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關得以矗立至今,依托的是萬里長城的根基與護佑。它的關口是從明朝大踏步的走來,攜著滿目的星河和瘡痍。蜿蜒過我的少年和中年,極有可能還有老年。它順帶著穿過崇山峻嶺,浩浩湯湯的灤河,以及養育我成長的整個遷西。也穿過了夜里敵臺上方那一輪清冷而寂寥的明月。
長城孤獨,孤獨地存在幾千年了。在旌旗的招搖下,那一磚一瓦的泣血的典故,從城墻開始的山海關,經過遷西,直至終點嘉峪關,鋪滿了每一段狹窄或寬闊的城墻,浸透了每一塊厚重的青磚。甚至在城墻破損的地方,激昂的故事按耐不住心里的沖動,涌蕩出長長的防護,流淌的滿山遍野,流淌到城腳下的安靜的瓦房庭院。
庭院里,葡萄架下,一個白發老人一邊喂著小羊,一邊給拿著青草等在一邊的孩子,講述著關于孤獨、關于守衛、關于思念的故事。那捆青草就是來自于古老的城墻上,源于明朝持續生存下來的根脈。隔著600多年的時光,孩子是否聽懂老人的那些傳奇?是否與將士們產生了熱血奔涌的共鳴?
其實,正值青山關的深秋。青山關開始涼了,從水門,到戍衛的房子,晶瑩剔透的窗花已經有了雛形。干癟的草一碰就折,曾經熾熱的陽光,一踩就碎。那些思念家鄉的旅客,拉家帶口的住宿到青山關的白磚青瓦的房子里,希冀隨手可以碰觸這600多年的滄桑,洗滌自己那久經世俗侵蝕的靈魂,去掉污濁,留下厚重與清澈。而與青山關一起入夢,就可以做到。
從過去到如今,青山關是有守護者的,他們是從600多年穿越到現在的,他們做著相同的夢。夢見戎裝在身,夢見仗劍騎馬,順著蜿蜒的長城,奔跑。而,山腳下的庭院,炊煙裊裊,孩子稚嫩的聲音響徹整個山坳。
600年來,遷西的青山關啊,就這樣在持久的蜿蜒中,坦坦蕩蕩的矗立著,從山腳到山巔,任何時候,從未曾低下它那挺直的脊梁。
THE END
文字:高永剛
圖片:李少華
編輯:于佳卉
編審:贠開芳
新聞熱線:0315-5611257
詩意山水
畫境栗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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