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菲躺在芭提雅酒店的躺椅上，海風裹挾著咸腥味拂過面頰。手機在茶幾上震動，他瞥了一眼，是個陌生的日本號碼。

"喂？"他懶洋洋地接起電話。

"汪先生，我是徐小姐的助理。"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徐小姐現在在日本的醫院，情況很危險，醫生說要家屬簽字……"

汪小菲猛地坐起身，手中的椰子水灑了一地。他記得上一次見到大S，是在半年前的機場。她戴著墨鏡，牽著兩個孩子的手，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冰冷無情，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我馬上訂最近的航班。"他掀開浴巾，手指顫抖著打開購票軟件，"她現在怎么樣？"

"血氧一直在掉，醫生說可能是流感引發的肺炎……助理的聲音哽咽了，"具先生已經簽了病危通知書，但是徐小姐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汪小菲的手頓住了。他想起十年前，大S生玥兒的時候，也是這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那時候他握著她的手，發誓要照顧她一輩子。可現在，他連見她一面都要跨越國界。

飛機在東京羽田機場降落時，天還沒亮。汪小菲直奔醫院，在重癥監護室外見到了具俊曄。那個男人坐在長椅上，西裝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

"你還有臉坐在這里？"汪小菲一把揪住具俊曄的衣領，"她病成這樣，你為什么不早點送她去醫院？"

具俊曄抬起頭，眼睛里布滿血絲："你以為我不想嗎？她一直說沒事，說只是感冒..."

"放屁！"汪小菲一拳砸在墻上，"你知不知道她有癲癇病史？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吃抗凝血藥？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護士匆匆跑來："兩位先生，請保持安靜！"

汪小菲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兩步。透過監護室的玻璃，他看見大S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機的聲音規律地響著。她的手腕上還戴著那條他送的Cartier手鏈，那是他們結婚一周年時他特意定制的。

"汪先生，"主治醫師走過來，"徐小姐現在情況很不樂觀，我們建議做氣管插管，但是風險很大……"

"做！"汪小菲毫不猶豫，"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救她！"

具俊曄突然開口："她已經簽了放棄搶救同意書。"

"你說什么？"

"她說不想讓孩子們看到她插滿管子的樣子……"具俊曄的聲音哽咽了，"她說……想體面地離開……"

汪小菲感覺天旋地轉。他想起大S曾經說過，她最怕的就是在醫院里度過余生。那時候他們還年輕，以為死亡是很遙遠的事情。

監護室里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護士們沖了進去，汪小菲和具俊曄被攔在門外。透過玻璃，他看見大S的手動了動，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讓我進去！"汪小菲推開護士，"讓我見她最后一面！"

他沖到大S床邊，握住她冰涼的手。她的睫毛輕輕顫動，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汪小菲俯下身，聽見她微弱地說："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汪小菲的眼淚滴在她的手背上，"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是我辜負了你……"

大S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想給他最后一個微笑。監護儀上的心電圖漸漸變成一條直線，刺耳的警報聲回蕩在病房里。

免責：本故事屬于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來自網絡，請理性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