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馥莉資料圖。本文來源：財中社

娃哈哈回應商標轉讓：價值900億品牌資產回到宗馥莉手中

2月12日，娃哈哈回應其商標“娃哈哈”突然轉讓一事。娃哈哈于官微發布聲明稱，旗下387 件“娃哈哈”系列商標正在申請由杭州娃哈哈集團有限公司(下稱“娃哈哈集團”)轉讓至杭州娃哈哈食品有限公司(下稱“食品公司”)。

娃哈哈表示，食品公司成立之初即1992年，娃哈哈集團曾以“娃哈哈”系列商標作為出資，注入食品公司，獲得其39%股權，這一商標出資經過評估并獲得當時主管部門的同意。隨后因外資企業達能搶奪商標一事，商標轉讓備案未完成。

圖片來源：娃哈哈集團公告

據娃哈哈公告，因娃哈哈公司與外資公司達能之間歷史糾紛，也就是早先持續多年的“達娃之爭”商標爭奪戰，“娃哈哈”商標轉讓到食品公司一度暫緩。

2009年，經海內外29場訴訟漫長拉鋸戰，宗慶后終于收回達能控股的娃哈哈51%股權。與股權一起來之不易的“娃哈哈”系列商標也就暫時放在娃哈哈集團名下，這一商標的實際控制權始終在食品公司手中，后者持續授權給娃哈哈集團及其關聯方使用“娃哈哈”系列商標。

時隔十七年，忽然在2025年開年，“娃哈哈”商標權轉讓再度浮出水面。娃哈哈對此作出回應，表示娃哈哈集團應當依法向食品公司履行出資義務，完成“娃哈哈”系列商標轉讓的登記備案。

此次商標轉讓申請人，指向一個“特殊”對象，也就是持有食品公司控股權的宗慶后女兒宗馥莉。

娃哈哈有國資背景，杭州上城區文商旅投資控股集團有限公司占娃哈哈46%的股份，是最大股東。

因此，這一極具價值的商標所有權轉讓，需要符合《企業國有資產交易監督管理辦法》，其中規定國有資產轉讓，應當按照企業內部管理制度履行相應決策程序后，在產權交易機構公開進行。涉及國家出資企業內部或特定行業的資產轉讓，確需在國有及國有控股、國有實際控制企業之間非公開轉讓的，由轉讓方逐級報國家出資企業審核批準。

這也帶來一個問題，當年堅決不能給外資的娃哈哈商標所有權，如今可以給私人控制的公司了？

轉讓商標背后的食品公司真正實控人——宗馥莉

據企查查，宗馥莉執掌的娃哈哈集團，第一大股東是持股46%的國有資本杭州上城，而董事長及總經理宗馥莉僅持股29.6%。

而“娃哈哈”商標轉讓的對象食品公司，則由娃哈哈“二代掌舵人”宗馥莉持股51%，握有控股權。公司由原董事長宗慶后成立，繼而繼承給女兒宗馥莉。目前公司計入參保人數的員工為零，其旗下僅有一家娃哈哈集團紅安飲料有限公司，且已經注銷。

目前食品公司的股東有三個，宗馥莉全資控股的杭州娃哈哈宏振投資有限公司持有51%，娃哈哈集團持有39%及浙江娃哈哈實業股份有限公司持有10%。

宗馥莉控股的食品公司，拿到“娃哈哈”商標權完成了“進一步提升集團公司合規化經營”。

具有爭議的是，2025年，娃哈哈經銷商逐漸“去娃哈哈化”。據報道，2025年娃哈哈的部分經銷商從2024年同杭州娃哈哈啟力食品有限集團公司、娃哈哈商業股份有限公司的合作，調整為與杭州宏勝飲料集團合作。宏勝飲料集團是宗馥莉執掌且獨立于娃哈哈集團的企業。

“娃哈哈”商標價值幾何？

1992年，當時“娃哈哈”的商標權險些被外資掌握，而今“娃哈哈”品牌資產今非昔比，其商標權的又一次轉移，或能證明“第二代掌舵人”宗馥莉真正掌權娃哈哈。

那么“娃哈哈”商標市值幾何？根據國際品牌價值評估機構GYBrand發布的 2024 中國最具價值品牌500強排行榜，娃哈哈品牌價值高達911.87億元。而據中國品牌研究院評估，“娃哈哈” 品牌價值約280億元。

品牌資產是大消費領域公司的重中之重，娃哈哈的核心資產即其商標權。為什么消費者愿意去購買娃哈哈礦泉水而非嶗山礦泉水，“娃哈哈”商標權在消費者決策過程中起到決定性作用。

在2024年11月，娃哈哈集團在2024年銷售會議上宣布，該集團已成功恢復至十年前的業績水平，2024年公司營收預計在700億元營收區間。

而同行業龍頭上市公司農夫山泉2023年營收僅426.7億元，略低于娃哈哈。因為“品牌資產”這一無形資產很難在財報中顯示，根據期間費用中的銷售及分銷費用可以一窺品牌的力量。農夫山泉2023年的銷售及分銷費用高達92.8億元。其銷售營銷費用占營收的21.7%。

若按照同行業的農夫山泉花費在品牌營銷比例，那么娃哈哈2024年全年銷售費用也高達150億元左右。

如今“今非昔比”估值超900億元的“娃哈哈”商標，回到了食品公司手中。品牌資產的騰挪和控股權的調整，似乎也預示著宗馥莉對娃哈哈未來的全面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