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新禧 蛇年大吉

HAPPY 2025 NEW YEAR

01.

青鳥的性格

文/青鳥

那年，從她身上蹦出個青字

而我本就是鳥

青鳥筑巢老家那年，恰是

牛，黃銅制的

它的頭高高地仰起

第二年是虎，憨憨的，

坐在

云端，慢慢長出翅膀

第三年是兔，是我的女兒

明眸善睞，能仰望星空

也記得腳下的路

第四個年頭是龍，我最熟悉了

我就住在聚龍，每天昂道闊步

肆意遨游

今年是蛇，我被嚇到了，盡管

它也是小龍，可我還是擔心起

它的顏色。最后，

選擇了青色，清新

寧靜

青鳥似乎也有了性格

巳評：本期封面由青鳥提供。他說，每年都會定制一尊黃銅生肖像。

青鳥的這一首，放在開頭合適，將一滴個人之墨，慢慢化入整個生活。

開頭講愛人為青我為鳥，組合為家，便成青鳥部落，組建之年為丑年，便鑄一銅牛，是個好的開始。

第二年是虎年，鑄的虎，添了一對翅膀，生活繼續展開。

第三年，女兒出世，多了只可愛的兔寶寶。

第四年是龍年，與他居住的聚龍小鎮暗合，青鳥日常組織參與讀書會的活動，不時有公號文章和視頻發出來。

如今到了第五年蛇年，本來覺得蛇的樣子一定會嚇到人，可鑄出來一看，憨態可掬，圓潤飽滿。一身青綠色，卻也與青鳥的青暗合了。

面對無邊的生活與歲月，每個人的時間與生命有限，但不妨給自己定下一個個小小的紀念與驚喜。

02.

蛇之自白

文/大笨鵝

我是誰

自從人類向往大龍

我便成為小龍

遇見久違的恩寵

自從人們怨恨美女

我便成為美女蛇

又愛又恨的代名詞

自從人類相互怨恨

都指責對方有一根

蛇蝎心腸

我到底是誰

為什么人類的世界

對我充滿恐懼

甚至神也討厭我

亞當偷吃禁果

是夏娃的誘惑

我其實什么都沒說

神的伊甸園容不下我

并給我最重的懲罰

終身用肚皮行走

為了活下來

從創世之初

存在是我蛇唯一信念

吃土也吃各種小獸

甚至吃過一次大象

被你們人類嘲笑到現在

后來很久我才知道

人類會嘲笑一切

包括自己

有人類在嘲笑中萎靡

我蛇不是這樣的存在

不因人類討厭

和喜怒無常的想象

否定自然賦予的大蛇一族

千億年真實生命

巳評：人類有一種固有的觀念，凡有益于我便是益蟲，有害于我便是害蟲，受這種影響，蛇在文學、宗教中多被安排為反面典型。

蛇之起源可追溯至白堊紀，比人類更早生活在這星球。照這種思路，蛇也會把人類也定義為害蟲，而且是鳩占鵲巢、后來反居其上的禍害。

而總有人吵吵著，要消滅這個和那個，但在大自然亙古的復眼中，都是不值一哂的癡妄。

大笨鵝這首，從蛇的視角來反觀，看人類怎么認識、描述自己，給予我們一種提示和警醒。

可以寫得再真實一些，癲狂一些，蜿蜒游過人間，不假一聲贊嘆。

03.

相遇

文/塵塵

在山間

叢林里

你本該逶迤而行

是我一聲驚呼

讓你在雜樹的暗影里

立起身吐著信子

張望這凄厲的驚慌

我拖拽著腿

連滾帶爬奔向碎石山路

我不會因此割破肚子

而你會

可我還是被割破了肚子

為一只生肖屬蛇的誕生

我耗盡了全部氣力

你頭頂著卷曲濕漉的胎毛

怡然自得蜷縮著身體

小手緊握

你抓緊了每一次相遇

瞇著雙眼

巳評：塵塵這段故事寫得有意思，6到飛起。

前一段，詩人在山中偶遇游蛇，倉皇而逃，心懷僥幸。后一段，則是詩人在蛇年誕下嬰兒，與母親雙手緊握。連接就是“割破肚子”這個梗，前段是對蛇腹行的描述，后段是剖腹產子恰好屬蛇，前次落荒而去，今回不期而遇，冥冥之中，似有注定。

讓生活中那些落荒而去和不期而遇，來得更猛烈些吧。

04.

文/魚之介

繞過野白荻的花穗

旭日揉醒我惺忪的眼

草尖跳舞的露珠

為亮斑拼圖的花園，標注邊緣

我的肌膚感穿逸出時間的芳蕊

我的愚眼覆蓋脫韁的日車穹痕

我無需身著一片翠葉

因為冬天，未與我的賜地相接

你用滑膩的繩索，縛綁我隙裂的肋骨

你用分叉的舌尖，添舐當下的無復與催迫

你蛻去的鱗甲，像破碎的鏡片

道出未現的赤裸與蠻昧

誘惑，如你細細柔長的盤逶

將樹果乍現的馥烈，沉入隱密的水洼

如后世里印花被單上的塌陷

如近陽蠟融的翼翅墮入深海

而恰在此刻，我揚起高傲的頭顱

撫身體的羞裸，在旭光下

領受眾芳凋碧，與

智慧起始之人初

巳評：荻，多年生草本植物，生水邊，葉子長形，形似蘆葦，性涼，味微甘。《琵琶行》中首句“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是也，全詩首句便帶人來到曠野之中。

第二段寫得參差而有層次，詩人帶讀者一起潛入蛇身，去感受時光、太陽以及冬眠。

如果詩人化身為蛇，使用“我”來敘述，那么第三段出現的“你”又是誰，相信不是一個人有我這樣的疑問，而當帶著疑問看到第三第四段時，發現這是兩條蛇親昵，寫得貼合又富于想象，大膽、熱烈。蛇一直有誘惑和性的暗示，讓人感到不安和刺激，這也是這首詩給我的感覺——在眾芳凋碧中大膽地領受人之初。

05.

倩影

文/樂悠然

春夏的蓮花洞森林公園，

層巒疊嶂，流云飛瀑。

漫步在這洞天福地里，

常常邂逅神奇。

繽紛的花卉與蝴蝶，

林間怡人的清風和芬芳。

運氣好的話，你會看到一條彩色的變色龍，

從山道旁的落葉叢中閃現，倏忽不見。

有一次，一條鮮綠無比的小青蛇，

也是在落葉叢中一閃而過。

它轉瞬消失后，我才意識到

這應該是傳說中的竹葉青，既驚喜又后怕。

這樣珍貴的瞬間總是不期而遇，

又須臾即逝，空余美好的追憶和惆悵。

巳評：在北京動物園兩棲爬行動物里見過竹葉青，在玻璃展箱里，纏繞在虬曲的樹枝上，那種略帶油膩的翠綠色讓我心生寒意，偶爾扭動起來，喉嚨微微有收緊感，一雙黃色圓眼中各有一條黑色豎縫，讓人想起電影《指環王》中的索倫。

今年央視發布吉祥物“巳升升”，使用的也是綠色，那個青綠色還加了一身金飾，透著一股金鑲玉富貴氣。

回到詩里去看樂悠然的這次邂逅時，不由為其后背出了一層冷汗，竹葉青屬蝰科下屬有毒蛇，《酉陽雜俎》曾有言：“蝮與青蝰，蛇中最毒。”

空余也好，美好也罷，不用再見。

再看題目《倩影》，倩字里有個青字，也真是切題。

06.

文/絕對或者零

是誰的本命年

十二年輪回一次，讓我想起

一首歌，一件襯衫

一潭深深的湖水

記憶會在時光流逝中漸漸稀薄

才知道沒有你還是可以若無其事

生活很多年

已經分辨不清，是思念

還是遺憾

春天我吸一口花粉

嗅聞殘存的熱烈

夏天淋一場大雨

呼吸曾經年輕的空氣

秋日遠足一次

踏上舊日的詩行

冬季，靜靜看著照片

欣賞那一年的落雪

記憶如冬眠的蛇，蟄伏

在某些時刻，比如夜深時

突然蘇醒過來

吐著長長的信子，靠近

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

只有想象中的冰涼觸感

輕覆在被撕裂的生活上

巳評：讀這首詩時，想起曾被贊譽為“中國最為杰出的抒情詩人”的馮至，他有一首名作《蛇》，首句是：“我的寂寞是一條長蛇”。有點兒冷酷、唯美。

查了下，馮至的這首詩收入其作品集《昨日之歌》，出版于1927年，大約90多年前，而在中國新詩發展了這么多年后，個人感覺很多作品都沒超過100年前的水平，而且中國的新詩好像受了氣的小妾一樣，一直為自己的名份在和大婆的擁躉們打口舌官司。

多需要一批有出息的兒女打出一番天下，把咱們這位放過腳的老太太扶上正廳，坐上堂屋。

說回這首。詩人設計巧妙，她并沒有一上來就說“我的記憶是一條冬眠的蛇”，而是先安排不動聲色地敘述，用四季的變換來鋪墊，直到一年講完，這才像蟄伏的蛇突然驚醒一樣，吐著信子，慢慢貼身靠近。

“冰涼的觸感”“撕裂的生活”，具體是什么，詩人沒有明言，但這也符合生活經驗，偶爾會有那么一兩件事，像刺客一樣讓我們猛然驚醒，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感受到那么一絲絲刺痛。

07.

蛇年新春

文/王臘波

好日子總是那么長

今年的好日子

終會長得像一條

蛇從龍剛剛離去的時間里

重生。仿佛龍穿過草叢、藤蔓

仿佛龍在虛無中，獲得

另外的一生

蛇悄悄抬起新春的頭顱

眺望人間的所有美好

新春獻詞

新春寄語

新春計劃

新春祝福

新春春聯

都喜氣洋洋，笑臉相迎

蛇蜿蜒爬行而來

它身后，跟隨的好日子也向前移動

蛇已闖進你心里，特別是你突然發現

幸福、吉祥、快樂、安康的每一天

竟然都在它緩緩爬行的行動中

巳評：臘波兄的這首寫得喜氣盈盈，頗有新春氣象，一面寫出龍與蛇的接力與延續，一方面描寫蛇自身的特性，綿延、緩慢，而又漫長，希望諸位今年運程都如臘波兄所言。

如果大自然的蛇，得知它今年值守生肖，大概也會很開心地看著世間人照著它來妝扮描摹，但它如得意忘形找一戶人家想討個彩頭，這戶人家多半會第一時間打119，找人來把它清理走。

蛇年談蛇和葉公好龍其實有共同之處，古老的國人們，早就學會了借助某種生物、意象來企劃、描繪人生，雖然有點兒尬，有點兒牽強，可又有誰愿意去打破這些美好的祝福愿景？

你小外甥和你說，祝舅舅巳巳如意，伸手向你討個紅包，你對他說諧音梗扣錢，你妹騰一下站起來說，你就是不想給孩子壓歲錢。

08.

禱詞

文/芙蓉

娘娘，你煉石、摶土

一些秘密和暗喻完美的環扣

頂著北風，我想問你

什么是愛？

夜如你雙眼緊閉。想象中，流星雨打濕眼瞼

是不是在某一刻

你也曾被拿捏住某個地方？

不在六寸，也不在八寸

不在城市，也不在林間

不承認是敵人，也不否認是朋友

多么混亂的說辭呀娘娘

是這世上的風沙太大

吹亂了它們

孤燈讓夜黑得發亮。湖海的刃口于靜默中反光

娘娘，讓我在你溫暖的掌心咪一會兒吧

想象著在你的手指下重生

我喜歡倒春寒

越冷，花朵的魂魄越有香氣

我喜歡蛇年的春風身披蟒紋

巳評：這次寫蛇，各位的作品都很有特色，從不同角度、甚至角色出發，讓整篇故事變得特別好看。

芙蓉這首寫女媧娘娘。女媧是我國神話傳說中的上古大神，造人補天都有份兒，道教老莊、佛教釋迦，到她面前都得喊聲奶奶。

不過，比起希臘，我國神話傳說不夠系統，神與神之間缺乏足夠的組織分工，神多于神話，缺乏統一的默契與延展，導致老百姓們往往各信各的。而女媧娘娘造人補天后，便給她安排了個男女媒人及人間求子的差事，按今天當屬衛健委。

寫蛇，為什么要扯上女媧呢？

漢代末年的墓葬中，有伏羲女媧人首蛇身的的石刻及帛畫出土，這兩位大神上身相擁，下半身蛇尾交織在一起，這被解讀為初民生育繁衍的象征。但從現存的材料來看，當初補天造人時，女媧并沒有這些設定，當是神話在彼時發生了變異，才有了后來的樣貌。

但這不影響我們來欣賞這首《禱詞》，詩人并沒有學者的考據興趣，而是將女媧娘娘的各種傳說一并收下，站在今人立場與認識上，與女媧娘娘對話，而這其中完全是現代人的意識與情感。比如：

是不是在某一刻

你也曾被拿捏住某個地方？

不在六寸，也不在八寸

不在城市，也不在林間

這一段寫得精巧，將人與蛇、城市與鄉村，捏在一起。

整首詩，段落分得漂亮，依情勢行止，長短得宜，無贅余，穿梭于古典與現代之間。結尾一句“我喜歡蛇年的春風身披蟒紋”，讓我想起，這怕是巴黎秀場今年流行新趨勢吧。

09.

蛇年

文/梅四平

日子過得真快

龍年一下就騰飛了

今年也會快如蛇行

從龍到蛇

看似高開低走

她騰不了云，駕不了霧

每一塊腹肌都與大地

親密接觸

她靜如磐石，動如閃電

希望就在她的一擊必獲中

行至年底

她用蛇蛻告訴人們，要過年了

你把那件舊衣服

快快脫去

作者自注：第五行“看似高開低走”里的“高開”，是股市用語，即開盤高開幾個點，后股票指數下行。

巳評：看了作者自注一陣感慨，這是位股友啊。

龍年股市在陽歷9月底10月初有波走勢，然后到了年末之處，我等諸人被龍尾掀翻落水，將上一年收益盡數還上。

龍年不好的，蛇年就能好了么？

不知不知，接著看詩。

詩人雖提到“高開低走”，但他對蛇年仍有期待，希望“她靜如磐石，動如閃電/希望就在她的一擊必獲中”。

在這一點，絕對贊成詩人，大環境我們決定不了，當更關注于個人成長、發展。這里，不應再簡單地將其與股市再做一一對應，而更應該是對人生運程的理解把握，即便這一年坎坷曲折，但也要學習一下蛇，實現蛻變。

10.

蛇年說蛇

文／玲瓏

蛇說

我不是小龍

我是會脫皮的長蟲

妹妹小時候聽說

脫下的蛇皮可治療眼疾

滿山崗找蛇皮給哥哥

妹妹一直怕蛇

有天發現水缸里有條小蛇

驚叫！看見爸爸把它勺出去

驚訝：你不怕？ 誰說我不怕

蛇說

我在地能生生不息

比在天的飛龍還厲害

妹妹呀 也想學學蛇的蛻變

巳評：我們當地方言也是管蛇叫長蟲。有段時間在農村生活，早上走路在路邊會看到死蛇。鄉人下地干活，多挽起褲管，田間如果碰到蛇，自然是一鋤掄去，絕不手軟。

《本草綱目》載，蛇蛻可治“喉痹腫痛”“目生翳膜”，所以第二段提到，妹妹滿山找蛇皮給哥哥治眼睛，合情合理。

第三段中，見到小蛇，父親將其弄走，玲瓏用了一個“勺”字，這個要斟酌一下。古漢語中，確實有“勺”做動詞，酌取之意，現代漢語不太用這個意思，還是用“舀”或其他字更為合適。

第四段視角轉換，讓蛇現身說法，自稱比龍厲害，而妹妹也想學蛇脫皮蛻變。

這首詩主要圍繞蛇蛻皮來講，第三段可再打磨斟酌一下，增加段與段之間的銜接與過渡，請參考。

11.

生命中離蛇最近的一次

文/糖心

最害怕蛇的我

在哥本哈根動物園看蟒蛇吞活兔

我們中間只隔著一道玻璃墻

我根本挪不開眼睛，在那蹲了一個多小時

原來蛇在進食的時候，會把身體卷成龍卷風的形狀

將形狀各異的獵物，通過自己身體的捆綁

束成長條

高高昂起的蛇頭，從暴風眼進入這個致命螺旋

慢慢將獵物吞掉。

這生命的律動與法則深深打動了我

我們的動物園里很難看到這樣的光景

我們總展現童話一般的美好

把真實的苦難留給自己去嘗

那天我明白了自然界的法則

也第一次從蛇的生命力中感覺到

萬物有靈且美

它是12生肖當中的一員

用它的名字為屬相命名

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不喜歡蛇

它明明是那么優雅有力的生命

——我今天仍然很害怕蛇，但又似乎和它是老相識了

巳評：蛇，上下頜骨結構特殊，可保證嘴張得很大卻不會脫臼，身體又可膨脹，可吞下明顯大于自身獵物。B站上有蛇捕鼠視頻，正如糖心所寫，一擊得中后，以獵物為中心纏繞一團，然后一下下緩慢吞下。

雖未親見，但視頻也已經令我震撼，“致命螺旋”，這個詞用得好。

有人會說，好殘忍啊，兔兔好可憐。這樣的人，我腳底泥搓下來都不會給TA吃。

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食物鏈也好，物競天則也好，這就是大自然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不會因為某個人的一丟丟同情心中止。

從自然規律來看，這又精巧無比，造物給了每個生物奇妙的身軀的同時，又設計了一條通路，令物質與能量在物種之間不斷傳遞，從而達成整個生物界的生生不息。

當然，對于蛇，人們始終有刻在骨子里的恐懼，但同時對于自然、對于物種，我們當保持始終如一的敬畏。

12.

你眼睛真好看

文/方政

睡夢中，一條蛇逶迤上床

無聲無息，一圈圈繞住我脖頸。

它大口怒張，長信咝咝，

迫著我，說出它想聽的話語。

我畏閃著，那寒光的毒牙，

又魅惑于那對黃綠中的黑色豎眸。

渾身顫抖，只盼一切快些過去，

直到被冷滑、濕膩地吻醒。

正暗自慶幸只是一場虛驚，

你卻翻過身，雙手繞住我脖頸，

露齒而笑，讓我說些貼己話兒

我說，“你眼睛真好看。”

巳評：湊齊十二首吧。

《圣經》里，蛇引誘了夏娃，夏娃引誘了亞當。對于亞當而言，引誘他的只有夏娃。但實際卻是，他是被受了蛇誘惑的夏娃所誘惑，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大哥當時估計在想，這娘們兒太美了，她說什么都是對的。

中國史傳中有不少對于女性的污名，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往往全天下人心壞了、世道完了，都要先怪女人。

隨著社會發展和觀念的演進，男人也逐漸意識到做壞事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女人當然也不甘愿被拉來做替罪羊，法律也明確規定，成年人為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當對其行為負完全責任，無論男女。

但生活中的種種，法律往往覆蓋不到。

在文學和影視作品中，當美女和蛇結合起來，便會散發與一種致命的誘惑，讓臭男人們趨之若鶩又投鼠忌器，心癢難耐又噤若寒蟬。電影《罪惡之城2》又名蛇蝎美人，全片黑白，其中只有美女紅唇藍眼，像一條帶刺的毒蛇蜿蜒纏動。

正是我喜歡的那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