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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少人的認知里,偷竊/搶劫/零元購與貧困正相關,所以這些名詞描述的場景往往與社會底層聯系在一起,
但據最近一項調查發現,越來越多的中產也加入了偷竊大軍,富裕社區里也充斥著高比例的慣犯:
“從有機牛油果到奢華蠟燭,英國中產竊賊激增”
據產業雜志《雜貨鋪》(Grocery)調查顯示,32.5%的受訪者承認“故意在稱量散裝商品時作弊”,38%的人更是直言曾經“偷梁換柱”,將電子產品等昂貴物品當作水果蔬菜掃碼結賬。
哈斯勒米爾(Haslemere)的零售商英格?鄧巴(Inge Dunbar)無奈地表示,在她店里行竊的多是 “富裕的中年女性”:她們偷的不是生活必需品,而是珠寶、豪華Jellycat毛絨玩具等高端貨。
“要是有人偷面包,大家肯定會同情,因為那明顯是生活所迫。但在像我們這樣的店里偷東西,這和生活成本危機可沒啥關系,”鄧巴在接受采訪時說道。
西倫敦奇西克(Chiswick)的高端雜貨鋪有機星球(Planet Organic)安保負責人理查德?福勒(Richard Fuller)也注意到這一愈演愈烈的趨勢。福勒表示,公司每年仍因盜竊損失約90萬英鎊。
有機星球這個連鎖店向來吸引富裕顧客 —— 除了奇西克,這個品牌在金融城等租金昂貴的地段也有門店。福勒推測,這些富豪小偷其實都是常客,他們的內心戲可能是“我在這里已經花了不少錢,不過今天手頭有點緊”。
其實,中產小偷并不是這幾年才出現的新群體 —— 早在2009年,《衛報》一篇文章就指出,經濟危機之后,滑落的中產們開始偷竊貴重商品(比如精品奶酪,巧克力和珠寶)。由于這些商品并非用于轉售,所以這部分竊賊只想自用來維持當前的生活水平。
時至今日,除了這部分入不敷出的中產竊賊,還有不少人是因為特權感而偷竊的。瑪莎百貨董事長阿奇?諾曼(Archie Norman)在接受《每日電訊報》采訪時說:
“簡單歸結為生活成本問題太片面了。有些盜竊是團伙作案,還有中產階級參與。很多商店服務減少,人們就覺得‘這個沒掃上,或者這些東西很難掃,我又一直在這購物,這不是我的錯,我順手牽羊也沒啥’。”
與此同時,自助收銀系統的普及為盜竊提供了便利。犯罪學專家馬特?霍普金斯(Matt Hopkins)指出,自助收銀缺少人工監管,大大降低了人們盜竊的心理障礙,許多原本不會盜竊的人也會蠢蠢欲動。
而這些中產慣犯,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論”。一名叫“艾瑪”的慣犯告訴《旗幟晚報》:她通常會在排隊自助結賬的時候,把一些她想要偷竊的東西偷偷放進手袋 —— 從來沒有人查過她的包,她甚至從來沒有吸引過安保人員的注意。
“這不是簡單行竊,這是中產行竊,”37歲的公關專家“艾瑪”告訴記者。她坦白了,自己是在疫情期間產下女兒后開始行竊的。
“雖然我過得很舒適,但依舊為未來的經濟感到擔憂,”艾瑪說。某次購物,她發現有些忘了掃的東西也被自己順利地帶回了家,便嘗到了偷竊的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對于衣著光鮮,伶牙俐齒的偷竊者來說,作案幾乎沒有成本,”艾瑪說,“他們會裝無辜,或者指責商店是吸血資本家,最后幾乎都能全身而退。”
諷刺的是,除了悄悄地零元購,這些中產竊賊在生活其他時刻都是守法公民 —— 至于他們為何選擇偷竊來獲得快感,有一種解釋是因為這個過程沒有直接受害者。
國家反偷竊聯盟(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Shoplifting Prevention)的負責人芭芭拉 - 斯泰布(Barbara Staib)解釋道:
“如果他們在街上看到有人掉了20英鎊,會撿起來追過去還給人家;但是商店行竊屬于沒有具體受害人的犯罪,所以就會被他們(中產竊賊)作為獲得掌控感的方式;而他們在事后往往會感到自責,所以需要再度攝入刺激來忘卻自責的情緒。”
而要幫這些人戒除偷癮,除了經濟和道德等宏觀因素,還需要讓他們知曉,自己的行為是有具體受害者的。
“我們通常會告訴訓誡班的學員,他們的行為有可能會導致門店經理失業,”斯泰布說,“我們還需要幫他們了解這種偷癮是怎么產生的。”
消息來源:每日郵報,b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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