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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思念
文/嚴偉
陰陽兩隔一年間,霜葉飄零北風寒;
肝腸寸斷桑梓地,別夢依稀淚已潸。
思念隨風化作冬雨,淋濕回憶;冷露寂寥點染心間,淚咽無聲。一段又一段往事浮現眼前,一縷又一縷思念,在記憶里百轉千回。時間過得真快,母親離開我們已經一年了。
我不記得有多少次在夢里夢見你。夢見你在曙色黎明里辛勤勞作的身影,夢見你在血色黃昏挽著一籃菜歸來,夢見你慈祥善良的笑容,夢見你諄諄告誡的話語……
人生終有一別,一年了,不得不接受這樣的離別,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如今我才明白,除了夢里,我再也見不到你。
在超市看到你曾經喜歡喝的“旺仔”牛奶、喜歡吃的豆干,我會想到你;見到老宅的灶臺、屋后的小菜園,我會想起你;吃到你生前采的竹筍、種的扁豆并將它們制作成的干菜,我會想起你……
想你的時候,經常會打開電腦或手機相冊,偷偷看看以前的照片;想你的時候,我也會含淚看你走后“頭七”我給你寫的祭文;想你的時候,經常會獨自一個人發呆。忙碌的工作并不能沖淡對你的思念,時間的流逝也不能沖走對你的思念。有時恍惚間覺得你還在這個世上,休息天想回去看你,猛然間又不得不面對現實,終究接受了和你的別離,卻低估了對你的思念。
當兵離開家后,一直在外忙碌奔波,回老家的時間很有限,有時我覺得遺憾你在世的時候沒有好好陪你、遺憾在你做家務的時候沒有多陪你說說話、遺憾沒有帶你出去走走看看、遺憾……面對這些遺憾,我現在才覺得就像飛機延誤,機場喇叭說的抱歉一樣蒼白無力、沒有一點點意義。
這一年回老家的次數少了很多。想回去,哪怕是坐坐你曾坐過的沙發,摸摸你曾經用過的家具用品,看看床架上你親手系的紅綢繩……又怕回去,熟悉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你熟悉的身影,房前屋內再聽不到你呼喚我們的聲音,曾經可以跟你視頻的攝像頭永遠地停在那里……房間的陳設沒有變,目之所及全是回憶,心之所想全是思念。
晚上獨坐書房,黯然神傷,又陷入對你的思念, 閉上雙眼,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睜開雙眼,一切又是那么遙遠。夜漸深,走近窗前,遙望家鄉的方向,天淡星稀,模糊的眼前又浮現你的音容笑貌,不禁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媽媽,愿你在另一個世界,一切安好!
2024年12月29日夜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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