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引言:
1990年,我從職業(yè)農(nóng)校畢業(yè),回家開了個獸醫(yī)診所。
但是村里人都覺得我年輕,技術(shù)不到位,都不來找我給牲口看病。
只有村頭的寡婦朱美君來找我給她的母豬配種。
誰料,就是因為這事兒,村里流言四起,說我們借給豬看病,勾搭在一起。
但我理會,一心只想把她的豬治好,并配上了種,讓村里都對我刮目相看。
就在我熬了幾個夜,終于成功時,她卻拉著我不讓我走。
1.
1990年的夏天,我背著從職業(yè)農(nóng)校領(lǐng)到的畢業(yè)證書,踏上了回鄉(xiāng)的路。
那時的農(nóng)村,養(yǎng)豬是大多數(shù)人家的主要收入來源,
一頭母豬的配種成功與否,往往關(guān)系到一家人一年的收成。
剛回村的第一個月,我就在自家院子里支起了一塊木牌:"獸醫(yī)診所"。
村里人對這塊牌子議論紛紛。
"這不是老李家那個剛畢業(yè)的小子嗎?連毛都沒長齊,也敢開診所?"
"聽說是職業(yè)農(nóng)校畢業(yè)的,連個正經(jīng)文憑都沒有。"
我強壓著心中的不安,開始接診。
第一個病例就讓我出了大糗——王嬸家的母豬發(fā)燒,
我給它打了一針青霉素,結(jié)果第二天豬燒是退了,卻拉起了肚子。
"你這是要害死我的豬啊!"王嬸指著我的鼻子罵,"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非告你去"
這件事很快在村里傳開,找我看病的人越來越少。
我只能靠著配種業(yè)務勉強維持,每次收費五塊錢。
但即便如此,成功率也不高,十次里能成功三四次就算不錯了。
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朱美君找上了門。
那是個陰雨綿綿的下午,她牽著一頭黑母豬站在我家門口,渾身都被雨水打濕了。
朱美君是鄰村有名的寡婦,三年前丈夫出車禍去世,留下她一個人過活。
"李醫(yī)生,求你幫幫我。"她的聲音很輕,"這豬已經(jīng)配種三次了,都沒成功。"
我打量著那頭母豬,膘肥體壯,按理說不應該有問題。
但村里人都說朱美君命硬,克死了丈夫,現(xiàn)在連豬都克。
"你之前找誰配種的?"我問。
"縣里的張醫(yī)生。他說我這豬有問題,不肯再管了。"
我心里一動。
張醫(yī)生可是縣里最有名的獸醫(yī),
連他都搞不定的問題,找上我這個新手,不是自討沒趣嗎?
正猶豫著,院子外傳來幾個女人的議論聲。
"你們看,朱寡婦又來找李家小子了。"
"可不是,聽說這是第二次了。"
"這么年輕的寡婦,找個毛都沒長齊的獸醫(yī),誰知道安的什么心?"
朱美君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我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fā)和衣服,突然覺得這些閑言碎語分外刺耳。
"進來吧,我給豬看看。"我說。
檢查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這頭母豬的生殖器官確實有些異常,
但具體問題在哪里,我一時也說不上來。
正常的配種方法可能真的不管用。
"李醫(yī)生,你能幫我嗎?"朱美君問,眼睛里帶著期待。
我知道,這頭豬對朱美君來說,這可能是她翻身的機會。
如果能配種成功,至少能證明她不是村里人說的"克星"。
"我試試看。"我說,"但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多少錢?"
"老規(guī)矩,五塊錢。"
"要是這次不成功,下次免費。"
朱美君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你,李醫(yī)生。"
隨即她牽著豬離開了,這時隔壁王大爺探出頭來說:
"李家小子,你可想清楚了。"
"朱寡婦這豬,可不是一般的難伺候。"
"要是搞砸了,你這點名聲可就全完了。"
我沒有回答,轉(zhuǎn)身走進了診所。
案頭放著那本從農(nóng)校帶回來的獸醫(yī)手冊,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到底該怎么幫朱美君解決這個問題。
2.
接下來的一個月,朱美君的母豬成了我最棘手的病例。
每次配種,我都格外認真,但結(jié)果總是不盡如人意。
第四次失敗后,村里的流言越傳越難聽。
"這都第幾回了?一個寡婦,三天兩頭往年輕后生家跑,像什么樣子?"
"可不是,我昨天晚上還看見她從李家出來,都快十點了!"
"這哪是給豬配種?分明是給自己相看對象!"
這些話傳到朱美君耳朵里,她只是抿著嘴不說話,但我看得出她的眼圈紅了。
第五次配種失敗的那天,她終于崩潰了。
"李醫(yī)生,要不...算了吧。"她的聲音哽咽著,"我可以去縣里買頭新的母豬。"
"為什么要算了?"我問。
"你也聽到他們怎么說了。"
"我...我不能再讓你難做了。"
她擦了擦眼淚,"自從我男人走后,村里人就把我當成了瘟神。"
"現(xiàn)在連你的名聲都要被我毀了。"
我遞給她一塊手帕:"你男人是怎么走的?"
朱美君聽我問這個,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緩緩開口講述了起來:
"我男人他以前是個卡車司機。"
"有一次送貨,那天下著大雨,為了多送一趟貨,在山路上......"
她說不下去了。
"后來呢?"
"后來?"她苦笑了一下,"后來我就只剩下這頭母豬了。"
"這是他生前最后給我買的,說要讓我好好養(yǎng)著,將來能多下些崽子。"
"可我連這個都做不好......"
看著朱美君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這頭母豬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頭牲口,更是她亡夫留下的最后念想。
那天晚上,我翻遍了所有的獸醫(yī)書籍,
終于在一本舊雜志上發(fā)現(xiàn)了類似的病例——子宮內(nèi)膜異位,
這種病在母豬身上很少見,普通的配種方法根本沒用。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縣城,找到了我在農(nóng)校的老師。
"你瘋了吧?"老師聽完我的診斷和治療方案后,直接拍案而起,
"這種手術(shù)風險太大了,搞不好豬會死在手術(shù)臺上!"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說。
"你為什么非要管這閑事?"老師盯著我,"就為了一個寡婦的母豬?"
我沒有回答,但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那天晚上,我偷偷去了朱美君家。
她正在院子里喂豬,看見我很是驚訝。
"李醫(yī)生,這么晚了......"
"我知道你的豬為什么配種不成功了。"我直接說,"但治療有風險,需要做手術(shù)。"
"手術(shù)?要多少錢?"
"不要錢。但我得提醒你,如果手術(shù)失敗,豬可能會死。"
朱美君沉默了很久,最后堅定地說:"做吧。"
我們選在了深夜做手術(shù)。
手術(shù)臺就搭在她家的豬圈里,光線只有一盞煤油燈。
手術(shù)進行到一半時,母豬突然劇烈掙扎,差點掀翻手術(shù)臺。
"按住它!"我喊道。
朱美君立即撲上去,用全身的力量壓住母豬。
我看見她的手臂被蹭出了血,但她咬著牙一聲不吭。
手術(shù)持續(xù)了整整兩個小時。
當我縫合最后一針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手術(shù)很成功。"我擦著汗說,"但還需要觀察幾天。"
朱美君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幫我收拾器械。
當我轉(zhuǎn)身要走時,她突然卻叫住了我,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盯著我。
"李醫(yī)生,今晚......"
"叫我小李就行。"
"小李,今晚謝謝你。"她的聲音很輕。
一周后,母豬完全康復了。
這次的配種非常成功,很快就有了懷孕的跡象。
當我告訴朱美君這個好消息時,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
有人說我醫(yī)術(shù)高明,也有人說我和朱美君關(guān)系曖昧。
但這些議論,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3.
母豬手術(shù)成功后,我的診所生意漸漸好轉(zhuǎn)。
朱美君經(jīng)常來幫我打理診所,有時還會帶來自己做的飯菜。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在不知不覺中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李家小子,別怪大爺我多嘴。"王大爺又一次過來提醒我,
"朱寡婦雖然長得不錯,但她克死過一個男人了。"
我正要反駁,母親突然從屋里沖了出來。
"老王,你說的是真的?"母親臉色鐵青,"我兒子真和那個寡婦搞在一起了?"
"媽,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母親打斷我的話,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要么斷了這段關(guān)系,要么你就別認我這個娘!"
這場爭執(zhí)驚動了不少村民,很快傳到了朱美君耳中。
第二天一早,她就來到了我家。
"阿姨,我來跟您說清楚。"朱美君站在我家院子里,聲音清晰而堅定。
"有什么好說的?"母親冷著臉,"你克死了自己男人,現(xiàn)在又來禍害我兒子?"
"阿姨,您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朱美君沒有退縮,"我丈夫出事那天,是我求他別開車的。"
"可他說家里缺錢,非要去送那趟貨......"
"所以呢?你現(xiàn)在想找個年輕人重新開始?"母親譏諷道。
"不是的。"朱美君突然跪了下來,"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是村里人說的那種克夫命。"
"您給我個機會,讓我用行動來證明......"
就在這時,村長家的兒子慌慌張張地跑來:"不好了!村里的豬都生病了!"
我立即趕到現(xiàn)場。
村里的豬圈里一片哀嚎,很多母豬發(fā)高燒,不停地嘔吐。
這種癥狀我在書上見過——是一種傳染性很強的豬瘟。
"必須馬上隔離!"我大聲說,"所有生病的豬都要單獨關(guān)起來!"
但村民們亂作一團,沒人聽我的。
就在這時,朱美君站了出來。
"大家別慌!"她的聲音蓋過了嘈雜,"聽小李醫(yī)生的,先把豬分開!"
在她的組織下,村民們開始行動。
我們連續(xù)工作了三天三夜,為每頭生病的豬注射疫苗,消毒豬圈。
朱美君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邊,遞藥、按住掙扎的豬,配合得天衣無縫。
第四天早上,當我們精疲力盡地走出最后一個豬圈時,發(fā)現(xiàn)母親站在外面。
"媽......"我剛開口,就被母親打斷了。
"朱美君,你過來。"母親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這三天,我都看在眼里。"
"你不是克夫命,你是個好姑娘。"
朱美君愣住了,眼淚瞬間涌出來。
"阿姨......"
"別叫阿姨了。
"母親擦了擦眼睛,"叫媽。"
這場疫情最終得到了控制,村里沒有一頭豬死亡。
更重要的是,村民們對朱美君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要不是朱美君幫著組織,這次非得損失慘重不可。"
"是啊,人家是個好姑娘,我們以前真是冤枉她了。"
"李家小子有福氣啊,找了這么個賢惠的媳婦。"
聽到這些議論,朱美君的臉紅了。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繭子。
"小李,你說我們以后......"她欲言又止。
我笑了:"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咱們慢慢走。"
陽光照在我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村里的流言終于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我們的祝福。
畢竟在這個小山村里,沒有什么比同甘共苦更能證明一個人的品格了。
4.
1991年春天,我和朱美君結(jié)婚了。
婚禮很簡單,但全村的人都來了。
母親特意殺了一頭豬,說這是朱美君當初救活的那一批里最肥的。
"兒媳婦,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母親拉著朱美君的手說,
"你比我這個當婆婆的還懂事,以后這個家就靠你了。"
婚后,朱美君提出要擴大養(yǎng)殖規(guī)模。
她拿出了丈夫留下的保險金,我也把積蓄全都投了進去。
我們在村外租了一塊地,準備建養(yǎng)殖場。
"你們這是要賠死啊!"村長勸我們,"現(xiàn)在養(yǎng)豬的人多了,能賺什么錢?"
"就是,一個新手獸醫(yī),一個寡......"說話的人突然意識到失言,趕緊改口,
"一個女人,能管得了那么大的場子?"
朱美君看著我,眼神堅定:"咱們干!"
建場子的過程很艱難。
我們白天要照看豬,晚上還要研究技術(shù)。
朱美君負責記賬和管理,我負責防疫和治療。
第一年,我們就養(yǎng)了五十頭母豬。
但問題接踵而至。
夏天一場暴雨,豬圈漏水了;
秋天飼料價格上漲,差點周轉(zhuǎn)不開;
冬天又遇上了豬價大跌,我們眼看著血本無歸。
"要不......"我有些動搖了。
"不行!"朱美君打斷我,"你還記得當初那頭配種失敗的母豬嗎?如果那時候放棄了,我們現(xiàn)在會在哪里?"
她說得對。
我們咬牙挺過了最困難的時期。
第二年春天,我們的第一批仔豬出欄了,品質(zhì)特別好,很快就被預訂一空。
"你們這豬是怎么養(yǎng)的?這么壯實!"收豬的老板驚訝地問。
朱美君確實有她的一套。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給豬添料、打掃豬圈,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生怕嚇著豬。
漸漸地,我們的養(yǎng)殖場在縣里打出了名聲。
1995年,我們的養(yǎng)殖場擴建到了兩百頭母豬。
那年,縣里評選"養(yǎng)殖示范戶",我們獲得了第一名。
領(lǐng)獎的時候,朱美君哭了。
"傻瓜,哭什么?"我問她。
"我在想,如果他在天上看見,一定會很高興。"她說的是她的前夫。
我握住她的手:"他一定為你驕傲。"
今天是1996年的第一天。
清晨,我站在養(yǎng)殖場的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
整齊的豬舍,來來往往的工人,還有不遠處正在建設的新廠房。
朱美君從后面走來,遞給我一杯熱茶:"想什么呢?"
"想起五年前,我剛回村的樣子。"我笑了,"那時候連給一頭豬打針都害怕。"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啊......"我看著她,"現(xiàn)在我覺得,只要有你在,什么困難都不怕。"
朱美君靠在我肩上:"你知道嗎?村里人現(xiàn)在都說我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怎么說?"
"他們說,我不是克夫命,是旺夫命。你也不是個沒用的新手獸醫(yī),是個有本事的畜牧專家。"
我們相視而笑。
遠處,朝陽正從山頭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