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如此特別,我又怎會失望 ?
文 | 伊姐(周桂伊) 葉子姚
最近57歲的伊能靜和23歲的兒子恩利,一同站上TED的舞臺,分別做了一段演講。
沉浮娛樂圈幾十年,伊能靜有經驗也有能力做判斷,這是對兒子來說很難得的機會。
她鼓勵兒子恩利在TED做輸出,就像十年之前,她被兒子鼓勵第一次在TED做分享一樣。
母子二人的TED演講,每段大概二十分鐘,我都看完了。
恩利像這些年給大眾留下的印象一樣,叛逆且自由,很有態度。
分享自己從7歲到23歲,如何找到穿越楚門世界的“門”。
8歲用畫筆創造自己理解的世界,18歲跳脫父母的劇本,去看新世界的風景。
最后蹦跳起來說“終于講完了”,就像被父母逼迫參加比賽的小孩子一樣。
全世界都知道伊能靜一個很會講故事的女人,“愛寫小作文”也一度成為互聯網上被揶揄的橋段。
但這一次演講,真的有打動我。
不論是作為一個57歲依然擁有能量的女人,還是作為一個被一雙兒女治愈的母親。
伊能靜說,女兒米粒治愈了她殘缺的童年,兒子恩利彌補了她缺失的青春。
關于伊能靜不幸福的原生家庭,大家都早有耳聞,不是秘密。
多年來,她本人多次開誠布公,甚至直言,她知道自己的家庭與敏感,一直都在被人嘲笑。
重男輕女的父親,在她出生不久就離開,在外組建新家生了兒子。
母親一人撫養四個女兒,生活所迫,無暇顧及,小時候的伊能靜是保姆(她愿意稱之為養母)鐘媽媽帶大的。
“養母鐘媽媽用繩子將我綁在身旁,守護著那個愛跑的小女孩。”
后來,母親帶她去日本生活,在陌生國度里,伊能靜又遭遇了“校園霸凌”。
因長得漂亮,被學長寫情書追求,遭遇學姐們的欺負。
把她反鎖在教室里,直到夜幕降臨;在放學路上攔截,用刀劃破她的書包,丟在地上,再把她推倒。
躺在櫻花下的伊能靜,當時,覺得必須要“逃走”,否則自己活不過16歲。
一邊在餐廳洗盤子打工賺錢,一邊在后廚看書,這是當時的她,自救的方式——
在文學里獲取精神支撐,用賺到的錢幫自己離開。
她買了一張機票,離開日本。
沒有參加高中的畢業典禮,也沒有領取自己的畢業證書。
沒有念大學的伊能靜,進入演藝圈,唱歌,演戲,寫書,做導演……
后來的故事,是一個女藝人的沉浮,伴隨著她的兩段婚姻故事。
剛進演藝圈的伊能靜,要為已故的、沒有付出父愛的生父還債。
沉重的人生,遇到前夫庾澄慶,就像苦海里能抓到的浮木。
這是四十歲之前,伊能靜在感情里的“自救”。
這段婚姻包含了門第差別、婆媳問題、個性脾氣等等巨大差異。
更重要的是,彼時的伊能靜,還需要不斷地索取與自證,來填補內心的空缺與不安。
還無法真正擁抱,那個蜷縮在內心深處被丟棄的小女孩。
注定無疾而終。
第二段與秦昊的婚姻,一度不被看好。
一個沉迷幻想、熱愛情緒價值的女人,遇到了一個拒絕配合演出、有病就去治病的男人。
伊能靜這些年的變化,與其說來自“夫妻恩愛”,我更愿意相信——
是秦昊截然不同的原生家庭,給予她更務實、踏實、真實的人生體驗,以及女兒的出生,兒子的成長,讓她有機會真正地把自己重養一遍。
是今年那個很流行的詞了, “重新養育自己”。
(我絕對相信,伊能靜從孩子身上得到的,比給予出去的多得多。她很早就不缺錢了,但她很久后還在缺愛)
伊能靜演講中那些細致入微的生活細節,那些親子關系里“相愛相殺”的人生時刻,真實,可感,比她其他小作文更觸動人心。
在外地工作時,她看到大姐用手機發來一連串照片,是帶著她女兒米粒在家附近公園玩耍。
轉盤上坐著女兒,而那個推動轉盤的人,是自己年近70歲的母親。
伊能靜瞬間被打動,她曾經想要的陪伴,女兒替她擁有了。
同時作為一個母親和一個女兒,她理解了母親當年平衡工作與養育之間的不容易。
她說,那5秒的時間,就能彌補過去40年的遺憾。
兒子恩利帶她一起參加了自己的大學畢業典禮。
“他知道我沒有念大學,是人生的遺憾。他脫下了他的畢業袍,像一個父親一樣幫我披在身上,然后打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他再拿下他的學士帽,戴在我的頭上。
風把我的袍子吹得很高很高,就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內心的小女孩畢業了。”
兒子畢業了,57歲的伊能靜完成了與自己人生的重要和解。
成為母親,沉浸式育兒,借此反哺自己,是伊能靜人至中年的“自救”。
她說自己不需要一個完美的兒子,恩利也不需要一個完美的媽媽。
“像我這種感知力的人,如果沒有這樣一個兒子,大概會枯萎;而恩利這樣感知力的孩子,如果沒有我這樣的媽媽,也會枯萎。”
好的親子關系,沒有標準,而是“適配”。
能一起成長,相互成就,是彼此身上與生俱來的能量,被看見和鼓勵。
從這個角度來講,親子關系顯然給予了親密關系不能取代的另一層“給養”。
兒子恩利在成長中給予伊能靜許多“生命時刻”。
不論是鼓勵媽媽大膽穿著蓬蓬的公主裙去TED演講;還是寫詩給媽媽讀,讓她學會去做自己;
亦或是媽媽去乘風破浪時,他主動又當爹又當媽,照顧妹妹米粒;
以及代替父親的位置,陪伊能靜完成與秦昊的婚禮。
“16歲的時候我沒有機會做自己,20歲沒有,30歲也沒有,到40歲我還不知道自己是誰,與任何人無關。彼時我內在混沌卻又炙熱,不斷燃燒,卻沒有為自己添柴,差點把自己燒成灰燼。
而那每一個迷離的時刻,兒子寫詩讓我讀,我都彷佛看到一個玫瑰少年,在B612星球的小王子,把我當成玻璃盅里的玫瑰,深愛著我,用詩喚醒我,說,媽媽,你可以是你自己,真的很簡單。”
伊能靜從不吝嗇表達對兒子的贊美與感謝。
反過來,作為母親也給予孩子充分的尊重與信任。
“我們既爭執又相愛,我們允許對抗,因為我們信任彼此。”
包括參加TED演講,這一次也不是恩利的選擇,他說是被媽媽“逼”的。
演講后伊能靜笑說,好了,你可以開始“罵”我了。
記得去年看恩利和建筑師馬巖松在巴黎錄制紀錄片《狂想之城》。
談到父母離婚,他說,覺得這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周中和爸爸在一起,周末和媽媽在一起,雖然要兩邊跑,但父母都盡職責陪伴他。
伊能靜周一到周五工作,把周末留給兒子;
庾澄慶周間幾乎不接工作,只周末接工作,剛好岔開來。
他們的教育觀念很不一樣,但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爸爸教他怎么有禮貌,怎樣做人;媽媽支持他在藝術上的修養。
當時覺得,這也是一個聰明孩子、半個藝人在鏡頭前的一種得體的輸出。
這次看他在TED演講里,講到自己不顧父母反對在疫情期一個人奔去紐約念書,第一次在地鐵里遭遇尷尬的反應,突然覺得,“所有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大概已經成為他的底層邏輯。
在混亂的地鐵里,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的嘔吐物,整個褲子濕掉,他沒有憤怒也沒自憐,沒有懊悔早知道就乖乖聽爸媽的話。
而是轉念:“這不就是我一心想要體驗的混亂的紐約生活嗎?”
把人生當作體驗,把世界當作背景板,用自己的方式在規則中盡興玩耍。
這是很多成年人都沒有的心態。
背后是一個孩子與生俱來的感知力,以及父母底層財富和價值觀念的構建支撐。
上周我們寫王 詩齡為什么是 娛樂圈最讓人羨慕的女兒 ,總有人把教育這件事歸于“父母有錢”。
但實際上,“教養”和“被愛”這兩件事,都與錢沒什么絕對關系。
學不會反觀和看見的人,沒辦法讓自己不斷修正的人,永遠不能給別人愛,因為他對自己也是一樣的。
作為藝人的伊能靜,從不缺負面新聞。
“婚內出軌”的傳聞,作天作地的“公主病”,公開評論梅艷芳一生未婚未育……
說她一定千千萬萬次,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確不虛。
一手爛牌開局,從住地下室的女孩,到擁有“自己的房間”,人過中年在直播間戰績斐然,甚至越活越把口碑反轉。
打到人生后半場,57歲,至少這一刻,她活成了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不論你是否喜歡她,都不得不承認,她的韌性、能量,和身上的長期主義。
讓真真假假都在折疊的時間里,長成身體的一部分,直到真正地屬于自己。
就像伊能靜自己所言:“我的兒子完整了我的青春,但救贖我自己的一直是我自己。”
今天寫了這篇,就私心告白一下。
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我從來不勸婚勸生,養育不易,對任何家庭都一樣。
但我也要誠實地分享,成為母親,他們讓我擁有了更豐沛的情感體驗,更多的“看見”和“反思”,更具體的對生命和成長的理解。
感謝我的孩子們來世界上,給我帶來的巨大治愈。
以及,看到伊能靜故事的下半場,從一個懷疑自己不被愛、甚至活不到16歲的女孩,到成為兒子心中“教會我如何愛自己、如何去愛人”的母親。
如此遙遠的距離,能帶著自身的局限走完,走通。
這也算是一個玫瑰色的勵志故事了。
別認命,別著急,別躺太平。
我們還都有好故事,在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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