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楚水

民間好像有這么一種傳說,古時候,玉皇大帝選拔十二生肖,貓害怕自己睡懶覺誤事,就特意和鼠約好,讓鼠及時將其叫醒。結果鼠怕與貓競爭,故意沒有將貓叫醒,而使貓錯過了機會,結果被蛇代替貓,成為了十二生肖之一。

雖然蛇有小龍之說,但總覺得十二屬相,只有蛇是冷血動物,而且還冬眠。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發自內心的喜歡,卻卻不如貓,雖然懶,卻也懶得憨態可掬,不像蛇總讓人不經意想起農夫和蛇的故事。

而且蛇字也不好寫。如果寫出來懸之于壁,總沒有龍馬精神,虎虎生威,那么氣勢巍峨,所以,老楚同志習慣以大龍,替代小龍,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總算是小龍也是龍,總能彌補乙巳蛇年之遺也。

曾見老人潭上坐

忽然不見石泓深

至今月白風清夜

潭底時聞似笛吟

---然而,龍,作為中華民族的圖騰,歷來神龍見首不見尾,難以捕捉與描述。宋·舒岳祥這首《詠龍》,沒有一個龍字,卻詩化了龍的形象特征,讓人回味無窮。記得老楚亦寫一首《龍》,分享諸君:

唯有漂流的人

知道母親

母親的河

以心臟流出

每一滴水

都有血的顏色

唯有祭水的人

知道海

靈魂的海

從昆侖源流

每一滴水

都含鹽的味道

唯有尋海的人

知道月光

夢里的月光

從傷口滴落

每一種淚水

都是光明的聲音

二 不經一番意徹骨

昨天夜里回來,沒有特意去水池,像前幾天那樣,砸開己經開始結冰的水面。感覺氣溫也就是零度左右,沒有前幾天,零下十幾度那么凜冽與刺骨,所以,也就放心的上樓,可以高枕無憂的入睡了。

去年暖冬,最讓老楚同志擔心的就是魚池結冰。記得前幾年冬天,早上起來的第一條事情,就是用鐵棰將結冰的水平砸開一個口子,害怕被凍嚴實冰面,導致魚兒窒息。為此還特意買了兩個熱的快,放進了魚池,結果是耗電量不小,效果并不大。去年接受前幾年的教訓,請朋友在過濾池做了兩加熱棒,仍害怕結冰,又特意請朋友加長十米接線,給水池定定制了兩個,誰知一直到春節,水面都沒有結冰,讓人若有所失,又好不快活。

春節后立春,春打六九頭,六九河開,七久雁來,心想怎么也不可能再結冰了罷。誰知立春后突然降溫,而那一天又突然斷電,一夜之間,把魚池凍個嚴嚴實實,讓我又開始重復前幾年的動作,早上把凍嚴的冰砸開,夜里再把早要凍起來的冰砸開。一重復就是三四天,至到今天晚上沒有去砸。我想明天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結冰了罷,因為,畢竟季節在,五月飛雪,也冷不到那里。

記得小時候看電影《一江春水向東流》,一直不知道春水該是什么樣子。后讀古詞《江南好》,仍然不知道春來江水綠如藍,怎樣的綠才能像藍的顏色?記不清了,N年前乘車從云南永勝到瀘沽湖的山澗里輾轉,正適冰雪消融的春天,山上野花漫山遍野,像無數星星閃爍,澗間的溪水,流淌在朱自清的散文,《綠》如藍的純粹,讓人覺得這就是春水,或春水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就像看過《一江春水向東流》30年后,在上海新綿江飯店見到白楊阿姨,覺得真正的電影明星,就應該是這樣子,卓爾不群,氣貫長虹,有綠如藍的沉靜。

由此,想到了我這魚池,沒有見過百川貫海后的一池秋水,那么秋澈,也沒有綠如藍的那么純粹,特別是去年沒有結冰的水面,春水和秋水又能有什么區別?又不能說經過冰雪融化的春水,與沒有經過冰雪的水有什么區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遺憾。

塵勞迥脫事非常,

緊把繩頭做一場。

不經一番寒徹骨,

怎得梅花撲鼻香。

不經一番寒徹骨,又怎么會春來池水綠如藍呢?凡事皆為序章,過往即是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