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最長壽總統”卡特去世了,有很多文章紀念他,但也有美歷史學家對他提出了質疑,認為他是一位“懦弱”的總統,他究竟是一位怎樣的總統?這也是我遲遲沒有下筆,因為怕對死者不敬。至少我自己對他的認識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說明評價一位歷史人物不能過于單一,而是要立體、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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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網友也注意到特朗普對卡特前后的變化,2024年大選期間特朗普曾抨擊卡特的經濟政策,他將20世紀70年代不斷上升的通貨膨脹率與現任總統拜登執政期間的通貨膨脹率進行比較。
當這位前總統去世后,特朗普在社交媒體上對他表達了敬意。他寫道,美國人民“欠他一份感激之情”。
特朗普坦言,“雖然我與他在哲學和政治上大相徑庭,但我意識到,他是真心熱愛并尊重我們的國家及其所代表的價值觀。他努力讓美國變得更美好,為此我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據美聯社,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表示,他計劃參加前總統吉米?卡特的葬禮。
卡特葬禮將于1月4日至9日期間在喬治亞州和華盛頓兩地舉行。
卡特是美國公認的“好人總統” ,特朗普也稱贊他的個人品質和愛國情感,但對于他的政治理念和執政風格特朗普卻認為他們有很大的差別,這也是特朗普更推崇里根“讓美國再次偉大” 的原因,1980年,卡特尋求連任,里根竟以49:489大比分擊敗卡特。
可見,美國民眾對“個人品德”和政治成就是能分開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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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剛進入報社工作時,能接觸到的信息多是《紐約時報》、美聯社等民主黨方面的信息,周邊同事也是自由派,加之我們從小形成的“儒家觀念”,很自然會用“君子和小人”來區分好人、壞人,對政治人物也一樣,我們多從“私德”來評價,因此大家對尼克松普遍很反感,而且都把《華盛頓郵報》作為行業楷模,“水門事件”能把總統拉下馬,充分顯示了“第四權力”的監督權。
郵報發行人凱瑟琳在回憶錄提到這段經歷,“水門事件”造就了《郵報》,她當時剛接手這份報紙對編輯業務并不太熟悉,但她還是拍板發了“倒尼克松”的報道,事后她覺得對尼克松并不公允,但郵報幾十年已經由她父親剛創辦時的“中間立場”轉向支持自由派。因這起政治丑聞福特接替尼克松,他并沒有優秀的執政才能,福特從而敗給卡特。
卡特在外交方面與埃及和以色列領導人簽署了《戴維營協議》,與前蘇聯領導人勃列日涅夫簽署了核武削減條約,他慷慨地將巴拿馬運河交給了巴拿馬政府,在卡特任期的最后一年爆發了伊朗人質危機事件,美國國際形象遭受重創。卡特也因此備受爭議,保守派媒體人說他是位“愚蠢的總統”。
由于卡特反應的遲鈍、對巴列維政權的反感,他更傾向推翻巴列維政府的“革命者”,但德黑蘭“革命”成功后,伊朗徹底變成伊斯蘭神權國家,徹底反以反美,這一后果還在影響今天的中東和平。
這是我對他的態度改變,以前更多是欣賞他的個人品格,包括對婚姻、信仰的堅守,但后來發現一位政治人物,他的政策、政治才華對大眾的影響更大乃至會改變國際秩序,因此理性的選民不會單看他的私人品格,他可以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讓他的家庭成員受益,但對一位政治人物的要求,卻是從公共治理、外交成就等方面來評價。
為遏制蘇聯崛起,卡特采取了“聯中抗俄”的策略,中國人普遍對他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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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很多進步派年輕人支持他,在今年美國大選,100歲的前總統卡特躺在病床,他還為“民主”投下一票支持哈里斯。在2023年2月18日,卡特已經在家中接受臨終關懷,說明他已經失智,投票給哈馬斯更多是出于他兒女的心愿。
卡特與他妻子羅莎琳結婚77周年,他們從青少年時代認識就相伴一生,這也是“美好婚姻”的典范,卡特曾表示他長壽的秘訣是良好的婚姻。兩人共同的愛好、信仰,開放的溝通,卡特代表了老派鄉鎮基督徒紳士的生活方式。
他的一生也在踐行愛,愛家人、愛社區、愛國家,開放白宮給搖滾明星吸大麻,是卡特開創讓搖滾音樂人為其助選,這種“泛愛主義”卻遭到保守派批評,認為白左過于“寬容”。保守派群體的信仰更強調神的主權、公義和個人責任。
泛愛主義、泛自由主義就會發展成平均主義、大政府主義,這使左、右差異越來越大。
保守派知名政治博主柯克發X說:
卡特代表了一種已不復存在的民主黨類型。
他是基督徒、慈愛的丈夫和一位真正的愛國者。
客觀地說,他是一位糟糕的總統,但他熱愛美國,且從未故意想要傷害美國。
美國需要更多像他這樣的民主黨人。
自媒體《蕭盛客》說:
卡特政府的經濟管理也是美國歷史上最爛的,卡特政府時期(1977-1981)對美國公司管理制定了一系列不合理的法規:
- 企業管控法案(Corporate Average Fuel Economy, CAFE);
- 消費者保護法案(Consumer Product Safety Act);
- 銀行改革法案(Bank Holding Company Act Amendments of 1978)。
- 《金融時報》專欄作家愛德華·盧斯不久前撰文說,歷史屈解了卡特。保守派自媒體博主則認為他打開了中東地區的潘多拉盒子。
把中東激進的伊斯蘭主義全推給卡特也不公允,但他的“軟弱”在某種程度上使伊朗伊斯蘭主義加劇,中東沖突導致大量難民,他們向歐洲、美國的移民促進了人才流動、文化多元主義的形成,但這種過度移民也造成了“文化融合”的難度,這也加劇了族群和不同信仰群體的對立,美國新年元旦相繼發生的兩起“恐襲事件”,說明ISIS滲透已經非常厲害,甚至到了軍隊,這將是對經濟全球化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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