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
昨天(2月17日),歐洲幾個主要國家領導人在法國首都巴黎舉辦峰會,主要討論如何應對特朗普,尤其是最近美國方面表示,不讓歐洲直接參與俄烏和平談判的狀況。
今天(2月18日)俄羅斯和美國外長將在沙特舉行峰會,昨天(2月17日)美國國務卿魯比奧和俄羅斯外交部長拉夫羅夫已經抵達沙特首都利雅得,并且魯比奧還與沙特方面就中東和平問題等進行了討論。
接下來,我們先來回顧一下昨天在巴黎發生的事情。
正如我此前預判的那樣,這場峰會并未產生實質性成果,因為現在的歐洲國家內部,幾乎是“一盤散沙”,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作為東道主,法國總統馬克龍在此次會議上表示,歐洲應組織聯軍進駐烏克蘭,以維護烏克蘭戰后的和平。馬克龍此舉顯然有三個目的。
第一,確保歐洲在俄烏和平談判中不被排除在外;
第二,在烏克蘭問題上履行其道義責任;
第三,逐步構建歐洲聯軍的雛形。
對于馬克龍的建議,英國方面同意派兵,但前提是得需要先征詢美國的意見,而德國則是直接提出反對。
德國總理朔爾茨在發言中表示,現在討論向烏克蘭派兵為時過早,并聲稱德國不會派兵。
眾所周知,德國和法國是歐盟的“火車頭”。1993年簽署的《馬斯特里赫特條約》,簡稱《馬約》,就是在時任德國總理科爾和法國總統密特朗兩位領導人握手合作下完成的。在這之前,1963年的《愛麗舍條約》,也是在時任法國總統戴高樂與西德領導人阿登納主導下簽訂的。
因此,無論是在歐洲的話語權,、還是在歐洲經濟整合及政治整合過程中,德法兩國都始終都扮演著關鍵角色。
但在最近二十多年時間里,德法之間的默契正在逐漸消失。
從施羅德時期開始,德法領導人的關系就不太和諧,后面默克爾與當時的法國總統薩科齊等人的關系也缺乏協調性,現在朔爾茨與馬克龍之間這種不協調的現象則更加明顯。
2017年,馬克龍上任法國總統時,我們就曾指出,過去是德國引領法國,而現在則是法國引領德國。當時的德國領導人還是默克爾,許多人因此認為德國已經老去,這不僅指默克爾本人的年齡,也包括德國整體心態的衰老。
如今,雖然朔爾茨只比馬克龍年長幾歲,但他卻要比馬克龍“弱”的得多。
五天后,德國將舉行新的聯邦議會選舉,說實在的,這主要是因為朔爾茨無能,所以才導致德國“自顧不暇”,并提前舉行議會選舉。
除此之外,德國還承載著歷史負罪感。
正因如此,無論是1999年向科索沃派兵,還是2001年向阿富汗派兵,德國在逐步走向對外派遣軍隊的過程中,總是對是否得到聯合國或北約的授權特別敏感。
歸根結底,德國就是害怕在沒有授權的情況下行動,被人質疑其合法性。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德國法西斯主義曾給歐洲國家,乃至世界帶來了悲慘的記憶,尤其是荷蘭和波蘭等這些經歷過二戰戰火的國家,對戰爭的陰影仍然記憶猶新。
當然,現在德國人“硬”不起來,某種程度上也是一件好事。
比如說,盡管近年來德國選擇黨正逐漸壯大,但德國學校依然堅持不懈地教育年輕一代關于二戰的歷史,這促使大部分德國青少年,對德國當年侵略他國的歷史記憶猶新,因此德國對歷史教育的清醒認識現在,可以說是位居世界前列的。
這一點值得其他相關國家借鑒,因為如果年輕人不了解自己國家曾經的錯誤和歷史,這很可能會成為未來更大錯誤的起點。
三十年前,德國前總統赫爾佐克曾表示,德國應該沒有“痙攣”的站在世界舞臺上。從這意義上來說,德國對自己的歷史有清醒的認識,也是導致德國在國際舞臺上難以擺脫“痙攣”狀態的原因之一。
鑒于此,德國對自身歷史清醒的認識,、難以擺脫“痙攣”狀態,以及自己現在“自身難保”等,都可能是此次朔爾茨反駁不同意馬克龍派兵的原因。
除了德國外,此次意大利也表示不會派兵,所以只有英國明確表示愿意出兵。
需要指出的是,英國現在已經不是歐盟成員國,但馬克龍還是邀請了英國。不過,斯塔默同意派兵的條件是,必須獲得美國的支持。
顯然,這個協議達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因此,昨天的會議以不歡而散告終,其中折射出的問題就是,歐洲現在確實是一盤散沙。
馬克龍目前只剩下兩年的任期,到2027年他將結束總統生涯,至于下一位接班人是誰,目前也完全不得而知。
德國更是自身難保。2月23日,也就是五天后,新的德國領導人即將出現,新領導人無疑是來自最大在野黨基督教民主聯盟的默茨。
默茨已經在昨天明確表示,在剛剛過去的周末,他與德國的四個政黨總統候選人已經舉行了電視辯論,包括基督教民主聯盟、社民黨、綠黨和德國選擇黨。目前,只有自由民主黨無人問津。
昨天,社民黨的德國現任總理朔爾茨明確向公眾表示,他不會與基督教民主聯盟一同組閣,因此這兩人一拍兩散。
在這種情況下,我估計德國在2月23日之后,連組閣都將面臨重大挑戰,更何況是在俄烏和平談判中為烏克蘭人民做貢獻。
當前歐洲內部的情況已經是一盤散沙,歐盟未來甚至可能會進一步走向解體。
可憐的馬克龍,原本雄心勃勃,想通過這次峰會,既可以與美國抗衡,又能向烏克蘭做貢獻,同時還能保證烏克蘭戰后的和平,使歐洲在俄烏和平談判中不被排除在外,最重要的是,也能夠為未來組建歐洲聯軍奠定雛形。
這個可以被看作是“一雞多吃”的策略,但現在別說“一雞多吃”了,連雞的味道也聞不到。
今天,俄美雙方的談判將在利雅得展開,雙方的外長都已經分別抵達。雖然美國方面表示,最終的談判結果是歐洲和烏克蘭可能會出局。
但是仔細想想,昨天在巴黎歐洲領導人一盤散沙的局面,在今天的在談判桌,這恰恰是在給俄羅斯增添信心。
俄羅斯現在明白,只要與美國達成協議即可,烏克蘭根本無法上桌。
烏克蘭若要再硬起來,就必須需要支持,而美國目前不提供這樣的支持,烏克蘭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歐洲,可現在的歐洲卻是一盤散沙。
有句話說得好,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在談判桌上也同樣無法獲得。
因此,未來即便澤連斯基能夠被邀請入局,那也僅僅是名義上的,如同菜單上的擺設,或者在餐桌邊上。
即便他坐在餐桌邊,卻形同于在菜單上,處于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地。
沒有實力或者背景,就沒有人能夠持續不斷地給你供應軍火,更沒有人會派部隊去保護,那么你就會被迫簽署城下之盟,只能與俄羅斯達成協議,這便是當前大局已定的現實。
即便到那時美國裝模作樣地把歐洲國家請上去,但實質上就如同菜單一樣。
美俄兩國如果在今天的談判上達成私下交易,我估計下一輪的決策美國將再次直接向歐洲,向澤連斯基通報,而不是商量。
當然,在表面上,他們還是會以冠冕堂皇的外交禮儀,將歐洲請到一個圓桌邊上討論,而到那時,坐在圓桌邊的歐盟領導人,還有澤連斯基,將如同餐桌上的魚肉一般,任由宰割。
這個結局顯而易見,根本不用推理。
這個結局無論是對烏克蘭和澤連斯基來說,無疑是悲劇。
我不知道澤連斯基是否進行了深刻的反思,是否清醒地思考過這個問題的根源。
我個人認為,澤連斯基領導烏克蘭人民勇敢地抵抗俄羅斯,這點是值得贊賞的,因為任何國家在面對外敵入侵時,都不可能放棄抵抗繳械投降。
在這一點上,我們要支持烏克蘭,中國政府也明確表示了,我們支持任何國家的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
但問題是,小國大外交,你的智慧在哪里?
坦率地說,澤連斯基在戰爭爆發后的一些細節我們先不討論,從大的方向來說是無可非議的。而在戰爭爆發前,澤連斯基的個人悲劇無可非議,因為他是作為西方的傀儡被推上這個位置。
然而,任何一個小國的領導人必須具備政治智慧,而這種智慧必須建立在足夠的視野之上。
只有擁有廣闊的視野,我們才能明確自己的定位。
無論是國家、企業還是個人的人生規劃,關鍵在于定位。定位決定戰略,戰略決定策略,策略影響行為,行為決定結果,而結果則決定了成敗。
定位之前需要有廣闊的視野,那么視野從何而來呢?
視野源自深厚的知識積累,邏輯水平,以及對治理的透徹理解和頓悟。
坦率地說,包括澤連斯基在內的烏克蘭任何一屆領導人,他們在近二十年內,不是親俄就是親西方,很少有自己獨立的定位,這可能與他們的視野、通透性、格局以及頓悟有關。
當然,“通透”和“頓悟”是來自中國哲學的兩個概念,它們在英文和外文翻譯中都難以準確表達,西方人無法理解“通透”和“頓悟”的含義,所以我們就把它當作是視野和格局。
一邊是歐盟,另一邊是俄羅斯,看似很難,但是請思考一下新加坡是如何運作的,甚至可以看看如今中國周邊的那個核武器小國家,它又是如何把小國大外交玩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一方面澤連斯基讓人感到同情,尤其是在抵抗外敵入侵上,我們應當支持和同情他;但另一方面,無論對于他本人還是烏克蘭的精英們,確實存在許多值得反思的空間。
這些反思不僅對世界其他國家,特別是小國家和小地區的領導人來說,都是一劑猛藥和清醒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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