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是汪玉山所繪東周列國故事故事之《夷吾爭位》,講述晉獻公聽信寵妃驪姬的話,逼死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和夷吾也被迫逃亡他國,最終夷吾得位的故事。
晉獻公死后,驪姬的兒子奚齊即位,太傅荀息成為托孤大臣,驪姬拜荀息為上卿,梁五、東關五為左右司馬。
里克和丕鄭父都擁立重耳,兩人商量一番,便派人在獻公靈前刺殺了奚齊,荀息急忙趕來,看到奚齊倒在血泊之中,不禁撫尸痛哭:“我受遺命囑托,卻不能保護你,這是我的罪過??!”
說罷,荀息就想撞柱自殺,剛好驪姬趕來,她更加悲痛,但也更有主意,攔住荀息說道:“君柩還沒有安葬,大夫就撒手不管了么?奚齊雖死,還有卓子啊!”
荀息聽后,召集百官,改立九歲的卓子為君,里克和丕鄭父沒有上朝,裝作不聞不問的樣子,梁五料定奚齊被殺是里克、丕鄭父所為,就和東關五商量先除掉里克。
東關五有個門客叫屠岸夷,他將刺殺里克的任務交給屠岸夷,并承諾事成之后封他為官,屠岸夷領命后,心中卻拿不定主意,就詢問他的好友大夫騅遄。
騅遄認為里克他們要迎回重耳是好事,他給屠岸夷出主意,讓屠岸夷假意答應,調轉槍頭,刺殺那些逆黨。
騅遄將實情暗地里告知里克和丕鄭父,他們決定在獻公安葬那天動手,就在東關五帶兵圍殺里克時,屠岸夷趁機揮起大刀,將東關五砍倒在地。
梁五見東關五被殺,急想逃回朝堂,卻不想被屠岸夷、里克、丕鄭父、騅遄合兵包圍,他知道難以脫身,正要拔劍自刎,被里克一刀劈了。
隨后里克等人殺進朝堂,荀息抱著卓子對里克說:“小孩子有什么罪過啊,你們殺了我,請留下先君這塊肉吧!”
里克反問:“申生哪里去了?難道不是先君的一塊肉嗎?”說罷令屠岸夷奪過卓子,摔死在地,荀息大怒,挺劍刺向里克,也被屠岸夷砍殺。
驪姬聞訊投水自盡,她處心積慮爭來的權位,最終還是失去了,也害了兩個年幼無知的孩子。
里克等三十多人在表上簽名要迎重耳回國即位,并派屠岸夷奉表到翟國去迎接,重耳看了兩遍,迎表上沒有狐突的名字,不禁疑慮,謝絕了屠岸夷的迎請。
大夫粱繇靡認為重耳不來,何不去迎接夷吾,里克覺得夷吾貪心殘忍,不如重耳賢明,但重耳不肯回國,也只能派屠岸夷和粱繇靡去迎接夷吾。
夷吾避居在梁國,本就想回國爭位,如今見屠岸夷和粱繇靡來迎,心中正得意,他的臣子卻芮則認為國內驪姬余黨還在,不得不防,應該重賞里、丕兩人,取得他們支持,再請求秦國出兵護送,才能萬無一失。
夷吾覺得有理,將汾陽地方一萬畝田賞給里克,負葵地方七十萬畝田賞給丕鄭父,又寫信派粱繇靡送到秦國,承諾將河西五城獻給秦穆公,請求秦穆公出兵護送。
秦穆公派大將公孫枝領兵護送夷吾回國,百姓見是夷吾回國,都感到失望。夷吾回到絳城即位,是為惠公。
夷吾即位后,立兒子圉為世子,封國舅虢射、狐突為上大夫,呂省、卻芮為中大夫,屠岸夷為下大夫,其他人都沒有封賞,也不提當初承諾給里克和丕鄭父的土地。
就連答應給秦國的城池,也不肯給,寫信給秦穆公只說本打算割讓河西五城,但大臣們反對,只能過一陣再辦。
丕鄭父討了前去秦國送信的差事,當天就和公孫枝一同去秦國了,卻芮建議夷吾殺掉里克,以絕后患,夷吾答應了。
卻芮來到里克家中,說他雖有迎立功勞,但殺了兩個君主,一個大臣,如今主公賜他自盡,已是款待他了。
里克一怒之下揮劍自刎。再說丕鄭父來到秦國,呈上國書,穆公大怒要殺丕鄭父,幸虧公孫枝在旁說明真相,穆公這才知道與丕鄭父無關。
秦國文武官員都很氣憤,大罵夷吾不守信用,穆公余怒未消,問丕鄭父是誰教夷吾這樣做的,還說要親手殺了他們。
丕鄭父請穆公屏退左右,才說出是呂省、卻芮兩人,獻計讓穆公派人到晉國用好話請來他們二人,在秦國下手除掉他們,再護送重耳回國。
穆公大喜,派冷至和丕鄭父一同前往晉國,夷吾見穆公國書寫著兩國本是甥舅關系,地在晉國和在秦國都是一樣,希望能請呂、卻兩大夫前往秦國,商量大事。
夷吾本就貪鄙,見到國書,又看到穆公送來的黃金和禮物,很是歡喜,他讓秦使冷至先回去,只說等晉國穩定后便讓呂、卻過去。
呂省和卻芮派很多人潛伏在丕鄭父家外,他們料定這是丕鄭父的計策,里、丕肯定還有同黨,果然發現丕鄭父暗地里邀請祁舉、共華、賈華、騅遄等人在家中密事。
卻芮請來屠岸夷,呵斥他與里克同謀,還說夷吾要懲辦他,屠岸夷是個武夫,這一嚇就跪下向卻芮求計。
卻芮趁機說丕鄭父等人陰謀作亂,要迎重耳回國,讓屠岸夷設法加入他們,套出實情,再來出首,如此可免罪,還能得賞田地。
當天夜里,屠岸夷敲開了丕家的門,說夷吾要殺他,還說這都是呂省、卻芮的陰謀,恨不得殺掉他們兩人,表達了自己擁戴重耳的心……
就這樣,屠岸夷騙得丕鄭父的信任,與丕鄭父、騅遄等十人歃血為盟,還討了丕鄭父的親筆信,要去送給重耳,這十人都在信中署名畫押。
卻不想屠岸夷拿到信,并沒有送去給重耳,而是送到卻芮手中,夷吾見信又氣又恨,按照卻芮、呂省的主意,在朝堂上按照信中名字,將丕鄭父等八人拿下。
共華有事在家,聽說消息后不肯獨自偷生,也沖到朝堂之上,夷吾喝令左右將他們九人問斬,他們至死都不知道中了呂、卻的詭計,被屠岸夷出賣。
屠岸夷因此被封為中大夫,得到三十萬畝賞地,丕鄭父的兒子丕豹逃到秦國,向秦穆公哭訴經過,請求穆公出兵伐晉。
蹇叔認為這是助臣伐君,在道理上說不過去,因此穆公留下丕豹,封為大夫,只待時機再出兵討伐。
這便是《夷吾爭位》的故事,晉獻公死后,一場國內權力爭奪的大戲慘烈上演,雖然夷吾得位,卻不得人心,最終威信盡失,被秦國俘虜后病逝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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