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處境明顯不妙。
以哈佛大學為首的一些大學,開始取消部分文科專業及課程。
2024 年秋季,哈佛本科生學院至少取消了 30 門課程,涉及 20 多個系,多數為文科專業。其中歷史與文學系取消的課程最多,有 6 門,如 “從莎士比亞到杜阿?利帕的英國軟實力”、“馬KS在商場:消費文化及其批評者”“全球跨性別歷史” 等。藝術與建筑史系、宗教研究系各取消了 3 門課程。
由此引發的新聞熱搜標題包括——“全球文科專業倒閉浪潮要來了?文科專業未來何去何從?”、“現在的文科,死個80%也沒有問題”……
這讓我想起了姜萍事件中,一眾文科學者與意見領袖的表現。
姜萍事件與哈佛大學文科專業裁撤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實則共同揭開了當代人文社科學界的病灶:
當學科核心從“求真”異化為“站隊”,當學術話語淪為道德審判的武器,文科的死亡早已進入倒計時。
這場荒誕劇的根源,是人文社科主流陷入的三大陷阱。
1
首先是身份政治狂歡,這意味著學術理性的集體自殺。
姜萍事件中,其“中專女生”、“小鎮青年”的標簽成為人文社科學者的興奮劑,他們用“弱勢群體逆襲”的敘事替代事實核查,將對數學能力的合理質疑扭曲為“階層歧視”“性別壓迫”。
這種操作的本質,是將復雜的學術問題簡化為二元對立的道德戰爭——任何試圖用證據說話的行為,都被視為對“政治正確”價值觀的背叛。正如某學者宣稱“質疑姜萍就是否定教育公平”,卻對預選賽作弊的實錘證據視而不見。
這種思維模式在文科領域早已根深蒂固。
當哈佛大學宣布裁撤古典學、人類學等專業時,輿論場中立刻涌現“精英主義絞殺多元文化”的控訴,卻無人反思:這些學科是否早已淪為身份政治的傳聲筒?當教授們忙著用“后殖民理論”解構數學符號中的“白人霸權”,用“性別光譜”批判物理定律的“父權壓迫”時,文科的學術價值早已被自我消解。
身份政治不是文科的鎧甲,而是裹尸布。
它讓學者們沉溺于道德優越感,卻失去了解釋真實世界的能力。
2
在姜萍事件中,有社會學教授連夜炮制《教育公平的勝利》收割百萬流量,文化評論家推出《誰在害怕姜萍?》販賣焦慮,這些“學術KOL”深諳“逆襲敘事+道德指控=財富密碼”的公式。
他們不在乎數學競賽規則是否被踐踏,只關心如何將姜萍符號化為“對抗精英的圣女貞德”——這與網紅炒作“大胃王吃播”的底層邏輯毫無二致。
阿里巴巴在這件事上表現非常惡劣,但卻有很多意見領袖主動逢迎。
文科的墮落從不是外部壓迫的結果,而是學者主動跪舔流量經濟與商業甲方的報應——文科的生死,不在經費多寡,而在學者能否找回丟失的學術脊梁:跪著唱贊歌的人,不配擁有站立的思想。
3
當哲學系教授用TikTok講解“福柯與女權美甲藝術”,當文學課堂變成“《哈利·波特》中的種族隱喻”研討會,學科早已喪失嚴肅的知識生產功能。
他們用學術話語包裝網絡爽文,用理論框架縫合碎片化情緒,最終將自己變成算法時代的文化小丑。
姜萍事件暴露了人文社科學者的致命短板:一群連拉普拉斯變換都不懂的學者,卻敢用“后現代主義”批判數學競賽的“霸權結構”。
這種反智傾向在文科教育中已成痼疾。當物理學教授需要向學生解釋“量子力學不是唯心主義”,當生物學家被迫在論文中加入“本研究尊重所有性別認知”的免責聲明時,文科已淪為反科學思潮的溫床。
哈佛裁撤文科專業的深層信號,是對這種“理性失格”的終極審判。在人工智能沖擊下,社會需要的不是只會解構“數學中的殖民性”的學者,而是能理解算法倫理、數據隱私的跨界人才。
當文科教育培養出的“精英”連基礎統計圖表都讀不懂,卻擅長用“壓迫性話語”攻擊質疑者時,他們的失業不是悲劇,而是市場理性的必然選擇。
姜萍事件的鬧劇和哈佛文科的潰敗,共同敲響了人文社科領域的喪鐘嗎?但這未必是末日——只有當文科撕下“道德衛道士”的面具,停止用身份政治綁架學術,重建與科學、現實的對話能力,才可能絕處逢生。
否則,等待它的命運將如尼采所言:
那些聽不見理性聲音的人,終將被時代的車輪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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