了一曲跨越時空的壯麗篇章。
作為《亂認祖宗的帝王們》系列文章的第二篇,本文聚焦五代十國第二朝后唐的沙陀人李克用與李存勖,為審視古代帝王提供了獨特視角。接下來,我們將轉向五代十國第四個朝代的沙陀人劉知遠,探究他作為又一代帝王,又會認誰為祖宗?是否能超越李存勖的選擇,這不僅是對歷史的追溯,更是對權力、正統性與個人信仰之間復雜關系的深刻思考。讓我們共同期待下一篇文章的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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