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請勿過度解讀。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老周頭跪在菩薩像前,額頭抵著潮濕的泥地。供桌上那盞豆油燈忽明忽暗,照得蛇頭金上的紋路像活過來似的。他想起三天前在礦洞深處看到的景象——巖壁上蜿蜒的金脈如同巨蛇蛻皮,鱗片狀的金塊簌簌往下掉。
"周叔!村東老趙家挖出金砂了!"二愣子的破鑼嗓子驚得他渾身一抖。油燈"啪"地爆了個燈花,蛇頭金的眼窩閃過一線紅光。
祠堂外的曬谷場上擠滿了人。趙有財舉著個豁口陶碗,里面的金沙在正午陽光下泛著妖異的橘紅色。"就在我家菜窖底下!"他的唾沫星子噴到前排人臉上,"挖了三尺就見了金線!"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老周頭看見二十幾雙血紅的眼睛齊刷刷轉(zhuǎn)向自己,那些拿了一輩子鎬頭的手正在腰間摸索。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香案,供果骨碌碌滾到地上。
當夜村里飄起烤肉的焦香。老周頭蜷縮在祠堂供桌下,聽著外頭此起彼伏的慘叫。趙有財?shù)钠仆胨ぴ谇嗍迳希鹕橙隽艘坏兀芸毂患妬y的草鞋踩進泥里。不知是誰第一個舉起火把,橙黃的火光里,他看見王寡婦家的土墻被鋤頭搗出個窟窿。
第三天清晨,村口老槐樹上吊著趙有財腫脹的尸體。他腳底用煤灰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名字。等太陽升到中天時,這三個名字的主人已經(jīng)泡在了井里,每人懷里都揣著新的名單。
老周頭抱著蛇頭金往礦洞跑時,身后的火把連成了長龍。追在最前頭的李鐵匠掄起鐵錘,他聞到自己后腦勺頭發(fā)燒焦的味道。黑暗的礦道突然變得溫暖,巖壁滲出暗紅色的血珠,那些他親手刻下的礦標正在蠕動。
金脈蘇醒了。
在最后的火光里,老周頭看清了整條礦脈的全貌——首尾相銜的金蛇正在吞吃自己的尾巴,那些被私藏的金塊不過是它褪下的鱗片。追進來的人們突然發(fā)出非人的嚎叫,他們衣襟里、褲管里、牙縫里都在往外冒金沙。
當?shù)谝坏螏r漿落在蛇頭上時,老周頭終于想起山神廟殘碑上的刻字:"金蛇噬尾,人心作祟,貪念起時,黃金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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