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真實經歷,絕非宣揚其它思想。
事情發生在十年前初夏的一個晚上。
我接到小舅子的電話,他是我老婆叔叔的兒子。
他說搞了幾斤青蛙,叫我過去幫加工一下,吃宵夜。
我這個小舅子長得牛高馬大,孔武有力,胳膊上和胸口刺著過肩龍。
咋一看跟黑社會一樣,其實就是一個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的不良青年。
我知道青蛙是保護動物,況且當時已經有十點多鐘,就不想去,但是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只好答應。
到了他家里,發現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他的兩個朋友,一個在用剪刀剪青蛙的腦袋,一個在剝皮,搞得地磚上血跡斑斑。
在他們腳邊有一個臟兮兮的口袋,里面裝著等待宰殺的青蛙,足有五六斤重。
我感到吃驚,問他們這么多青蛙從哪里搞來的。
小舅子穿著大褲衩,趿拉著人字拖,一邊抽煙一邊得意洋洋地說自己和兩個朋友冒充是聯防隊員,從偷捕青蛙的外鄉人手里沒收的。
言畢,還不忘聳聳肩頭,好像我不知道他胳膊上有一條過肩龍一樣。
我說殺這么多青蛙,是犯法的。
小舅子怪笑一聲,說,你不去告發誰知道?除非你去告發。
我哭笑不得,只好坐下看電視。等他們把青蛙殺完了幫他們加工。
此時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向前傾著身子看電視的小舅子突然一個“狗啃屎”一頭栽倒在地。
接著四肢抽搐,像極了一個正在游水的青蛙。
他這怪異的舉動引得我和他的兩個朋友哈哈大笑。
這小舅子是周星馳的粉絲,動不動會做一些無厘頭的表演逗大家開心。
但是我和他的兩個朋友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凝重了。
因為我們已經不笑了,這個小舅子還在重復青蛙游水的動作。
我和他的兩個朋友感到疑惑,走到他身邊一看,發現他臉色青紫,雙唇緊閉。
我用手在他鼻子上一探,竟然沒了呼吸。
這可把我們嚇得魂飛魄散!
片刻慌亂過后,我們大喊,快送醫院。
此時他老婆和孩子都被驚動起來,走出臥室見此情景,嚇得立馬大哭起來。
我和他的兩個朋友把他從地上扶起,架到背上,輪流他背著他磕磕絆絆往醫院跑。
好在醫院距離他家只有二三百米。
幾個值班醫生簡單問了一下情況,查看一番,說,我們醫院設備簡陋,建議你們還是去縣醫院。
豈料躺在床上狀如死人的小舅子突然翻身而起,雖然緊閉雙眼,但是揮舞雙手,嘴里發出“嗚嗚”的叫聲。好像反對去縣醫院醫院。那聲音跟狗叫有幾分相似。
情形十分可怖。
我壯著膽子走近,說,你不要激動,不去縣醫院,怎么看病?
誰知他竟然張開嘴巴想咬我。
我對未知的神秘力量一直心存敬畏。
當下我大喝一聲,妖孽,不要猖狂!
招呼他的兩個朋友和醫生幫忙,把他按倒在床上,又找來繩子,把他結結實實捆成了粽子。
這小子此時睜開眼睛,目光冰冷。他惡狠狠看著我們,吭哧吭哧喘著粗氣。
我們不敢耽擱,急忙把他抬上救護車,送去縣人民醫院。
接診的醫生估計是第一次見到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病人,多少有些吃驚。叫我們解開繩子。
這小舅子竟然沒有鬧騰。
我把他的情況詳細講述了一遍。
醫生一邊聽一邊點頭。
而小舅子卻是一邊聽一邊搖頭,還不住嘆息。
好似暗示醫生不要聽信我的話一樣。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詭異。
醫生要求對他全身做個CT。
奇怪的是,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醫生好似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輕描淡寫地說,回去再找人看看吧,如果不行再去市醫院看看。
“回去再找人看看?”我若有所悟,扭頭看看坐在一邊的小舅子,只見他面露一絲得意的微笑。
可是我怎么看他的微笑都顯得有點猙獰。
回到家,他誰也不看一眼,倒頭就睡。
由于擔心他再出什么意外,我和他的兩個朋友只好留在他家看著他。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他老媽把一個神漢領進房間,他還在昏睡。
這個神漢在附近十里八鄉有點名氣。
六十多歲的年紀,瘦小枯干,尖嘴猴腮。
他一進門就發出一聲幽怨的嘆息。只見他走到小舅子床邊坐下,把手搭在他脈上,閉著眼睛,像極了一個老中醫。
大概有五六分鐘,他停止把脈,開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意思是小舅子無意間得罪了某路大仙,請求大仙放他一馬。
唱了十幾分鐘,神漢對小舅子老媽說,這個大仙脾氣很大,不給自己面子,請她另請高明。
天傍黑,小舅子老媽又帶來一個雖然老態龍鐘但是目光犀利的老太婆。
也是搭脈,唱歌 。 最后搖頭而去。
看著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只是昏睡的小舅子,一家人都慌了。
我說,既然這個方法不行,只能去市里醫院再看看。
誰知床上的小舅子突然坐了起來,一邊搖頭擺手一邊指著自己的胸口,腦袋,意思是自己沒病,哪里也不需要去。
我說,這不行,你有病就得治。
小舅子的目光又變得兇狠起來。
我迎著他的目光,厲聲說道,怎么?不服氣是吧?不服氣現在就送你去。
他扯起床頭的毯子蒙在頭上,又開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和他的兩個朋友,還有他表姐夫,開車把他送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從上車的那一刻起,他還是帶有強烈的抵觸情緒的。
由于擔心他路上折騰,我們帶了繩子 ,膠帶。準備隨時把他捆綁起來。
但是越接近醫院,他的情緒越變得平靜了,目光也變得柔和了。
到了醫院,兩個朋友看著他,我和他表姐夫忙著去排隊,掛號。
當我們領著他去二樓的門診的時候,他突然沖進樓梯邊的衛生間。
我們急忙跟了進去。
只見他趴在立便器上大口地嘔吐。
吐出的都是粘稠的綠色的液體。
我們幾個人看得目瞪口呆。
足足吐了兩三分鐘,他如釋重負地站起身子,含糊不清地說,我說沒病,你們偏不信,走,回家,路過程記驢肉館,我們喝幾杯……
小舅子就這樣好了,科學、玄學似乎都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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