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6日凌晨,寒風未散,春意未至。
社交媒體的信息流依然喧囂,人們追逐著熱搜的潮汐,卻有一個名字在無數人的期待中悄然缺席——黃志杰,那位以筆為劍、以文為盾的“呦呦鹿鳴”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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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他上一次發聲已過去整整373天,而那個標注著“此內容因違規無法查看”的頁面,像一道沉默的裂痕,橫亙在理想與現實之間。
一、歸來與消失:一場未完成的對話
2023年8月22日,當黃志杰在《時空折疊 | 我回來了,朋友們》中寫下“日拱一卒,永不言棄”時,無數讀者為之動容。
消失的15個月里,人們猜測、擔憂,甚至以為這位執著的寫作者已被時代的浪潮吞沒。然而他的回歸,像一束刺破陰霾的光,證明了信念的力量。他未多言過往的遭遇,但字里行間透出的堅韌,足以讓人窺見那段“不可抗力”下的困頓——被封鎖的賬號、被切斷的表達、被折疊的時空。
然而,這場回歸終究成了短暫的煙火。2024年1月28日,最后一篇推文被貼上“違規”標簽,微博賬號也在更早的秋天歸于沉寂。
我有點疑惑:一年期已至,應該是解封之日了,為何仍不見鹿鳴君?
答案或許藏在這片土地的隱喻里:真正的守望者,注定要在荊棘中跋涉。
二、為蒼生說人話:一個寫作者的孤勇
黃志杰的筆下,少有風花雪月,更多的是對現實的凝視。他寫被強拆的農民、寫維權的工人、寫被權力碾壓的普通人;他抨擊“集體磕頭”的荒誕,揭露形式主義的虛偽,甚至直面威脅與恐嚇。
他的文字里有一種近乎執拗的“天真”——相信法治的溫度,相信公義的可能,相信“說人話”本身就是一種力量。
“日拱一卒,只為蒼生說人話”,這句簡介不僅是宣言,更是一種生存姿態。
在流量至上的自媒體江湖,他拒絕販賣焦慮、拒絕迎合情緒,而是選擇以實名寫作直面現實。當無數賬號隱匿于昵稱與面具之后,他坦蕩地亮出“黃志杰”三個字,仿佛在說:“我愿為每一個字負責。”
三、沉默的重量:當聲音成為奢侈品
他的停更,讓許多人想起魯迅筆下“鐵屋中的吶喊”。
在這個“茍且即安全”的時代,說真話的成本越來越高。
一篇觸及真相的文章可能瞬間消失,一個追問公義的聲音可能被貼上標簽。
黃志杰的遭遇并非孤例,而是無數清醒者的共同困境:我們渴望百家爭鳴,卻不得不面對“不可言說”的鐐銬。
有人不解:“何必如此執著?”
但正是這種執著,讓他的存在有了超越個體的意義。他的文字像一面鏡子,照見社會的瘡疤,也照見人性的微光;他的沉默則像一聲驚雷,提醒我們某些底線不容退讓——若連真話都成為奢侈品,文明將走向怎樣的荒原?
四、等待與希望:鹿鳴終將再響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從古至今,屈原投江、司馬遷受刑、布魯諾赴火……那些堅持說真話的人,似乎總要承受時代的重壓。
但他們的精神從未真正消失,而是化作種子,在裂縫中等待春天。
黃志杰的公眾號或許靜默,但他早已在讀者心中埋下火種:有人開始關注弱勢群體的困境,有人學會用法律捍衛權利,有人默默傳遞他未竟的追問。
等待,本身就是一種力量。
我們無法預知他何時歸來,但可以確信:只要仍有人為不公憤怒、為真相奔走、為“說人話”堅守,呦呦鹿鳴的精神便永不消亡。
那些被刪除的文章,會以記憶的形式活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那些未完成的追問,會化作更多人腳下的路。
五、在喧囂中守護一盞燈
此刻,窗外夜色深沉,但總有人選擇點燃一盞燈。
黃志杰的燈或許暫時黯淡,但它曾照亮過無數人的黑夜。
我們紀念他,不僅是紀念一個寫作者,更是紀念一種尚未死去的勇氣——對真實的敬畏、對弱者的共情、對“人話”的信仰。
鹿鳴暫歇,但山谷的回聲終將抵達。
守望者或許沉默,但守望者的目光永遠朝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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