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清淺

演綜《演員請就位第三季》面試環節出現好多名場面：一是初次考評時被導師表現出興趣拿走號碼牌的張百喬在面試小考時竟讓導師起分歧，助演導師認為是演員問題，但卻有導師認為是助演導師的問題；二是演技讓人哭笑不得的楊子竟然也拿了B評級，讓人懷疑導師們這是鑒于楊子的背景、熱度開始人情世故了嗎？

張百喬的面試小考是演一個有心理疾病的罪犯被審訊，審訊過程中要激怒警察。王志飛上來本來是想讓對方主動說話的，見對方不說話，覺得作為助演嘉賓應該給他點信息，就開始講臺詞。這一講不得了，主動權全在他手上，張百喬反而被動了，導師們見張百喬遲遲沒完成任務只能喊停了。

其實，這過程中王志飛也有給到張百喬變被動為主動的機會，比如張百喬流淚時，王志飛拿紙巾給對方，并在紙巾里夾了一張寫了字的紙，那是署名為老大寫的“扛過一個月”的字條，然而張百喬根本沒注意到。可能是兩人沒默契，張百喬在這方面做的練習還比較少，再則是對方是經驗豐富的老演員，張百喬鑒于對方不斷說臺詞不太敢主動出擊，怕被罵不尊重老演員、導師之類的，也就跟著對方臺詞走，就演砸了。

對此等候室觀看的學員們大都覺得是助演問題，王志飛不應該不斷在那里講臺詞。導師們這邊不知道是礙于王志飛面子，還是覺得主要還是張百喬問題，并沒有指出來，只有楊曉培點了點，說她覺得不是張百喬的問題，是王志飛在給戲的時候給的信息太多了。不過，王志飛回應他需要張百喬主動地反應，有發自內心的東西。楊曉培說他說到母親跳樓時，張百喬是有反應的，就是張百喬的眼睛有一顆眼淚掉下來。楊曉培為演員發聲贏得觀看的學員的一片贊賞，覺得終于有導師為他們說話了。

相比張百喬獲得學員一邊倒的維護，在壞人組后出場的楊子是獲得一邊倒的嘲笑，大家看了他所謂的表演都沒忍住笑出來。

后采時被問是否害怕被犀利點評，楊子說要是以前他會覺得“我憑什么讓你點評我”，誰對他犀利了，他一定逢敵必亮劍，但現在既然以學生學習的姿態來到這兒，覺得再犀利的點評對他而言都是好的。然而他最終沒能如愿被犀利點評，因為如他自我介紹時說的身份太多了，既是演員，又是出品人、制片人、收藏家、巨力副董事長、巨力影視傳媒董事長……誰敢不給點面子，萬一日后自己拍的片需要他投資呢。

于是出現了“詭異”的一幕，等候室的學員都覺得楊子站那里特別像制片方、投資人，像某種MBA大師課，像是在介紹自己的產品，不像演員。楊子自己也說從他拍第一部戲起，算是入行二十年的老演員了，可竟然不知道什么叫演戲，又竟然還創造了一些收視紀錄，拿過一些獎。然而并沒有引來導師的大罵，即使嫌棄也有所收斂，畢竟楊子有身份，還能以謙卑的態度站那里介紹，而且年齡也在那里，自然不可能像剛才罵小鮮肉張嘉元那樣。

不僅不罵楊子，導師們還跟學員一樣吃起楊子和黃圣依在《再見愛人4》的瓜。像章子怡就有問：你們有一個節目，你跟黃圣依兩個人在簽署一個保證書的時候，我看到你哭了，我特別好奇就是是真的還是演的？如果真能演出那個樣子，那你真的是影帝。楊子說那是真的，還謙虛地說以往自己拍的所有劇當中，他應該是毀了很多經典角色。

章子怡再次發問他演的戲都是他自己投資的嗎？這也算是委婉地表示對其演技質疑吧，演成那樣要不是自己投資，誰會請他去演戲。然而結果卻令人意外，楊子說除了《新水滸傳》宋徽宗他有投資之外，其他所有的原則就是他演的不投，投的不演。還說自己演戲不知道是不是別人對他太客氣了，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演得怎么樣，觀眾是否真正認可自己的演技。

有人可不相信楊子說的這些，畢竟他在《再見愛人4》里的表現讓人很難完全信任他，比如一向敢說的吳鎮宇就有說“楊子，我覺得你講得很好聽。”還問他們教會了他當演員，他對黃圣依之前在《演員的誕生》的表現怎么評。對此楊子是對答如流，說他不想多提黃圣依，免得被懷疑拉扯流量。還說黃圣依在《演員的誕生》要是沒有大家對她那么尖銳的批評，她不會覺醒，不會反省，他也有能接受大家所有銳評的準備，他能認清自己。吳鎮宇又問他是否接受黃圣依的演戲方法？楊子還是不慌不忙，說他現在還難以去評論對方的演技好與壞。

要說回答這些時的楊子有所準備，或者說收斂強大的自我，接下來楊子的一句話就藏不住了，說他十天學完四年的表演課。這立馬引來導師和學員的群嘲和質疑，比如同是制片人的金巧巧就說他們電影學院的課程十天可教不完。楊曉培還好奇地問他十天學了什么，楊子卻避而不談地說看了大概看了十幾部片子，這讓學員都忍不住吐槽，說他大腦子里有存儲器，隨時可以提A檔案B檔案，永遠不會回答你真的問題。

接下來楊子還就自己的熱度等作出回應，表示自己不需要再為熱度做事情，只想好好做好演員這件事情。面對“巧舌如簧”的楊子，好像沒人能治得了他，直到陳凱歌問他為什么想演西門慶？穿著這豪富的服裝，頭上別朵花，在街上溜達，見著美女走不動道，這個給了你什么快樂？這才把楊子問住了，只能尷尬地笑。

當然到底是有背景的人，大家也不想太為難對方，接下來章子怡按照流程給他出題讓他演一個大俠，十年后在某地遇到一個害得自己痛不欲生的仇人，然后表現出震驚、憤怒、委屈、自嘲、落淚的情緒。楊子一上來就念指定的唯一臺詞，之后的表演要多搞笑有多搞笑。陳凱歌是用客氣的語言直擊痛處說，他把大俠演成蹲在地上抱頭大哭，他這個演法跟他演西門慶異曲同工，言外之意就是相當可怕又夸張的演法。

盡管楊子表演不咋地，但還是像被導師看好的張百喬那樣拿了B，當然這B跟張百喬的B不一樣。張百喬的B是對其潛力的認可，鞭策其前進的，而楊子的B只怕是沖其強大背景，也沖其謙卑態度，給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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