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不經意的一瞥,讓我無法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那就是在第四或第五年后的3月24日,我無意見到了這兩個傷心的父母。那天下著清明前常有的雨,我看到這兩個已顯老的中年人互相攙扶著躑躅而來,輕車熟路地進了支隊長的辦公室。有認識的人和我說“這是324死者的父母”。我的心一下子揪住了,在此之前我聽過他們的事,不想到他們這么準時地來了……我和另外幾個兄弟站在窗口,目送著他們消失在雨里。他們沒有拷問我們這一年都在干什么,但是他們的行動,始終在提醒我們:有一個美麗的冤魂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們。我們是刑警,我們應該通過自己的努力,把公正還給這個冤魂,這樣才有資格對她說“安息吧”。——這段話摘自于2007偵查員葉寧寫的《難以釋懷》 。讓一個偵查員寫下這樣一篇愧疚的文章。這起案件又究竟是怎么讓他們如此難以釋懷,如此揪心呢?故事還要從1992年3月24日這一天說起。當時的神州大地,萬物復蘇,春意盎然。處處洋溢著一片生機。但是南京市鼓樓區南京醫學院卻籠罩著一片陰云。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原來是醫學院的一名學生失蹤了,被發現時是以頭部朝下的方式按在窨井道中。經法醫鑒定,受害人的頭部受到鈍器的擊打,且身體遭受過侵犯。兇手先用鈍器擊打了受害人的頭部,使其失去了反抗能力,再性侵了對方,隨后再把受害人拖拽丟棄在陰暗潮濕的窨井道中。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后經法醫鑒定的死因是顱內腦外傷。加上吸入下水道的液體,導致窒息。什么意思呢?就是受害人還沒有完全死亡,她是在被兇手扔進下窨井中之后,溺水而亡,因為在死者的呼吸道里有泥沙污水。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被害人林伶是一名大四的學生,在學校的學習成績十分優異,年年都能拿獎金。在1992年3月20日晚他沒有回宿舍,同宿舍的人也不奇怪,因為林伶老家是江蘇無錫。挨著不遠,她有時候禮拜五也會回老家陪父母與奶奶。但是等到了禮拜一都還沒見到她來上課,覺得蹊蹺。于是同宿舍的人和老師說了這個事情。老師立馬和林伶的父母求證,林伶有沒有回家。得知林伶并沒有回家,老師立馬報警。南京警方迅速行動,他們在校園內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先是在2號教學樓樓下找到了受害人林伶的雨傘,于是在雨傘的周邊開始尋找,其中一位民警發現1號教學樓的一處窨井蓋有撬動的痕跡,打開之后發現里面有林伶的衣物與書本等私人物品,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在警察的心頭。他們打開另外一處窨井蓋。發現林伶渾身赤裸,以頭下腳上的方式被扔在窨井中。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而那已經是4天之后了,也就是1992年3月24日的下午,所以這個案件也被命名為3·24案件。與四年之后南京碎尸案并稱為南京兩大兇殺案。學校立馬打電話給林伶父母的公司,讓他們來到學校,在學校才敢對他們說出林伶被害的消息。這對兩位老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再說回案件,當時江南綿綿細雨,雨水沖刷了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有限,再加上90年代的偵察技術沒有現在這么發達,攝像頭更是屬于奢侈物品。雖然警方提取到了殘留在受害人體內的精液,有關鍵的物證。但受限于當時的DNA檢測技術和數據儲存技術,無法第一時間提供到有用的線索,只能精準采樣,比對。由于案件太過于惡劣。南京市公安局抽調出數百名精英組成專案組,對學校的男性教職工和學生進行了全面排查比對。因為在案發現場除了找到了林伶的衣物和個人物品之外,還有一組清晰的腳印,這些腳印一直延伸到30米外的教學樓門廳處,并在那里發現了沙土掩蓋的血跡。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根據現場的證據,警方初步判斷兇手對校園環境非常熟悉,很可能是校內人員或附近居民。這也是為什么會對老師學生排查比對。同時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線索,民警們擴大了偵查范圍,將調查的區域延伸至周圍的2公里的居民小區,對符合特征的男性逐一排查。在法醫公布確定時間點之后,學校的保安隊長說當天晚上有一名形跡可疑的男子進入過學校,在凌晨12點左右,他和隊員外出巡邏。發現樓外有一個黑影閃過。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他們剛開始還以為是小偷,來學校里面偷東西,還和隊友進行包抄,后來在1樓的廁所堵住了他,還和他說了話,問他是干什么的。男子說是對面的,來洗鞋,說完便猛地推開了學校保安的隊長,因為學校物品沒有丟失,所以沒有和他有過多糾纏,追趕,這也是本案中唯一的一個關鍵線索。后經過專業人士的協助,繪制出了兇手的模擬畫像,并公布在了報紙上:“男性,身高1.70米左右,年齡25歲左右;方圓臉,眼睛較大,頭發硬、密、不長,皮膚略黑,面部有粉刺或者疤跡;體形壯實,性暴膽大。”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而且在畫像的下面還寫著懸賞1萬元,要知道這可是1992年的1萬元,當時多少家庭累死累活一年也賺不到1萬元。這無疑在當時造成了一定的轟動。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經過對1萬多人的走訪調查,警方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一名當晚在案發出現在校園附近的男子身上,該名男子姓郝。是南京米州機械廠的職工,他的女友也是該校的一名學生。案發當晚,他曾在學校的宿舍樓出現過。并且他的身高,年齡,特征都與嫌疑人高度吻合。警方于是對郝某進行了血液采樣,但結果卻很快的把他給排除了出去。案件的偵破再次陷入僵局。雖然受限于當時的偵查條件,但民警們知道這個案件他們始終要破,一定要破。一定要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于是他們把案件證據資料都完完全全的給保留了下來。那些年參與偵破的刑警有的轉崗了,有的老了退休了,也有像《難以釋懷》的作者葉寧這樣的偵查員替補上來,這些新的刑警也會討論這個案件的線索與問題。2004年,隨著基因檢測技術的發展,警方成功從兇手的精斑中提取到了完整DNA,但是沒有找到與之相匹配的人員。2018年6月,距離3·24案件已經過去了漫長的26年,南京市公安再次成立3·24命案積案偵破小組,并且提出案件不破,人員不撤的要求,又再次展開新一輪的偵破工作。因為之前的偵查技術有限,可現在科技日新月異,偵察技術不斷提升,再加上3·24案卷一直妥善保管。民警再次對所有的可疑重點人員調查走訪。調查的范圍也不斷的擴大,從南京到浙江到江西,山東,四川。辦人員的行程遍布了全國10多個省份,行程更是達到了2萬多公里。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而卷宗就更是恐怖,121本4萬多頁的談話,材料高達15,601份,堆起來比一個人還要高得多。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在2020年2月19日案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負責DNA信息比對的技術人員在日常比對中驚喜地發現,在全國DNA信息庫中,有一名男子的DNA與林伶被害一案的兇手非常接近。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這名男子名叫麻繼俠,是江蘇省徐州市沛縣人,他是因為尋釁滋事被沛縣警方處罰,后提取了他的DNA并錄入了數據庫中,因此才被南京警方發現。這也得益于最新的DNA檢測技術與儲存技術,所以警方這時基本可以確定嫌疑人就是麻繼俠的近親人員或者說就是這位麻繼俠。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沛縣公安局立即安排了刑警人員采集了麻姓家族中的11名男性的DNA。但遺憾的是雖然相近,但都不是。刑警們頓時五味雜陳,其中一位老邢警問麻姓老人說:你們家族有沒有兄弟搬出去住沒有采集到呢?這位老人說自己還有一個兄弟,早年在南京當兵,現在在南京定居,已經50多年了,他的兒子叫麻繼鋼,今年54歲,住在南京市石鼓路。民警們的雙眼一亮,無論是年齡,地址都與28年前的3·24命案兇手十分吻合。那時疫情肆虐,警方以核酸檢測不合格為由,成功得獲得了麻繼鋼的樣本,迅速送至南京市法醫中心DNA實驗室進行分析鑒定,結果完全一致。2020年2月23日早上7點天剛蒙蒙亮,民警們就包圍了麻繼鋼家。封鎖了他家所有的退路。這時候一名穿著醫務人員的衣服的人去敲門,說麻繼鋼,你的檢測不合格,需要重新檢測。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麻繼鋼的妻子毫無防備的開了門,民警們一擁而上,迅速的抓住麻繼鋼,并且一名刑警人員還拿著一把手槍抵住麻繼鋼后腦勺。麻繼鋼很平靜,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反抗,他可能也知道這么多年的逍遙法外他終有一天會落入法網。并且面對警方的審訊,麻繼鋼也很快交代了他在28年前強奸并殺害女大學生林伶的犯罪事實。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原來麻繼鋼之前的家和學校挨得很近,相隔500米左右,他經常會去學校里面溜達散步,那天晚上十點多他喝了一點小酒,又去了學校散步。有一棟教室的燈亮著,他借著酒意,臨時起意前往的教室,想和這努力讀書的學生搭訕。他進了教室之后就開始挑逗林伶。但誰知林伶沒有理他,還嚴厲拒絕呵斥了他。麻繼鋼雖然當時沒有說什么,但是他覺得這樣一個弱小女子竟然看不起我,呵斥了,這踐踏我的尊嚴,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侵犯。于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在教學樓旁邊找了一根鋼管走了回來,他本想嚇唬嚇唬林伶,但林伶看到囂張的麻繼鋼依舊強硬,不肯退讓,甚至還揚言要叫人。要報警。麻繼鋼瞬間怒了,掄起棍子就往林伶的頭上砸了過去。可能不太重,林伶不顧傷勢跑了出去,很快就被麻繼鋼追上,并捂著林伶的嘴巴,拖到了一處偏僻處,又繼續暴打林伶,之后還實施了性侵,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冰冷的天氣,身體遭受到的折磨,再加上性侵。身體心靈受到重重摧殘,林伶頂不住暈了過去。而在性侵完林伶之后,麻繼鋼還說他曾兩次返回去查看林伶的情況。當看到林伶依舊以同樣的姿勢躺在那里的時候。頓感不妙。于是探了探林伶的鼻息,發現林伶已死亡(其實沒死,可能呼吸微弱)。這把麻繼鋼嚇壞了,酒也醒了,這時候想著該如何處理尸體。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麻繼鋼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林伶拖到學校旁邊的一個窨井中, 并蓋上井蓋,又想起林伶的生活物品還在教室中,于是他又返回教室中拿起他的生活物品想一并扔到窨井中,但是發現剛剛的井蓋怎么也打不開,所以只能把他的書包扔到另外一個窨井里面,這時他才逃離出現場。在2020年9月16日,備受公眾關注的3·24南京醫學院女生被殺案在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公訴機關以涉嫌故意殺人罪,強奸罪,對被告人麻繼鋼提起公訴。庭審中,公訴機關出示了證據,與被告人麻繼鋼及其辯護人進行了質證,在法庭的主持下,雙方圍繞案件定性等展開辯論,麻繼鋼進行最后的辯述。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2020年10月14日,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對該案進行一審宣判,被告人麻繼鋼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致一人死亡,以暴力脅迫手段強奸婦女,其行為已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的規定,構成故意殺人罪,強奸罪。經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被告人麻繼鋼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在一審宣判之后,麻繼鋼不服,提出了上訴,在2021年1月19日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認為其行為已構成強奸罪,故意殺人罪。犯罪動機極其惡劣。犯罪后果極其嚴重,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依法應予嚴懲。2021年6月10日,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達的執行死刑命令,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對故意殺人,強奸的麻繼鋼執行死刑,時隔29年,這個惡魔終于入了地獄。那么這起事件對麻繼鋼家還有林伶一家造成了什么影響呢?在林伶去世之后,林伶家中可謂是家破人亡,不復往日的生氣。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林伶是家中的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和爺爺奶奶的感情最為深厚。特別是和他的奶奶,在上大學之前。他一直和他奶奶睡。而且他奶奶在1997年臨終之前還一直喊著他的名字。林伶的父親祖籍福建莆田,1964年大學畢業后分配到無錫,在某大型公司上班,與當地的姑娘朱女士相戀結婚,1970年有了女兒林伶,后來又有了一個兒子。林伶出事之后林父與妻子朱女士在南京住了半年,但一直沒有一個結果。后來他們在公司同事與親人的勸說下回到了無錫。但由于心理過分壓抑悲痛,1999年剛過完60歲林父就與世長辭。這位曾榮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江蘇省科技進步二等獎,享受國務院政策特殊津貼的高級工程師多次對家人說我不懼怕死亡,死了就能跟女兒見面了。而且他在臨終前還對妻子朱女士說,如果兇手抓到了,把情況寫下來燒給我。林伶的母親后面一人一直居住在無錫,但患有心律失常的毛病,她弟弟則是在深圳打工,剛開始那幾年林伶的父母每年都會撐著顫顫巍巍的身軀來學校,在他們女兒遇害的地方為她燒紙錢。后面就只剩下林伶的母親。兩個善良而不幸的老人從沒對學校提出過任何意見,學校每年也會安排人接待他們,他們還會去刑警隊咨詢案件的進展。這也就是為什么偵察員葉寧會寫《難以釋懷》。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特別是黑發人還是以這種方式離去。林伶則是在無錫育紅上的小學,學校還保存著林伶成績,檔案里記載著他先后多次被評為三好學生和學習標兵。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高考分數521分。她也是那一年全小區唯一考上本科的學生,之后到南京醫學院臨床科學習。她的高中班主任曾這樣評價過她:“她不是那種嘻嘻哈哈的人,有點害羞,不太善于跟人打交道。”他在學習中一絲不茍,上課總是坐在第1排。兩次獲得全校一等獎學金。林伶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他遇害時是大四快畢業了,即將進入實習的階段。他所在的班級很多同學如今都在大醫院工作,不少人已經是各個科室的主任。當年她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如果沒有受到這一事件的影響,他現在應該也混的不差了吧,畢竟他可是學校第二。在抓捕到麻繼鋼之后,學校的朱老師給林伶的母親打電話說:已經抓到了兇犯。林伶的母親說:我今年80歲了,我的身體不行了,兇手伏法了,我也可以瞑目了,我要感謝共產黨。再來說一下麻繼鋼。麻繼鋼1966年10月2日出生,在6歲之前他的名字叫國慶。是江蘇徐州市沛縣人,是江蘇蘇美達子公司的一名司機,被抓時54歲,他的手機號是一個很靚的號,微信名叫一念一世界。微信頭像是他自己,他身穿著黑色外套,藍色牛仔褲,梳中分齊長發,抱著一只狗。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他的父親是一名軍人,母親是當地沙場的一名紡織女工,他的家庭條件不錯,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他從小被就被寄養,后來隨奶奶來到他父親工作的地方,也就是淮安清江,這一家人才團聚。而這時候麻繼鋼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弟弟,兩年后他的父親調到了南京,一家人又遷居到南京。可能是因為缺少父母的陪伴。麻繼鋼從小就比較野,三天兩頭的曠課,甚至幾天幾夜不回家。下河撈魚蝦,上山搞破壞。麻繼鋼的父親是軍人。性格很正直,這也導致他的脾氣很大,教育子女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做錯了事,反正就是左右開弓,幾個耳光下去。也經常棍棒相向。這導致麻繼鋼更加叛逆。十天半個月不打架,好像就手心就發癢似的,從黃浦路打到了大清河邊,甚至從南京打到了蕪湖,要知道那時他可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劣跡斑斑的他還根本就不止于此,在1982年4月,差幾個月就年滿16歲的麻繼鋼,在南京九華山的一處山洞中對一名12歲的小女孩實施猥褻,被巡邏人員發現,送到了派出所,但因未成年,且情節輕微,把他給教育了一番就給放了出來。因那件事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讓他的膽子越發的膽大,在1983年6月麻繼鋼和小伙伴到當時的南京玄武醫院拿化驗單,路過一條巷子時遇到一群拍照的人。他們一群人把人家的一只背包給偷走了,很快他們一伙就被警方抓獲,經查證他們偷竊的包里有一廣角攝像頭,價值1000元,一閃光燈,價值1200元,1983年,2200元,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大案啊,麻繼鋼也因盜竊罪被判有期徒刑4年。前面也說了,麻繼鋼的父親是一名軍人很正直,因為麻繼鋼被抓,他非常羞愧。感覺沒臉見人,所以在那4年中,他對外一直說兒子在老家。釋放之后,麻繼鋼的父親給他安排了兩件事,第一找朋友將其安排至南京裕和汽修廠當學徒,第二讓人在老家幫他找一個老婆。在當了兩年學徒之后,1990年正月初六,麻繼鋼跟在老家沛縣的女孩高某結了婚。隨后因父親的關系麻繼鋼到蘇美達外貿集團下屬公司上班,1998年麻繼鋼的父親退休,麻繼鋼頂職,成為了一名正式工,他也是在所有的司機中為數不多的一名正式工。據麻繼鋼自己所說,在南醫大殺人強奸后,也提心吊膽過很多年,自己也怕死,自己也后悔,出差或有空的時候,也會去寺廟燒香,到教堂禱告,祈求保佑。不過在這件事情之后,他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像年輕時那樣去外面打架,溜達,偷竊。而且警方也不是沒有對他有過調查,當時也把他列入過嫌疑人員,當時派出所民警讓他以修車為名對他進行過例行詢問,但他心理素質極強,再加上他從小被父親管教極嚴。派出所也知道他父親對他管教極嚴,所以把他給忽略了。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最為主要的還是當時的DNA技術太過于落后,當時的懷疑對象都是采取樣品之后,寄到北京,再得到結果而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后,馬繼剛經常半夜驚起,嚇得魂不守舍,睡不著覺,在路上遇到民警會繞路走,甚至冒虛汗。后來在1998年前后,他們在石鼓路的房子拆遷,他們一家被安置到九華山一小區里,至少稍微遠離了一點南醫大。他以為風頭過去了,小日子過得開始滋潤了起來。雖然這塊石頭還壓在心中。并且一直處于擔驚受怕的狀態,一直不敢要小孩,直到家里老人不停催促。才在2000年時迎來他們的女兒。而且麻繼鋼除了開車修車這一個專業能力之外,養魚種花種草也很厲害,還是一個很好的廚師,腦子很靈活,學習動手能力也很強,經常會買書自己學習。可能和他的社會經歷有關,他很會察言觀色,這一點也很深得領導的賞識,有一次一位北京的領導來南京,麻繼鋼參與了接待,得到了領導的認可,正好該公司德國辦事處需要一名司機。于是推薦了麻繼鋼。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在2002年到2005年,外派德國的麻繼鋼身兼多職,司機,廚師,導游,均表現出色。回國之后,麻繼鋼還從德國帶回來了兩只純種的牧羊犬。靠著這兩只牧羊犬配種,生小狗等等。他還賺了不少錢。麻繼鋼還說。在3·24案子之后特別悔恨,想要聽從父親的教誨,多做好事,但這個可能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2020年疫情是一大轉折點,這一年的2月22日晚上,很少外出上散步的麻繼鋼,罕見的帶妻子去玄武湖公園散步,在路上麻繼鋼對他妻子說這些年苦了你了。他還對他女兒說:以后找對象不要找像爸爸這樣的,只會夸夸其談的人。而且麻繼鋼還偷偷的問他在上大學女兒用口腔紙擦拭唾沫之后能不能驗到血型,他女兒回答說可以啊。麻繼鋼陷入了沉默,因為前一天也就是21號,工作人員對他進行了試紙測試,然后在前一天也就是20日老家的兄弟和他打電話,對方也無意中透露民警調查了他們家族,并都驗取了DNA。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麻繼鋼預料到,自己的末日要來了,所以在23日被抓時他并沒有反抗。而且麻繼鋼還和記者說:誰不想活,誰也不想死,誰都怕死,當時看到滿大街尋找殺人兇手的消息時,也想過逃跑,可是能跑到哪里去,家有父母,家有妻子。他還說:曾經也想過要自首,但自知情節太過于惡劣,哪怕自首,最后肯定也是被判于極刑。而且搞笑的是在3·24案件之后麻繼鋼像徹底變了一個人,變得和善,大方。那種暴躁與打架,都離他而去。朋友們都很喜歡和他聊天,而且朋友對他的評價也很高,說根本想不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92年南醫大女大學生赤身裸體 慘遭殺害 追兇28年后體內DNA引出真兇
也許是不經意的一瞥,讓我無法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那就是在第四或第五年后的3月24日,我無意見到了這兩個傷心的父母。
那天下著清明前常有的雨,我看到這兩個已顯老的中年人互相攙扶著躑躅而來,輕車熟路地進了支隊長的辦公室。有認識的人和我說“這是324死者的父母”。我的心一下子揪住了,在此之前我聽過他們的事,不想到他們這么準時地來了……
我和另外幾個兄弟站在窗口,目送著他們消失在雨里。他們沒有拷問我們這一年都在干什么,但是他們的行動,始終在提醒我們:有一個美麗的冤魂一直在天上看著我們。我們是刑警,我們應該通過自己的努力,把公正還給這個冤魂,這樣才有資格對她說“安息吧”。——這段話摘自于2007偵查員葉寧寫的《難以釋懷》 。
讓一個偵查員寫下這樣一篇愧疚的文章。這起案件又究竟是怎么讓他們如此難以釋懷,如此揪心呢?
故事還要從1992年3月24日這一天說起。當時的神州大地,萬物復蘇,春意盎然。處處洋溢著一片生機。但是南京市鼓樓區南京醫學院卻籠罩著一片陰云。
原來是醫學院的一名學生失蹤了,被發現時是以頭部朝下的方式按在窨井道中。經法醫鑒定,受害人的頭部受到鈍器的擊打,且身體遭受過侵犯。
兇手先用鈍器擊打了受害人的頭部,使其失去了反抗能力,再性侵了對方,隨后再把受害人拖拽丟棄在陰暗潮濕的窨井道中。
后經法醫鑒定的死因是顱內腦外傷。加上吸入下水道的液體,導致窒息。
什么意思呢?就是受害人還沒有完全死亡,她是在被兇手扔進下窨井中之后,溺水而亡,因為在死者的呼吸道里有泥沙污水。
被害人林伶是一名大四的學生,在學校的學習成績十分優異,年年都能拿獎金。
在1992年3月20日晚他沒有回宿舍,同宿舍的人也不奇怪,因為林伶老家是江蘇無錫。挨著不遠,她有時候禮拜五也會回老家陪父母與奶奶。但是等到了禮拜一都還沒見到她來上課,覺得蹊蹺。于是同宿舍的人和老師說了這個事情。
老師立馬和林伶的父母求證,林伶有沒有回家。得知林伶并沒有回家,老師立馬報警。
南京警方迅速行動,他們在校園內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先是在2號教學樓樓下找到了受害人林伶的雨傘,于是在雨傘的周邊開始尋找,其中一位民警發現1號教學樓的一處窨井蓋有撬動的痕跡,打開之后發現里面有林伶的衣物與書本等私人物品,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在警察的心頭。
他們打開另外一處窨井蓋。發現林伶渾身赤裸,以頭下腳上的方式被扔在窨井中。
而那已經是4天之后了,也就是1992年3月24日的下午,所以這個案件也被命名為3·24案件。與四年之后南京碎尸案并稱為南京兩大兇殺案。
學校立馬打電話給林伶父母的公司,讓他們來到學校,在學校才敢對他們說出林伶被害的消息。這對兩位老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再說回案件,當時江南綿綿細雨,雨水沖刷了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有限,再加上90年代的偵察技術沒有現在這么發達,攝像頭更是屬于奢侈物品。
雖然警方提取到了殘留在受害人體內的精液,有關鍵的物證。但受限于當時的DNA檢測技術和數據儲存技術,無法第一時間提供到有用的線索,只能精準采樣,比對。
由于案件太過于惡劣。南京市公安局抽調出數百名精英組成專案組,對學校的男性教職工和學生進行了全面排查比對。
因為在案發現場除了找到了林伶的衣物和個人物品之外,還有一組清晰的腳印,這些腳印一直延伸到30米外的教學樓門廳處,并在那里發現了沙土掩蓋的血跡。
根據現場的證據,警方初步判斷兇手對校園環境非常熟悉,很可能是校內人員或附近居民。這也是為什么會對老師學生排查比對。
同時為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線索,民警們擴大了偵查范圍,將調查的區域延伸至周圍的2公里的居民小區,對符合特征的男性逐一排查。
在法醫公布確定時間點之后,學校的保安隊長說當天晚上有一名形跡可疑的男子進入過學校,在凌晨12點左右,他和隊員外出巡邏。發現樓外有一個黑影閃過。
他們剛開始還以為是小偷,來學校里面偷東西,還和隊友進行包抄,后來在1樓的廁所堵住了他,還和他說了話,問他是干什么的。
男子說是對面的,來洗鞋,說完便猛地推開了學校保安的隊長,因為學校物品沒有丟失,所以沒有和他有過多糾纏,追趕,這也是本案中唯一的一個關鍵線索。
后經過專業人士的協助,繪制出了兇手的模擬畫像,并公布在了報紙上:“男性,身高1.70米左右,年齡25歲左右;方圓臉,眼睛較大,頭發硬、密、不長,皮膚略黑,面部有粉刺或者疤跡;體形壯實,性暴膽大。”
而且在畫像的下面還寫著懸賞1萬元,要知道這可是1992年的1萬元,當時多少家庭累死累活一年也賺不到1萬元。這無疑在當時造成了一定的轟動。
經過對1萬多人的走訪調查,警方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一名當晚在案發出現在校園附近的男子身上,該名男子姓郝。是南京米州機械廠的職工,他的女友也是該校的一名學生。案發當晚,他曾在學校的宿舍樓出現過。并且他的身高,年齡,特征都與嫌疑人高度吻合。
警方于是對郝某進行了血液采樣,但結果卻很快的把他給排除了出去。案件的偵破再次陷入僵局。
雖然受限于當時的偵查條件,但民警們知道這個案件他們始終要破,一定要破。一定要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于是他們把案件證據資料都完完全全的給保留了下來。
那些年參與偵破的刑警有的轉崗了,有的老了退休了,也有像《難以釋懷》的作者葉寧這樣的偵查員替補上來,這些新的刑警也會討論這個案件的線索與問題。
2004年,隨著基因檢測技術的發展,警方成功從兇手的精斑中提取到了完整DNA,但是沒有找到與之相匹配的人員。
2018年6月,距離3·24案件已經過去了漫長的26年,南京市公安再次成立3·24命案積案偵破小組,并且提出案件不破,人員不撤的要求,又再次展開新一輪的偵破工作。
因為之前的偵查技術有限,可現在科技日新月異,偵察技術不斷提升,再加上3·24案卷一直妥善保管。
民警再次對所有的可疑重點人員調查走訪。調查的范圍也不斷的擴大,從南京到浙江到江西,山東,四川。辦人員的行程遍布了全國10多個省份,行程更是達到了2萬多公里。
而卷宗就更是恐怖,121本4萬多頁的談話,材料高達15,601份,堆起來比一個人還要高得多。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在2020年2月19日案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負責DNA信息比對的技術人員在日常比對中驚喜地發現,在全國DNA信息庫中,有一名男子的DNA與林伶被害一案的兇手非常接近。
這名男子名叫麻繼俠,是江蘇省徐州市沛縣人,他是因為尋釁滋事被沛縣警方處罰,后提取了他的DNA并錄入了數據庫中,因此才被南京警方發現。
這也得益于最新的DNA檢測技術與儲存技術,所以警方這時基本可以確定嫌疑人就是麻繼俠的近親人員或者說就是這位麻繼俠。
沛縣公安局立即安排了刑警人員采集了麻姓家族中的11名男性的DNA。但遺憾的是雖然相近,但都不是。
刑警們頓時五味雜陳,其中一位老邢警問麻姓老人說:你們家族有沒有兄弟搬出去住沒有采集到呢?
這位老人說自己還有一個兄弟,早年在南京當兵,現在在南京定居,已經50多年了,他的兒子叫麻繼鋼,今年54歲,住在南京市石鼓路。
民警們的雙眼一亮,無論是年齡,地址都與28年前的3·24命案兇手十分吻合。
那時疫情肆虐,警方以核酸檢測不合格為由,成功得獲得了麻繼鋼的樣本,迅速送至南京市法醫中心DNA實驗室進行分析鑒定,結果完全一致。
2020年2月23日早上7點天剛蒙蒙亮,民警們就包圍了麻繼鋼家。封鎖了他家所有的退路。
這時候一名穿著醫務人員的衣服的人去敲門,說麻繼鋼,你的檢測不合格,需要重新檢測。
麻繼鋼的妻子毫無防備的開了門,民警們一擁而上,迅速的抓住麻繼鋼,并且一名刑警人員還拿著一把手槍抵住麻繼鋼后腦勺。
麻繼鋼很平靜,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反抗,他可能也知道這么多年的逍遙法外他終有一天會落入法網。
并且面對警方的審訊,麻繼鋼也很快交代了他在28年前強奸并殺害女大學生林伶的犯罪事實。
原來麻繼鋼之前的家和學校挨得很近,相隔500米左右,他經常會去學校里面溜達散步,那天晚上十點多他喝了一點小酒,又去了學校散步。
有一棟教室的燈亮著,他借著酒意,臨時起意前往的教室,想和這努力讀書的學生搭訕。他進了教室之后就開始挑逗林伶。
但誰知林伶沒有理他,還嚴厲拒絕呵斥了他。麻繼鋼雖然當時沒有說什么,但是他覺得這樣一個弱小女子竟然看不起我,呵斥了,這踐踏我的尊嚴,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侵犯。
于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在教學樓旁邊找了一根鋼管走了回來,他本想嚇唬嚇唬林伶,但林伶看到囂張的麻繼鋼依舊強硬,不肯退讓,甚至還揚言要叫人。要報警。
麻繼鋼瞬間怒了,掄起棍子就往林伶的頭上砸了過去。可能不太重,林伶不顧傷勢跑了出去,很快就被麻繼鋼追上,并捂著林伶的嘴巴,拖到了一處偏僻處,又繼續暴打林伶,之后還實施了性侵,
冰冷的天氣,身體遭受到的折磨,再加上性侵。身體心靈受到重重摧殘,林伶頂不住暈了過去。
而在性侵完林伶之后,麻繼鋼還說他曾兩次返回去查看林伶的情況。當看到林伶依舊以同樣的姿勢躺在那里的時候。頓感不妙。于是探了探林伶的鼻息,發現林伶已死亡(其實沒死,可能呼吸微弱)。這把麻繼鋼嚇壞了,酒也醒了,這時候想著該如何處理尸體。
麻繼鋼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林伶拖到學校旁邊的一個窨井中, 并蓋上井蓋,又想起林伶的生活物品還在教室中,于是他又返回教室中拿起他的生活物品想一并扔到窨井中,但是發現剛剛的井蓋怎么也打不開,所以只能把他的書包扔到另外一個窨井里面,這時他才逃離出現場。
在2020年9月16日,備受公眾關注的3·24南京醫學院女生被殺案在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公訴機關以涉嫌故意殺人罪,強奸罪,對被告人麻繼鋼提起公訴。
庭審中,公訴機關出示了證據,與被告人麻繼鋼及其辯護人進行了質證,在法庭的主持下,雙方圍繞案件定性等展開辯論,麻繼鋼進行最后的辯述。
2020年10月14日,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對該案進行一審宣判,被告人麻繼鋼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致一人死亡,以暴力脅迫手段強奸婦女,其行為已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的規定,構成故意殺人罪,強奸罪。
經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被告人麻繼鋼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犯強奸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在一審宣判之后,麻繼鋼不服,提出了上訴,在2021年1月19日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認為其行為已構成強奸罪,故意殺人罪。犯罪動機極其惡劣。犯罪后果極其嚴重,造成了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依法應予嚴懲。
2021年6月10日,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達的執行死刑命令,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對故意殺人,強奸的麻繼鋼執行死刑,時隔29年,這個惡魔終于入了地獄。
那么這起事件對麻繼鋼家還有林伶一家造成了什么影響呢?
在林伶去世之后,林伶家中可謂是家破人亡,不復往日的生氣。
林伶是家中的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和爺爺奶奶的感情最為深厚。特別是和他的奶奶,在上大學之前。他一直和他奶奶睡。而且他奶奶在1997年臨終之前還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林伶的父親祖籍福建莆田,1964年大學畢業后分配到無錫,在某大型公司上班,與當地的姑娘朱女士相戀結婚,1970年有了女兒林伶,后來又有了一個兒子。
林伶出事之后林父與妻子朱女士在南京住了半年,但一直沒有一個結果。后來他們在公司同事與親人的勸說下回到了無錫。
但由于心理過分壓抑悲痛,1999年剛過完60歲林父就與世長辭。
這位曾榮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江蘇省科技進步二等獎,享受國務院政策特殊津貼的高級工程師多次對家人說我不懼怕死亡,死了就能跟女兒見面了。而且他在臨終前還對妻子朱女士說,如果兇手抓到了,把情況寫下來燒給我。
林伶的母親后面一人一直居住在無錫,但患有心律失常的毛病,她弟弟則是在深圳打工,
剛開始那幾年林伶的父母每年都會撐著顫顫巍巍的身軀來學校,在他們女兒遇害的地方為她燒紙錢。后面就只剩下林伶的母親。
兩個善良而不幸的老人從沒對學校提出過任何意見,學校每年也會安排人接待他們,他們還會去刑警隊咨詢案件的進展。
這也就是為什么偵察員葉寧會寫《難以釋懷》。
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特別是黑發人還是以這種方式離去。
林伶則是在無錫育紅上的小學,學校還保存著林伶成績,檔案里記載著他先后多次被評為三好學生和學習標兵。
高考分數521分。她也是那一年全小區唯一考上本科的學生,之后到南京醫學院臨床科學習。
她的高中班主任曾這樣評價過她:“她不是那種嘻嘻哈哈的人,有點害羞,不太善于跟人打交道。”
他在學習中一絲不茍,上課總是坐在第1排。兩次獲得全校一等獎學金。林伶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
他遇害時是大四快畢業了,即將進入實習的階段。他所在的班級很多同學如今都在大醫院工作,不少人已經是各個科室的主任。
當年她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如果沒有受到這一事件的影響,他現在應該也混的不差了吧,畢竟他可是學校第二。
在抓捕到麻繼鋼之后,學校的朱老師給林伶的母親打電話說:已經抓到了兇犯。
林伶的母親說:我今年80歲了,我的身體不行了,兇手伏法了,我也可以瞑目了,我要感謝共產黨。
再來說一下麻繼鋼。
麻繼鋼1966年10月2日出生,在6歲之前他的名字叫國慶。是江蘇徐州市沛縣人,是江蘇蘇美達子公司的一名司機,被抓時54歲,他的手機號是一個很靚的號,微信名叫一念一世界。微信頭像是他自己,他身穿著黑色外套,藍色牛仔褲,梳中分齊長發,抱著一只狗。
他的父親是一名軍人,母親是當地沙場的一名紡織女工,他的家庭條件不錯,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他從小被就被寄養,后來隨奶奶來到他父親工作的地方,也就是淮安清江,這一家人才團聚。
而這時候麻繼鋼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弟弟,兩年后他的父親調到了南京,一家人又遷居到南京。
可能是因為缺少父母的陪伴。麻繼鋼從小就比較野,三天兩頭的曠課,甚至幾天幾夜不回家。下河撈魚蝦,上山搞破壞。
麻繼鋼的父親是軍人。性格很正直,這也導致他的脾氣很大,教育子女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做錯了事,反正就是左右開弓,幾個耳光下去。也經常棍棒相向。
這導致麻繼鋼更加叛逆。十天半個月不打架,好像就手心就發癢似的,從黃浦路打到了大清河邊,甚至從南京打到了蕪湖,要知道那時他可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劣跡斑斑的他還根本就不止于此,在1982年4月,差幾個月就年滿16歲的麻繼鋼,在南京九華山的一處山洞中對一名12歲的小女孩實施猥褻,被巡邏人員發現,送到了派出所,但因未成年,且情節輕微,把他給教育了一番就給放了出來。
因那件事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讓他的膽子越發的膽大,在1983年6月麻繼鋼和小伙伴到當時的南京玄武醫院拿化驗單,路過一條巷子時遇到一群拍照的人。
他們一群人把人家的一只背包給偷走了,很快他們一伙就被警方抓獲,經查證他們偷竊的包里有一廣角攝像頭,價值1000元,一閃光燈,價值1200元,1983年,2200元,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大案啊,麻繼鋼也因盜竊罪被判有期徒刑4年。
前面也說了,麻繼鋼的父親是一名軍人很正直,因為麻繼鋼被抓,他非常羞愧。感覺沒臉見人,所以在那4年中,他對外一直說兒子在老家。
釋放之后,麻繼鋼的父親給他安排了兩件事,第一找朋友將其安排至南京裕和汽修廠當學徒,第二讓人在老家幫他找一個老婆。在當了兩年學徒之后,1990年正月初六,麻繼鋼跟在老家沛縣的女孩高某結了婚。
隨后因父親的關系麻繼鋼到蘇美達外貿集團下屬公司上班,1998年麻繼鋼的父親退休,麻繼鋼頂職,成為了一名正式工,他也是在所有的司機中為數不多的一名正式工。
據麻繼鋼自己所說,在南醫大殺人強奸后,也提心吊膽過很多年,自己也怕死,自己也后悔,出差或有空的時候,也會去寺廟燒香,到教堂禱告,祈求保佑。不過在這件事情之后,他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像年輕時那樣去外面打架,溜達,偷竊。
而且警方也不是沒有對他有過調查,當時也把他列入過嫌疑人員,當時派出所民警讓他以修車為名對他進行過例行詢問,但他心理素質極強,再加上他從小被父親管教極嚴。派出所也知道他父親對他管教極嚴,所以把他給忽略了。
最為主要的還是當時的DNA技術太過于落后,當時的懷疑對象都是采取樣品之后,寄到北京,再得到結果
而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后,馬繼剛經常半夜驚起,嚇得魂不守舍,睡不著覺,在路上遇到民警會繞路走,甚至冒虛汗。
后來在1998年前后,他們在石鼓路的房子拆遷,他們一家被安置到九華山一小區里,至少稍微遠離了一點南醫大。他以為風頭過去了,小日子過得開始滋潤了起來。雖然這塊石頭還壓在心中。
并且一直處于擔驚受怕的狀態,一直不敢要小孩,直到家里老人不停催促。才在2000年時迎來他們的女兒。
而且麻繼鋼除了開車修車這一個專業能力之外,養魚種花種草也很厲害,還是一個很好的廚師,腦子很靈活,學習動手能力也很強,經常會買書自己學習。
可能和他的社會經歷有關,他很會察言觀色,這一點也很深得領導的賞識,有一次一位北京的領導來南京,麻繼鋼參與了接待,得到了領導的認可,正好該公司德國辦事處需要一名司機。于是推薦了麻繼鋼。
在2002年到2005年,外派德國的麻繼鋼身兼多職,司機,廚師,導游,均表現出色。回國之后,麻繼鋼還從德國帶回來了兩只純種的牧羊犬。靠著這兩只牧羊犬配種,生小狗等等。他還賺了不少錢。
麻繼鋼還說。在3·24案子之后特別悔恨,想要聽從父親的教誨,多做好事,但這個可能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2020年疫情是一大轉折點,這一年的2月22日晚上,很少外出上散步的麻繼鋼,罕見的帶妻子去玄武湖公園散步,在路上麻繼鋼對他妻子說這些年苦了你了。
他還對他女兒說:以后找對象不要找像爸爸這樣的,只會夸夸其談的人。
而且麻繼鋼還偷偷的問他在上大學女兒用口腔紙擦拭唾沫之后能不能驗到血型,他女兒回答說可以啊。
麻繼鋼陷入了沉默,因為前一天也就是21號,工作人員對他進行了試紙測試,然后在前一天也就是20日老家的兄弟和他打電話,對方也無意中透露民警調查了他們家族,并都驗取了DNA。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麻繼鋼預料到,自己的末日要來了,所以在23日被抓時他并沒有反抗。
而且麻繼鋼還和記者說:誰不想活,誰也不想死,誰都怕死,當時看到滿大街尋找殺人兇手的消息時,也想過逃跑,可是能跑到哪里去,家有父母,家有妻子。
他還說:曾經也想過要自首,但自知情節太過于惡劣,哪怕自首,最后肯定也是被判于極刑。
而且搞笑的是在3·24案件之后麻繼鋼像徹底變了一個人,變得和善,大方。那種暴躁與打架,都離他而去。朋友們都很喜歡和他聊天,而且朋友對他的評價也很高,說根本想不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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