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的1976年,是世人公認的動蕩、多難、悲痛、難忘的一年。
在這一年,我們敬愛崇仰的偉人接二連三的離我們遠去……,國家、社會經歷了一個又一個善良的人們最不愿接受的一件又一件重大事件。
元月8日的清晨,電臺傳來了我們敬愛的周總理逝世的噩耗……全國人民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過不幾月,我們崇敬的朱總司令也離我們而去!
連同在此前后首都北京發生的令人震撼的大事件,那段歲月的令人傷心悲痛的訊息讓人們承受著不能承受之重。
就在此年的7月28日,華北唐山突發7.8級大地震,強烈的地震讓20多萬人在睡夢中逝去……。
同年9月,我們黨和軍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締造者、我們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逝世,全國人民又一次陷入極大的悲痛之中!
當年的我們這代人,還能承受幾何這種無法承受之痛……。
我們無比優秀的華夏子孫,在那些天塌地陷、日月震蕩的日子里,在我們黨的無比堅強的帶領下,擦干淚水、重整衣衫、昂首挺胸走出了重重陰霾。
在那段歲月前后的日子里,當時的我作為一名房產局臨時工所在的滄口房產辦事處,也同全市、全省乃至全國所有單位一樣,在那種大環境下,在上級統一布署下,投入了緊張繁忙的“防震”工作中。
當時社會上就暗暗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是國家正在以“防震”的名義,應對國家的非常局面。現在看來這種說法也不無道理。
全國上下,黨、政、軍、工農商學兵全面進入緊張而有序的“防震”戰斗中。
房產辦事處正是處在這場斗爭的最前列。當時房辦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部投入了倒、危舊房的排查、樓房隱患的排除以及組織協調各相關街道、廠企單位搭建“防震棚”。各廠企單位都是聞風而動,動用了一切力量,迅速在所有倒危、簡易陋房的周邊空地、道路旁,用鋼管、木料、草席蓬布等物料搭起了一座座、一排排的簡易“防震棚”。好在當時正值七、八月天,不需考慮保暖問題,重要的是棚內地面須用木板滿輔架空以防水防潮。
數日之間,全市所有居民宿舍樓周圍空地、路旁乃至各別球、操場全都搭滿了各式各樣的“防震棚”,速度之快、行動之迅速,讓人嘆為觀止。
剩下的工作就是宣傳動員居民群眾離開倒危、簡易樓房的各自的家,住進“防震棚”。各街道單位都安排了巡邏人員,專門動員居民,看守樓門口,防止個別居民私自返回樓內。
一切是那么井井有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當時我所居住的興山路滄口區委大樓的4#、5#、6#樓系60年代初建造的簡易筒子樓,更是在嚴加防范之列。女兒當時還不到一周歲,晚上我們夫妻下班后,簡單弄點吃的,妻就懷抱女兒,我抱著輔蓋就睡到了“防震棚”內。棚內各鄰居一家挨一家,各睡各的,互不影響,年齡大的談天說地、年青人就打撲克、下象棋,也勉為其樂融融。
各單位均安排了24小時輪流值班,組織了青年突擊隊,日夜聽候命令和通知。
在那個年代,在應對大事件大災難中我們應對之迅速、行動之果斷,至今回想起來,仍為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而自豪和驕傲!
這其間還有一段小插曲;
當時我在外交部工作的三姐夫介紹我認識了新加坡一個財團的主席林先生。這位林先生通過國際長途電話打到我單位找到了我,說幾日后從香港轉青島洽談外貿合作事宜。我通過當時的市外辦一位朋友為林先生提前做好安排,市里分管外貿的領導和省外貿的領導都做了會面的安排,并為林先生安排了賓館和宴請。到了林先生抵青當天,我回家換上了當時唯一的一件正裝--軍便服,乘當時的7路大站公交車前往林先生下榻賓館。因得悉這位林先生抽煙,我特地從家里帶了三姐夫送我的一盒高擋香煙“登喜路”,這種香煙是一種扁方盒包裝,我隨手裝在軍便服上衣的右下口袋里。
公交車人很多很擠,我擔心香煙被擠壞,所以就不時的用手護一下摸一下,不想卻因此惹出了事。當公交車接近黃臺路車站時,我又一摸口袋,煙不見了。我當即大喊“抓掏包的”!并一把揪住了緊靠我右手邊的一位長發瘦高個,因為他一直在為身邊推搡。這時公交司機聽我大喊后慢慢的把車靠邊停了下來,車上的乘客也一齊喊:把車開到派出所去!還有乘客喊;防震時期掏包,罪加一等!
那位被我揪住的長發瘦高個不斷地用手掰我的手腕并高叫:誰掏你包了?你被掏的是什么東西?我說:是一盒煙,東西不在貴賤,你掏我包你就別想跑!
這時車上就有人喊:就一盒煙,值當的嗎!
我大喊:一盒煙也不行,今天你不把煙還我,你們就別想走!
長發高個一邊掰我的手腕一邊喊:我沒拿你的煙,不信你翻我口袋!說著他另一只手將口袋翻了出來。
我的手一直緊緊揪著他,他想掙脫根本掙脫不了。這時公交車門開了,我揪著長發瘦高個下了車,我對他說:走吧,跟我去派出所吧!
這時旁邊有位矮個胖子對我講:你再看看,你的煙可能沒丟吧。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口袋,奇怪了,那盒煙又回到我口袋里了!
我隨即將長發瘦高個放開,并說:好了,我的煙回來了,我今天饒了你。
旁邊那位矮胖子講:這么好的煙也不讓我們嘗一口?
我當即將香煙開包,并給了長發高個和矮胖子一人一支煙。這時車上的人都大笑起來,我也隨即又上了車,并謝了公交司機和車上的乘客,繼續我的行程。
當晚宴結束,外貿一位領導讓他的車送我回來,一再謝絕不過,還是讓人家把我從市里送回“防震棚”。
“防震棚”的鄰居們見我被“專車”送回,引起不大不小的一陣轟動。
當晚把這段經歷講給大家聽,鄰居們都說:他們都是同伙,見弄不過你,才把煙又悄悄地放回你口袋里了。
隨著當年十月北京傳來的喜訊,全國一片歡騰,形勢隨之好轉,“防震”也逐漸降溫,隨之結束了。
時光過去近半個世紀,但那段歲月卻永遠留存在我們這一代人的記憶里。
2024.12.
本文作者:王知新,山東省委黨校高級工商管理碩士課程(MBA) 畢業,曾任青島市房地產開發經營總公司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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