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旅行車車迷們親切地稱呼旅行車為“瓦罐”。這個名字來源于英文“Wagon”，本意是四輪運貨馬車。19世紀美國西部的開拓者乘坐大型馬車叫做“Station Wagon”，空間大而狹長，具備很實用的裝載功能。告別馬車時代，到了上世紀三四十年代，Wagon演變成一種轎車車型的專門代稱——以轎車為基礎，把后備廂加高到與車頂齊平，極大地增加了行李空間，由此很適合外出野餐、狩獵、旅行等休閑活動。

旅行車兼具流暢的車身線條、寬敞的儲物空間、優越的操控感受，在二十世紀中期從美國風靡到歐洲，形成了獨特的旅行車文化。而在國內，旅行車似乎一直是小眾愛好，直到近年來社交媒體上逐漸聚集起不少瓦罐迷。我們與三位旅行車主聊了聊，車已經與他們的日常融為一體，成為一種理想化生活的載體。

還在讀大學的時候，陳老師就被旅行車的外觀吸引了。最初讓他著迷的是大眾R36，車身線條如此優雅、協調，讓他立刻喜歡上了旅行車。在擁有如今的奔馳“C旅S204”之前和之后，陳老師都玩過幾臺別的類型的車，但他很肯定地告訴我們：“無論是車身的結構還是行駛的質感，最令他滿意的依然是這輛旅行車。”

露營中的陳老師

如果只看陳老師的社交賬號，很難猜出他的職業。他給自己起的昵稱是 “不務正業的陳老師”——滑板、槳板、騎行、露營、啤酒……豐富多樣的愛好讓他常常被誤會為一個滑板老師，但陳老師其實是位音樂人，在主打律動感的機械懶貓樂隊擔任貝斯手，也有自己的音樂培訓中心；當然，他確實還有個滑板俱樂部。而作為旅行車主，陳老師的愛好與愛車是緊密結合的。

后備箱中細致分類的儲物空間

他用一個專門的tag#wagon daily來分享用車的日常，對此他解釋說：“因為車本來就是工具嘛，我希望能夠把工具用到非常極致的狀態。我愛車的方式其實就是把它當做一個可靠的朋友來看待，讓它盡量融入我的生活當中。”

和樂隊一起外出演出時，樂器都放在他的車里攜帶；車頂部加裝了橫桿，將自行車放在車頂上，“4+2”的呈現方式將兩種車結合在一起，既方便外出騎行，也“比把自行車塞在SUV后備廂更加協調”；后備廂的置物空間經過仔細丈量和設計，露營用品的尺寸放進去都是剛好合適；天幕、椅子、爐頭、咖啡工具等常規露營用品長期收納在車內，在路上地方合適、心情正好，可以隨時停下來，把后排座椅放倒，躺著隨意的愜意一會兒，或者，拿出整套的手沖設備，來一杯“熱美式”……

隨著這輛旅行車在生活中的出現，車也逐漸成為像某位朋友或玩伴那樣，擁有了它自己特定的位置。陳老師也愛用一些小巧思，讓可能和車同框出現的場景顯得特別與和諧。他會根據車身，他喜愛的硬朗的線條感，去選擇同樣具有時代感的鋼架公路車，兩輛來自意大利小尺寸的GIOS，湖藍色中的段落白線，被架在車頂時，也好像一片天空隨時跟著他去旅行。

GIOS 鋼架公路車

陳老師曬出來的露營用品裝車照片令人過目難忘，一件件設備整齊地碼放，填滿整個后備廂，旅行車遠大于普通轎車的儲物空間在他這里發揮得淋漓盡致。露營時，陳老師通常會約上幾個朋友一起，車里不僅裝得下陳老師2到3天的全套露營設備，還能裝下朋友的露營設備。他的車擔任團隊中主要的補給作用，得以讓MPV這種大尺寸的車變成完全的休閑場景：咖啡、啤酒、茶飲的各樣吧臺……當然，必備的地墊、天幕、帳篷、烹飪器具等一件不少，作為啤酒愛好者，陳老師也會專門帶上保溫箱，裝滿和朋友們共享的冰啤酒。

陳老師與朋友們的露營活動

疫情打斷了陳老師自駕去泰國的計劃，讓他的出行空間很長一段時間局限在了廣東省內，而旅行車的裝載功能則為疫情期間發展起來的露營愛好帶來了更多便利性。最初陳老師會帶上大量設備“搬家式露營”，后來設備逐漸輕量化，有時他一個人連帳篷也不搭，而是帶張尺寸剛好的充氣墊，直接睡在車里。車內寬敞的空間讓“車中泊”的實踐變得輕松、愜意。

駕駛這輛旅行車的10年，也是陳老師陪伴孩子成長的10年。他喜歡與孩子分享自己的愛好，常常帶著孩子去戶外。車頂上架好自行車，后備廂齊全的露營設備，再帶上滑板、飛盤等，便能與孩子共度快樂的一天。原本內向的孩子在親近大自然、戶外活動中逐漸變得開朗，孩子的變化與成長是他作為父親，這些年來開旅行車出行時印象最深刻的事。

在采訪中，陳老師跟我們分享了很多他搜集的國外雜志和社交媒體上的旅行車照片，在大多數圖片里，車輛都呈現為家庭使用的狀態。他告訴我們，他不需要車有多強的動力、多大的外觀改動，他需要的是車能很穩妥、很安全地到達想去的目的地。

從最初對旅行車外觀的喜歡，到在使用中賦予車更多生活化的東西，陳老師將自己的愛好、家庭的需求都融入了其中，通過旅行車呈現出他理想化的生活場景。

最先吸引張文達的，也是旅行車的外觀。作為一位潮牌主理人，他承認自己是一名外貌黨；玩過的車不少，往往是看了、喜歡了就買了，沒有試駕過、也不一定了解性能，但外觀的吸引力是直接、巨大的。

張文達的第一輛旅行車是老款奧迪100 Avant，這臺32歲的老車在社交媒體上獲得了不少關注。但回憶起來，得到奧迪100 Avant那天卻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張文達從商場的地庫路過，幾家車商的店鋪設立于此，他一眼看中了那輛老奧迪。詢問價格后，他立刻付了款，開走了車。在這之前張文達對旅行車毫無了解，而在這之后的一兩個月，他還常常后悔：“買這車干嗎？”

張文達參與的奧迪廣告片的拍攝

開車在路上，有時張文達會遇見別的車主按一下喇叭、豎起大拇指，或者舉起手機拍照，這使他意識到，原來這么多人喜歡這輛車。慢慢地，張文達體會到，這輛車不僅是一臺老舊的機動車，它還代表了一種情懷，一種可能他購車時還沒有的情懷。后悔的情緒消散了，他決定，既然這臺車在很多人心里是有情懷的，那就不能讓它在自己手里毀掉。

整備這輛老車花費了張文達大量功夫。配件要滿世界去找，他喜歡鐘情于五六十年代天馬行空般的汽車設計，還希望自己這輛車能保留有素車感、協調、但又不乏個性表達的外觀，這顯然也給找配件增添了難度。光是找尋滿意的輪轂張文達就花了2年時間，最終他選擇了一款上世紀90年代BBS給布加迪代工的輪轂——外表很像原廠輪轂，又和車是同時代的產物。

在老奧迪之外，張文達還擁有另一輛旅行車：奔馳CLS獵裝車。買它同樣是始于顏值。緣分起源于多年前，他在廣東做生意，朋友跟他開玩笑說，要是銷售額好，就送他一輛CL。可那時他根本不知道CLS是什么車，沒太在意。過了幾天，張文達坐車經過廣深高速，突然旁邊一輛車駛過，漂亮的“惡魔之眼”尾燈瞬間迷住了他。那輛車便是CLS，“這么匆匆一眼，然后就愛上了一臺車”。

Mercedes Benz CLS 獵裝版與 Audi 100 Avant C4

后來張文達陪公司同事去奔馳4S店看車，結果同事沒買，他下單了念念不忘的CLS。去年他又換了CLS獵裝版，盡管追求完美車況的代價是高額溢價，但終于圓了心里一個長久的夢。

張文達經營的潮牌“Meet Roy”以人寵關系為主題，LOGO是一只斗牛犬，店里收藏有動物標本制作的展品，每個標本都藏著一個人與動物的故事。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更多人了解并珍惜與寵物的聯系。

張文達在北京山區與寵物游玩

張文達家里則養了一只柯基犬，他會開著旅行車，帶上家人和小狗去京郊游玩。車停在河邊、山里，一家人燒烤、露營，小狗乖乖趴在旁邊，便是美妙的一天。在使用過程中，他開始逐漸了解旅行車，對旅行車滋生出特殊的情懷。

張文達說，有些想要很久的東西在得到之后反而覺得平常，但旅行車不是這樣的，“旅行車是更加高級的一個東西。我所謂的高級，不是說旅行車車主一種在主觀審美上的自嗨，而是我覺得，旅行車是設計師已經幫你把對家庭的愛放進了這臺車里。”

在他看來，旅行車的設計把更多空間讓給了乘客，后備廂也方便裝載全家的東西，由此旅行車不是屬于一個人的玩具，選擇旅行車是為了家人的生活。雖然老奧迪“歲數”大了，但其實相當皮實，無論是帶孩子出行，還是帶爸媽進山游玩都會開它。有時在山里，其他汽車愛好者主動過來跟他打招呼、聊聊這輛車，聊得來的車友便成為了好朋友。參與奧迪的短片拍攝、參加車主的群體活動，奧迪100Avant 讓張文達的社交生活更加豐富，他與車之間的感情也日益深厚。

車輛總會面臨報廢或者無法再行駛，何況一輛已經32歲的老車。談及未來可能與車輛的告別，張文達告訴我們，他越來越堅信將來有一天，他會把老奧迪賣掉，而且也會賣掉CLS。

曾經他以為兩輛旅行車會永久停在他的車庫里，還為此特意買了兩個相鄰的車位。但隨著與車輛的感情加深，張文達感受到了一種煎熬，他如此愛這兩輛車，里程表數字的變化都讓他倍感心疼，以至于他很難接受車輛在自己身邊報廢，“一定會讓它們漂漂亮亮地放到這個市場里，找一個能永遠陪著它們的人”。

我們為這個回答沉默了幾秒，隨后聊起了別的話題。但在臨近采訪尾聲時，張文達又說到：“我想可能還是會留下來，可能還是會留下來。”

2015 年 1 月 27 日，紀韓決定開車去穿越亞歐。他提出了這個主意，女友黎瑾立刻表示同意，兩人隨即開始制定路線、計劃預算、辦理簽證、領證結婚……這年9月16日，夫妻兩人駕駛MINI Clubman從滿洲里進入了俄羅斯。

黎瑾和紀韓在希臘圣托里尼的婚禮之旅與在挪威卑爾根

紀韓在前一年買了這輛車。吸引他的不止是 MINI 個性化的外表，更是經過拉力賽驗證的狂野血統。“早在誕生之初，它的祖先就攬下三屆蒙特卡洛拉力賽冠軍，”紀韓說，“盡管‘飛毯’是量產的民用車型，但在環游亞歐之前，它已經踏遍大半個中國，不論是東南部舒適的沿海公路，還是西南地區的斷橋、懸崖、泥石流，無一不全身而退。”

上海，風車海岸、天馬山望遠鏡

“飛毯”是他給自己的 MINI Clubman 起的名字，盡管不同于傳統意義上的旅行車，但 Clubman 的設計理念和實用性完全符合旅行車的特征。紀韓認為旅行車就得用來旅行，“飛毯”正如《一千零一夜》中的神奇地毯，能將他帶去世界各地。

自駕出境之后，俄羅斯的糟糕路況猶如當頭棒喝。貝加爾湖中奧爾洪島的搓板路不僅讓輪胎鼓包，機油箱底殼也被撞出明顯凹陷。下島后，紀韓跑了七八家店，才找到合用的輪胎。店里沒有適合 MINI Clubman 的底盤裝甲，俄羅斯修車工索性用臺鉆、角磨機現場切割鋼板定制了一個，尺寸居然非常精準，再直接焊接在車輛底盤。

俄羅斯，安裝底盤裝甲

帶著“俄制裝甲”，紀韓夫妻倆駕車順利顛過西伯利亞的彈坑路、淌過韃靼斯坦的“泥漿海洋”，穿過俄羅斯，進入歐洲。路況好得多了，但在愛爾蘭的大西洋狂風中，車輛再次遭遇險情。在雨天的一個轉彎時，“飛毯”真的飛了，落入了道旁的草地中，但奇跡般地毫無刮擦和碰撞。紀韓向附近的高爾夫俱樂部員工和牧場農民求助，一位大爺開著拖拉機將車從溝里拉了出來，但后保險杠內的防撞鋼梁卻不幸被拉斷。之后的旅途中，車的防撞梁是紀韓用自攻螺絲重新連接的，而保險杠則用扎帶加以固定。

俄羅斯韃靼斯坦、葡萄牙羅卡角，歐洲大陸最西端、愛爾蘭，掉溝里被拖拉機拉上來、蘇格蘭

2015 年圣誕節前夕，紀韓開車來到了英國牛津的 MINI 工廠，受到了工作人員的熱情接待。這是“飛毯”的出生地，這趟漫長的旅行也成為了車輛的歸家之旅。“MINI is solid，”紀韓一直記得布魯塞爾一位民宿房東的評價和鼓勵，“飛毯”打破了許多質疑，完成了穿越大洲的旅程。

目前的內飾、英國牛津 MINI 工廠

在北極的風雪中遇見放牧馴鹿的薩米人、在西班牙加入四月節的慶典、在希臘圣托里尼島舉行婚禮、在土耳其與許多穿越亞歐的旅行者相遇……兩人在公眾號“2Lunatics”記錄了一路的故事。旅途充滿樂趣但并不輕松，回憶起來，紀韓認為最緊張、最危險的時刻是在土耳其與伊朗邊境上被庫爾德武裝分子攔車。幸運地是，這群手持AK47的反政府人員只是讓他們掉頭離開。之后夫妻倆遇見一隊土耳其軍警，紀韓說明情況后駕車繞道離開。當天下午，雙方爆發了武裝沖突。

格魯吉亞，格俄友誼紀念碑、愛爾蘭野性大西洋之路終點

“在長達 5.8 萬公里的旅程中，沒有什么準備是萬全的。旅行最有樂趣的部分之一，便是應對困難、解決困難、繼續前行。”這趟自駕亞歐之旅持續了 331 天，穿越了 25 個國家和地區。從霍爾果斯回國后，“飛毯”又用于黎瑾為 Lonely Planet《新疆》指南的調研，從容地應對了從獨庫公路到將軍戈壁的各種挑戰。

隨著“飛毯”的里程超過 20 萬公里，部分零件已經老化或損壞。紀韓在攝影師、Lonely Planet 作者的身份之外，還是一位投研量化平臺負責人，盡管工作繁忙，但他依然投入了大量時間和精力用于車輛的整修。

芬蘭赫爾辛基、土耳其伊斯坦布爾，藍色清真寺

紀韓給車移植了同款的 JCW 高功率發動機，更換了絞牙避震以提供更穩健的操控體驗。同時，MINI Clubman 很多配置在國內是無法選購的，比如英國紅橡木方向盤和木質內飾板、意大利小牛皮的全車內飾、LED 換擋指示器、具備衛星廣播與藍牙及 USB 音源播放的機械式中控儀表……他花費了2年時間從全世界淘來了這些難得一見的配件，使得“飛毯”成為國內配置最為獨特的一臺MINI Clubman。

黎瑾和紀韓在英國巴斯

如今，“飛毯”依然是紀韓家里的主力用車。他時常開著它去上海周邊自駕游，也在后備箱裝上野餐和露營的設備，發現合適的地方便停下車，喝杯咖啡、曬曬太陽。這輛車早已成為生活中重要的伙伴，而紀韓永遠不會放棄它，就像在亞歐的公路上，無論多么艱險，“飛毯”也不曾放棄前行。

作為一位科技上市公司的高管，李響在工作之余的生活可謂豐富多彩。家里三只貓，陽臺砌了個缸養熱帶魚，他還喜歡品茶、聽音樂，但最喜歡的還是車。李響的另一個身份是北京奧迪A6 Allroad C8探索頻道車友會(AADC，2022年成立)的會長，管理著這個有1100位車友的組織，定期安排旅行車聚會，同時聯合志同道合的車友平臺，例如與@52Hz瓦罐頻道，組織活動，也會積極參加各種社會公益活動。

AADC 車友會聚會

他從十多年前就開始玩車，對旅行車的了解則始于七八年前，最初同樣是被外觀吸引。當時李響正在跟改裝店老板交流怎么改自己的四驅版奧迪A4，突然一輛奧迪A6 C7開了進來，令他一眼驚艷。那天李響跟車主聊了很多，雖然車的價格對于當時的他來說太過高昂，但從此他定下了一個目標：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旅行車。

AADC 車友會 logo

進口車定價高、外觀不符合大眾對車的傳統審美，可能都是當年國內旅行車不流行的原因。但吸引李響的就是旅行車的與眾不同，因此他認為旅行車主一定是那種“不會愿意被別人定義，或者不會愿意被這些世俗的認知所妥協”的人。

2020年初夏，奧迪A6 C8剛上市不久，李響就開始去店里問這臺車。因為小眾車型配額少，他連續打聽了七八家店，終于得知一家4S店會在3個月后收到一臺車。這是一臺沒有任何升級配置的標配車，李響打趣地稱之為“丐中丐”版，但車輛的顏色是他喜歡的“維蘇威灰”，于是他沒等看實車，就全款下了單。

其實李響已經準備了足夠的預算購買一輛“滿配”了，于是在車落地之后，他立刻開始研究選配。盡管擁有旅行車的心情很迫不及待，但對于愛車的改裝李響卻很有耐心，用了整整4年時間才完成。他細心地分析各項配置的優先級，特別是對于一些核心配置，他還會先觀察別的車友改完之后的情況，會不會出現故障、是偶發的故障還是改裝有問題……在透徹的研究、長期的觀察之后，才會做決定。

部分選配

比如李響認為帶來最佳體驗的選配項目之一后輪轉向，改之前他觀察了足足有3年，直到改裝店、配件商積累了足夠的經驗、踩過了所有的坑。李響承認自己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不希望車出現一些不可控的瑕疵。購車和選配花費了近百萬資金，而在我們采訪的前一周，他剛剛完成了最后一項改裝：給車輛加裝了行李架——在李響看來，對于一輛旅行車，這顯然是必備的。

李響新安裝的行李架

高端公路旅行車的定位，往往兼容車廂容量外的安靜和舒適。李響告訴我們，當車輛調到舒適模式時，猶如“路面熨燙機”，壓過道路上的溝溝坎坎毫無感覺，讓你可以非常安逸地從A點到B點；而調到動態模式時，底盤跟路面的反饋則十分強烈，車仿佛是貼在地上的一只小壁虎，哪怕壓過一個路面接縫，感覺都能清晰地傳到車里。在用車過程中，李響對愛車的定位和廠家達成了一致，因此他在選配時的第一原則是必須使用原廠配件，第二是著重于安全和舒適，第三則是兼顧操控。

部分選配

和另外兩位旅行車主一樣，A6 C8也是李響的主要家庭用車，乃至他當年買車時，也考慮了想用新車送女兒上小學，營造一些儀式感。而帶家人出行，安全是第一位。因此他選配了ACC、夜視系統、開門預警、變道輔助等，把安全配置拉滿。在舒適方面，則包括按摩座椅，帶通風、加熱；香氛負離子，孩子吃零食也不至于留下異味；大BO，滿足他作為一個音樂愛好者駕駛時的樂趣等等。而改了后輪轉向和動態轉向之后，李響特意去跑過賽道和京郊的山路，明顯地感受到了車尾的主動跟隨，過彎、掉頭都十分平滑，操控感極佳。

部分選配

他是個自駕游愛好者，有了A6 C8之后去過很多地方玩。一次他被《中國國家地理》封面上的內蒙古石條山吸引，約上一位坦克300的車主朋友同去。兩人駕駛各自的車沿著顛簸的石子路、土路往上開，直到再也開不上去為止。李響不僅見到了奇異的柱狀節理地貌，也驗證了改裝后優秀的四驅能力。

李響在內蒙古石條山

如今他認為這臺車已經達到了最滿意的狀態，即便試駕了其他車輛，他也沒有感覺哪臺車的操控感、舒適性、獨特性能超過自己的車。李響用戀愛關系來比喻，“馬路上能吸引你的千千萬，但是最后能跟你成家過一輩子的那個人，不一定是最好看的，但一定是你一眼看見就能定終身的”。

每一次采訪的最末，我們都會提出同樣的問題：你理想中的旅行車是什么樣的？我們本意是期望根據每位車主的敘述，讓插畫師描繪出一輛最完美的旅行車形象。可每一位車主的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現在的車，就是他們理想的車。

誠然陳老師和李響提到希望后排空間能更大一些，為正在長大的孩子留出更多空間，讓搭載的家人朋友坐起來更舒服；張文達則提出要是車里沒有里程表就好了，緩解車主對一輛 30 多歲老車的里程焦慮；但始終，三位車主都認為現在他們擁有的旅行車，早已是生活中無可替代的伙伴。

策劃 / 悅游編輯部

編輯 / 王學碩

撰文 / 黎瑾

圖片來源 / 承蒙各位受訪人提供、52Hz 瓦罐頻道、視覺中國（頭圖，伍迪旅行車）

版式設計 / CNT ARTRO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