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青山,我的鄉愁(散文)
文/南豐后人
故鄉的山,是我靈魂深處永不褪色的風景,承載著我兒時的歡笑、青春的憧憬,更凝聚著父老鄉親的奮斗痕跡,那是我心底最深處的鄉愁。
我生于小山村,成長的歲月里,山是我生活的底色。后來住在小城梅園,陽臺之外,虎山影影綽綽。縣志中那句“每當玉兔東升,此山獨明”,賦予了虎山一種神秘而浪漫的色彩。在月光如水的夜晚,走過虎山,仿佛走進了古人的詩意世界。那時的我,年輕氣盛,總喜歡在虎山的靜謐中,暢想未來,那是青春的迷茫與憧憬交織的時光。后來,因梅園房屋變故,我搬至西門,縣后山——那形似蝙蝠展翅、延綿至西峰尖的山脈,成為我新的精神寄托。在冬季的雙休日,我常常獨自攀登西峰尖,每一步都踏在歲月的痕跡上,山間的一草一木,都似在訴說著小城的古老故事。
退休后,我搬進了桑園小區,塔山又成了我每日的必去之地。塔山的自然人文底蘊深厚,每一次登上塔山,都像是與一位老友促膝長談,回顧著人生的起起落落。
這一切對山的熱愛,都源于我出生成長的那個小山村。老家位于浙贛交界,懷玉山余脈蜿蜒入境,那是浙贛兩省的界山,也是我鄉愁的起點。老家北面的幾座山峰,海拔雖不算高,卻承載著我童年與青春的全部記憶。從老家通往球川的“羊角西山”,那陡峭的山路,是我年少時挑戰自我的戰場;大躍進年代建造的桃樹塢水庫,周圍環繞著大窠里、對面山等諸多山巒,它們就像一群沉默的衛士,守護著這片土地。
故鄉的山,是一幅絕美的畫卷。站在桃樹塢水庫大壩上,青山倒映在碧綠的水面,微風拂過,波光粼粼,山水交融,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畫。遠處,山巒的輪廓在藍天白云的映襯下,勾勒出優雅的曲線,那是大自然賦予故鄉的獨特魅力。小時候,我最愛在大霧彌漫的清晨,或是彩虹絢爛的傍晚,靜靜地望著這片山巒,心中滿是對外面世界的向往,卻不知,這故鄉的山水,早已在心底種下了深深的眷戀。
記得那年大雪封山,我們幾個小青年相約登上家鄉最高的山峰 ——十八峰。山路崎嶇,積雪沒過腳踝,每一步都充滿艱辛。但我們心中的熱情,足以抵御嚴寒。登上山頂的那一刻,眼前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遠處的山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我們拿出家中的土制白酒,一人一口,烈酒入喉,豪情滿懷。有人放聲高歌,有人朗誦著“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詩句,那是青春的放縱,也是對故鄉山水的敬畏與熱愛。那一刻,故鄉的山,融入了我們的血液,成為生命中不可磨滅的記憶。
故鄉的山,也是甜蜜的。在那四季如春的大山里,藏著無盡的寶藏。春天,漫山遍野的映山紅,如天邊的云霞般絢爛,我們摘下花朵,一片一片疊起來,放入口中,那淡淡的甜味,是春天的味道;夏天,酸酸甜甜的野山莓,藏在茂密的草叢中,成為我們消暑的美味;秋天,紅溜溜的山楂果掛滿枝頭,咬上一口,酸中帶甜,那是豐收的喜悅;冬天,拐棗和柿子雖略帶澀味,但在物資匱乏的年代,那也是難得的美味。這些山間的野果,陪伴著我們度過了一段段快樂的時光。
故鄉的山,有著深厚的歷史底蘊。聽長輩們說,我們的祖先早在明朝洪武年間,從江西撫州的南豐遷來,落腳在大窠里的山腳下。那時的先輩們,背井離鄉,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以開山種麻、種玉米為生。他們在這片土地上,揮灑著汗水,用勤勞的雙手,開辟出屬于自己的家園。后來,因山腳下建造水庫,村民們才搬離山中,分散到水庫下游。小時候,我隨父親徒步翻越嶺背古道去姑姑家拜年,那崎嶇的山路,漫長而艱辛。
多年后,我與朋友翻越家鄉的桃樹塢嶺,在荊棘叢生的山腰,發現了隱秘在密林深處的古墓。墓碑上刻著三百多年前本家已故之人的名字,與姓氏譜牒中記載的一致。那一刻,我仿佛穿越時空,看到了先輩們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的身影,他們的堅韌與執著,成為了我們家族的精神支柱。
故鄉的山,更是豐收的希望。十多歲時,我就跟著姐姐進山,春天拔筍,夏日砍柴,秋冬時節,供銷社收購什么山貨,我們就進山采挖什么。那時候,每一次進山,都像是一場尋寶之旅,充滿了期待與驚喜。中學畢業后,我常和父親到水庫尾巴的老屋基里種收番薯。在那個燒柴做飯的歲月里,桃樹塢水庫周圍的大山,無私地奉獻著自己的一切,養育了水庫下游數千人。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村支書帶頭在山腳下搭起草棚,帶領村民奮戰幾個冬春,栽種杉木 500 多畝。他們不畏嚴寒酷暑,用自己的雙手,為家鄉的未來種下了希望的種子。如今,那片杉木林已郁郁蔥蔥,成為了家鄉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也見證了家鄉人民艱苦創業的奮斗歷程。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故鄉的山,是我心中永遠的依靠。無論我走到哪里,那熟悉的山影,總是在夢中浮現。待來日,我定要重走老家山路,登上最高山峰,再次感受山的大氣,品味山的情懷,領悟山的精神。因為,故鄉的山,不僅是我鄉愁的寄托,更是中華民族艱苦創業優良傳統的生動體現,它將永遠激勵著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永不放棄。
故鄉的山,也是甜蜜的。在那四季如春的大山里,藏著無盡的寶藏。春天,漫山遍野的映山紅,如天邊的云霞般絢爛,我們摘下花朵,一片一片疊起來,放入口中,那淡淡的甜味,是春天的味道;夏天,酸酸甜甜的野山莓,藏在茂密的草叢中,成為我們消暑的美味;秋天,紅溜溜的山楂果掛滿枝頭,咬上一口,酸中帶甜,那是豐收的喜悅;冬天,拐棗和柿子雖略帶澀味,但在物資匱乏的年代,那也是難得的美味。這些山間的野果,陪伴著我們度過了一段段快樂的時光。
故鄉的山,有著深厚的歷史底蘊。聽長輩們說,我們的祖先早在明朝洪武年間,從江西撫州的南豐遷來,落腳在大窠里的山腳下。那時的先輩們,背井離鄉,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以開山種麻、種玉米為生。他們在這片土地上,揮灑著汗水,用勤勞的雙手,開辟出屬于自己的家園。后來,因山腳下建造水庫,村民們才搬離山中,分散到水庫下游。小時候,我隨父親徒步翻越嶺背古道去姑姑家拜年,那崎嶇的山路,漫長而艱辛。
多年后,我與朋友翻越家鄉的桃樹塢嶺,在荊棘叢生的山腰,發現了隱秘在密林深處的古墓。墓碑上刻著三百多年前本家已故之人的名字,與姓氏譜牒中記載的一致。那一刻,我仿佛穿越時空,看到了先輩們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的身影,他們的堅韌與執著,成為了我們家族的精神支柱。
故鄉的山,更是豐收的希望。十多歲時,我就跟著姐姐進山,春天拔筍,夏日砍柴,秋冬時節,供銷社收購什么山貨,我們就進山采挖什么。那時候,每一次進山,都像是一場尋寶之旅,充滿了期待與驚喜。中學畢業后,我常和父親到水庫尾巴的老屋基里種收番薯。在那個燒柴做飯的歲月里,桃樹塢水庫周圍的大山,無私地奉獻著自己的一切,養育了水庫下游數千人。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村支書帶頭在山腳下搭起草棚,帶領村民奮戰幾個冬春,栽種杉木 500 多畝。他們不畏嚴寒酷暑,用自己的雙手,為家鄉的未來種下了希望的種子。如今,那片杉木林已郁郁蔥蔥,成為了家鄉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也見證了家鄉人民艱苦創業的奮斗歷程。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故鄉的山,是我心中永遠的依靠。無論我走到哪里,那熟悉的山影,總是在夢中浮現。待來日,我定要重走老家山路,登上最高山峰,再次感受山的大氣,品味山的情懷,領悟山的精神。因為,故鄉的山,不僅是我鄉愁的寄托,更是中華民族艱苦創業優良傳統的生動體現,它將永遠激勵著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永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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