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個人都不能決定生命的長度,但是可以決定自己的厚度。
他迄今為止的人生被整齊劃分為了四部分,于事業,他從藝亦從政,于生活,他為人夫也為人父。
佟瑞欣有著多面角色,然而值得稱贊的是,他難得的都將這些角色把握得盡善盡美:
佟瑞欣是佳作頻出的國家一級演員,也是德高望重的上影演員劇團團長,還是陪妻子患難與共的模范丈夫,更是一對兒女心中的慈愛父親。
年近60歲,佟瑞欣在觀眾心中的既定印象,是演偉人毛主席的特型演員。
不知不覺,他已經成了“偉人專業戶”了。
《天下同心》《西北歲月》《走向大西南》《光榮與夢想》《人民的選擇》《長征大會師》等,都有佟瑞欣飾演的“毛主席”的身影。
他并不是一眼看上去就是主席的人,不算嚴格意義上的特型演員,在先天條件不占優的情況下,也只能笨鳥先飛,奮起直追——佟瑞欣能達到如今的“不能形似,但能神似”的級別已然不易。
盡管觀眾對其給出版本的“毛主席”,不乏微詞,但總體上,佟瑞欣的用心演繹還是得到了首肯。
畢竟拋開特型演員不談,他也有不少代表作品。
《長沙保衛戰》里的彭中華;
《寶貝》里的張嘉平;
《兒女情更長》里的童建設;
《拯救》里的冷松;
《大清御史》里的錢沛;
《大宅門2》里的白占元;
《小鳳仙的故事》里的蔡鍔;
《弘一大師》里的李叔同;
《鬼丈夫》里的楊萬里......
其中最知名且最深入人心的自然要數當年大火的瓊瑤劇《鬼丈夫》里的男二號楊萬里了,彼時的佟瑞欣,眉清目秀,儒雅斯文,風流倜儻,帥氣脫俗,為不少人所傾心不已。
而這也是讓其漲粉最多的角色,成了瓊瑤小生,佟瑞欣名聲大噪,可以說,如果當年他沒拒絕瓊瑤的二度邀請,他的演藝事業遠不止今天的高度。
佟瑞欣接拍了冷門的人人望而卻步的長篇巨制《弘一大師》,30歲的他演繹了李叔同的一生,說到底,佟瑞欣對藝術是有追求的。
1965年出生的他來自黑龍江省哈爾濱市香坊區的一個充滿文藝氣息的家庭里。
父親在公安系統任職,母親在金融機構任職,但一個從小學習小提琴,精通音樂,一個酷愛閱讀,具有很高的文學修養,這樣的父母給予了家中四個孩子耳濡目染的藝術熏陶。
首先是佟瑞敏,佟瑞欣的二哥,考上了上海戲劇學院,出演了《杜十娘》《聊齋》《人間正道》等多部作品,后來成了上海戲劇學院的表演系主任。
有比他大8歲的二哥這個珠玉在前,佟瑞欣也緊隨其后,從小練雜技的他憧憬上了戲劇表演,并先后就讀于武漢話劇院和北京空政話劇院。
然而,佟瑞欣考上戲并沒有因為有哥哥這個“后門”而“大占便宜”,反而因為是“佟瑞敏弟弟”而備受“苛待”,考試時成了“重點考察對象”,所以,他考了三年才考上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
第三次,佟瑞欣都要放棄了,但哥哥的一席話把他勸住了。
“我不想來了。”
“你一定要來,你至少要證明你是這塊料,你不能就屈服在你認為的這個世界里,你越這樣越要證明給大家看。”
他的少年意氣被點燃了,憋著一股勁兒,佟瑞欣一舉奪魁。
畢業后先后被分配到上海人民藝術劇院和上海電影制片廠,他正式開始了他的表演之路。
三十歲,是佟瑞欣事業和感情發生巨大轉折的一年。
放棄了能給他帶來巨大流量的瓊瑤小生的名頭,他推掉了所有作品,轉而拍起了《弘一大師》這個連很多優秀演員都不敢演的“老大難”作品。
“我知道我就得要演這樣的角色,我不能因為膽怯就放棄,因為這個角色塑造成功了,我作為演員的自信就建立起來了。”
人只要明確方向,事情總歸是能做出來的。
這是佟瑞欣一直迎難而上的用來自我鞭笞的人生準則。
拍《弘一大師》,他用了兩個月來閉關修煉,去研究角色,拍攝時,怕自己腦子遲鈍,每天還堅持就只在上午10點吃一頓飯,難以想象的是,這持續了整個拍攝期。
演完這個角色,佟瑞欣被“扒了一層皮”,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是,他拍完才知道女友生病住院了。
在醫院看到她的時候,佟瑞欣難掩驚訝和心痛,曾經像左手摸右手那般熟悉的心上人如今卻大變樣:
身體像發面饅頭一樣腫脹,眼睛全部鼓出來,而且還一大一小,不管面部還是身材都大走樣,幾乎看不到昔日美人的倩影了。
要知道,她可是公認的大美女夏菁,而彼時,兩個人已經交往五年了。
夏菁比佟瑞欣小三歲,卻比他紅得早,紅得多,她因在電影《紅樓夢》里反串出演賈寶玉而一夜成名,并交出了《誓言》《血色玫瑰》《仇戀》《香港浴血》《地獄山莊》《碧血寶刀》等作品。
佟瑞欣對夏菁是一見傾心的,他是個戀愛腦,兩個人談戀愛伊始,只要夏菁一進劇組,離開他,他就開始魂牽夢繞,魂不守舍了。
“我也是‘甘于墮落’的人,就愿意陪在她身邊,看著她,恨不得給她拎包,就覺得很幸福了。”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雙向奔赴,他們的戀愛談得是蜜里調油,羨煞旁人。
然而1997年,天妒紅顏的是,夏菁患上了甲亢,得終身服藥,而且因激素影響,身材長相幾乎急劇丑化,這直接宣告了其演員生涯的終結。
這是對兩個人感情的一次巨大考驗。
幾近毀容,事業不再,長期抗病,是夏菁得努力去接受的殘酷現實,這同樣也是佟瑞欣得面對的。
但久違看到心上人,他沒有望而卻步,沒有知難而退,愛戰勝了一切,佟瑞欣沒說什么,用力抱住了淚眼婆娑的夏菁。
“我當時在想,我能幫她做什么,我那時候感覺到的是,她前有未有地那么需要我。”
佟瑞欣當時在上海拍一部戲能掙十幾萬,夏菁患病后,他立馬拿片酬給她買了一輛豪車,夏菁驚喜之余很匪夷所思。
因為她其實壓根不需要這些,可知道愛人的用意之后,她被感動得一塌糊涂。
“夏菁,雖然你生病了,但是我會讓你過上現在當紅明星能過上的日子,你不會比他們差。”
佟瑞欣很笨拙,但唯獨在面對夏菁時很細致,他敏銳察覺到了生病宅家后過著封閉式生活也面臨了巨大落差的夏菁的郁郁寡歡。
佟瑞欣變得前所未有的奮發圖強和銳意進取,他想盡力去彌補夏菁在事業上的遺憾,于是開始了大量拍戲,以給她創造更富足的生活。
佟瑞欣很簡單,不會想那么遠那么復雜,他不是一個思前顧后的人,也不擅長權衡利弊,而只知道從一而終,不離不棄。
所以,在夏菁病得最重的時候,他求婚了,義無反顧與她領證了,沒有婚禮,只有簡單的一頓飯。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得結婚,可能就好了。”
婚后,佟瑞欣成了“妻管嚴”,全數上交了財政大權,但他不以為恥,反引以為榮。
“咱們男人是在外面做事情的,回到家,那這個世界就是老婆的,咱們聽點她的,讓她拿主意,多幸福啊。”
結婚15周年,妻子夏菁身體逐步好轉后,佟瑞欣在她最喜歡的夏威夷為她補回了遲到了多年的婚禮。
這回跟以往大相徑庭的是,他們添了一兒一女,這個家從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但幸福是一以貫之的。
愛是相互的,他深知家庭給予了自己太多,所以才會不斷去加強自己的責任心。
看似是佟瑞欣在為夏菁“打江山”,其實夏菁也是佟瑞欣的避風港和堅強后盾。
八一廠被裁撤、北影廠被拆,上影演員劇團成為了中國電影界僅存的那個“唯一”,當上上影演員劇團團長一職,佟瑞欣是“受任于危難之間”的。
當然,他其實是對上影演員劇團有情懷的,只是從藝轉為從政,從演員過渡到當官,佟瑞欣心里也發怵,但關鍵時刻,是妻子夏菁推了他一把。
“盡管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不知道結果究竟怎樣,但你一定要去做,我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這個家,跟你一起奮斗,你盡管往前走。”
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個好女人,此言不虛。
如今,佟瑞欣不僅坐穩了上影演員劇團的團長一職,還成了上海星時代文化公益中心的理事長。
夏菁需要他,他也需要夏菁,他們夫妻永遠是一條心的,這才是他們一家四口能和諧美滿的基礎。
佟瑞欣主外,夏菁主內,但夏菁并沒有失權,她是佟瑞欣的經紀人,是丈夫事業的左膀右臂,而佟瑞欣也沒有在家里缺位,他能跟一對兒女處得像朋友。
佟瑞欣是出了名的“女兒奴”。
常年在外拍戲,他與家人是聚少離多的,但只要有空閑,哪怕是一天,他也會選擇回家。
有一回,一部劇殺青,佟瑞欣第二天可以回家,就打電話問女兒想要什么禮物,只是女兒卻一口回絕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明天三點半放學,你在學校門口站著。”
這切切實實給老父親出了個難題,因為按計劃,他得晚上九點才到家,但佟瑞欣一向溺愛女兒,對她的要求,一向無條件滿足。
“我想盡量讓她快樂,我想做一個我女兒無話不跟我說的父親。這樣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就知道該怎么樣去幫助她。”
于是,佟瑞欣覺也不睡了,凌晨一點鐘就往家趕,完成了對女兒的承諾。
一兒一女,都被父母給予了無條件的愛,所以他們成長得快樂而健康。
佟瑞欣能在60歲的年紀依舊還被賜予“完美好男人”的贊譽,并非是因為他做得有多么面面俱到,而是因為他有擔當,負責任,知感恩,懂珍惜。
不管在事業上,還是在感情里,佟瑞欣都不逃避,而選擇迎難而上,這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魄力和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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