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李汶,江蘇鎮江人,1909年10月13日生,2002年2月14日在成都逝世。1933年畢業于我校,是土木工程系建筑門第一屆畢業生。畢業后留校任教,曾兼任學校圖書館館長。曾任中國建筑學會、中國建筑師學會、中國鐵道學會、四川省土建學會、四川省建筑學會等多個學會的委員,曾任中國鐵路辭典編撰委員會副總編,四川省高校職稱評審委員會委員、四川省成都市重要民用建筑設計方案評審委員會副主任、評委。為表彰他對我國教育、建筑事業的突出貢獻,1992年他被批準享受政府特殊津貼。退休后繼續發揮余熱,一九九九年獲“四川省跨世紀杰出老人”榮譽稱號。
李汶教授在我校執教近70年,在唐院時代即為備受學生尊敬的杰出教師的代表“五老四少”之一。他治學嚴謹,嚴格要求,教書育人,循循善誘,深得學生的尊敬與愛戴,為國家培養了一代代忠于職守、技術精湛的建設人才。李汶教授的學生遍布世界各地,桃李滿天下,盛譽滿寰宇,是我校一代宗師,光照后人。1947年前后,李汶教授因戰亂無法返校,曾在江蘇鎮江京江中學任教一年多,教過的學生中即包括曾任國務院副總理的李嵐清同志。
1997年11月4日,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的李嵐清同志到校看望自己的老師李汶教授
李汶教授愛校如家,學校在戰亂遷徙過程中,他與學校同甘苦、共患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與其他老師共同支撐學校,使我校渡過了顛沛流離、風雨飄搖的坎坷歲月。在學校歷次建校過程中,李教授親自領導和參與了勘測設計工作,并在鎮江和唐山的工業與民用建筑建設中,都作出了作出了卓越貢獻。
慕德思功念校長(李 汶)
著名橋梁專家茅以升是我們西南交通大學(原名唐山交大)的老校長。他為祖國、為人民、為母校,立德立功立言的偉大業績,深深銘記在我的心中。
舊中國鐵路建筑大權素握于外人之手,國人俱為附庸,實屬國恥之一。北方南口越嶺線和南方錢塘江大橋,更被外人視為禁臠,估量中國人不敢問津。但中國的大地竟哺育出兩位工程界巨人——詹天佑和茅以升。他倆帶領中國人獨立自主地修筑鐵路,建造橋梁,為國人爭了氣。
錢塘江號稱“無底”,水深浪闊,流沙淤泥覆蓋,潮汐洶涌澎湃,錢塘江大橋的設計與施工都極度艱難。茅老運用自己的學識、智慧與組織能力,緊緊依靠我國工程技術人員和橋梁工人,精心設計,精心施工,在經費拮據、技術資料貧乏和設備簡陋的條件下,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在上海淪陷的前夕,建造起一座公路鐵路兩用現代化大橋,為我國橋梁建筑史揭開了新的一頁,并適時地為我國抗戰疏散人員,撤運物資,保存有生力量作出了重大貢獻。
由唐山求實精神培育出來的茅老,無論在治學上,還是在工作上,都繼承并發揚了唐山嚴謹作風和實事求是的精神。他處理事務一絲不茍。錢塘江大橋所用鋼材,均附有廠家出廠時應備的各項性能數據指標的合格證。但茅老對廠家材料合格證不盲從迷信,再次取樣進行性能試驗,以資校核。他規定試件樣品的截面長度,都按較大比例尺寸截取,使其代表性強,誤差小,以確保工程質量。同時,他把試驗工作委托母校承擔,以扶持母校開展材料試驗工作,培養母校建材試驗新人。我有幸參加了這次試驗。由于試件的尺寸長大,試驗室原有測伸儀無法使用,只好自己設計加工附件,才把這項任務完成。這樣做雖然加重了試驗難度,但也增長了學生的才干。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日軍侵占我唐山校舍。當時我校的領導關系剛由鐵道部移交教育部,雙方尚未交接,院長孫鴻哲臥病北平,不能視事;時值暑假,師生又早已紛紛離校,學校等于無形解散。當時國難校難并至的存亡關頭,茅老深知教育為國家抗戰建國的根本,學校不能停辦。他振臂一呼,全國校友景從,在校師生也奮起響應,共商復佼大計。茅老明知在這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復校工作極為艱巨,但為了母校能弦歌不輟,毅然擔負起復校重任。經他四處奔走呼吁,獲得全國校友大力支持,特別是湘黔、黔桂、粵漢等鐵路校友密集的地方,支持更不遺余力,籌集到復校基金萬余元。湘黔鐵路局把工程師宿舍和工人工棚騰擠部份,作為教室、辦公用房和師生宿舍;路局高級工程師被聘為臨時義務教師,圖書資料及測繪儀器也撥給學校使用。辦學條件初具規模以后,12月15日在湘潭正式復課。由于學校尚未獲得鐵道、教育兩部承認,茅老只得以個人名義登載廣告,聲明唐院復校。后經茅老不懈努力,爭取各方同情與支持并以學校實際存在的事實,終于在第二年獲兩部承認,并正式聘請茅老為唐院院長。從此,學校才轉危為安,繼續為國加培養人才。
湘潭復課,是交通大學三個部份第一個復校的單位。北京鐵道管理學院隨之并入本院,上海交大同學亦有部份來校就讀,全校在冊人數激增。湘潭臨時房屋不敷應用,乃遷往楊家灘,租借私人房屋繼續上課。不久,日寇南犯,長沙大火。楊家灘與長沙近在咫只,人心惶惶,難于正常上課。經討論決定,南遷廣西桂林。到達桂林的第二天,又遇日寇飛機狂轟濫炸,學校圖書,儀器、公物以及部份學生衣物均化為灰燼。桂林已難安放書桌,于是再遷貴州。1939年春節,師生們踏進了既不通鐵路又不通公路的平越(現稱福泉)山城。經過茅老的奔走游說,獲得貴州省政府的支持,省府命令平越縣對學校予以妥善安置。然而平越地瘠民貧,生活艱苦,過慣城市生活的師生中也出現了一些思想問題。茅老及時召開大會,說明選擇校址四方奔走的過程,吁請師生精誠團結、共濟時艱。終于獲得師生的諒解和同情,得以復課。
在平越相對安定的幾年里,茅老陸續聘齊了土木、礦冶和管理三系的教師,建立了圖書館和實驗室,使母校具有最基本的教學條件。除經常請知名學者來校做學術報告外,還躬親開設了“土壤力學”、“圖算法”等專題講座,開拓學生學科知識的領域。茅老長校期間,除保持唐院治學嚴謹的學風外,還特別重視入學新生的素質,當時沿海地區淪陷,統一招生僅限于非淪陷區,新生的數量和質量都有很大局限。為了使淪陷區學生來到大后方就學,茅校長征得教育部同意,擴大了招生范圍,采用通信辦法,函請沿海地區較好的中學推薦保送品學兼優的學生,經我校審查錄取,免試入學,我奉命參加過歷次招生工作,深感此法確實保證了新生的質量。由于茅老領導有方,師生共同努力,唐院嚴謹學風得以發揚光大,山溝里飛出了金鳳凰。茅老在平越期間,雖為國家培養了大批的優秀人才,保持了母校聲譽,但他并不以此為滿足。他還為母校制訂宏偉的發展規劃,擬把母校建為一個綜合性的理工科大學。為此他向教育部呈請恢復機電系,年建國后,茅老再度出任交大校長時,這一愿望才得實現。遺恨的是未蒙批準,直到1949年。
茅老不論是在母校掌教,或是在社會服務,無不時刻關懷母校的成長與發展。多年來,我和我愛人每次去看望他時,他總是詳問學校的情況,并對學校工作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議。去年5月茅老病重住院,聽說1943屆國內外校友返校,并去平越“尋夢”時,特地委托北京唐山校友會副理事長李溫平校友(茅老是理事長)來川參加校慶盛會之便,看望返校的校友并向母校師生問好。唐院歷年有著校友熱愛母校、以校為家的好傳統,這與茅老的言傳身教是分不開的。
茅老是中華民族的驕傲,是唐院的驕傲。
我輩當繼承唐山——今日的西南交通大學重振唐山雄風而拼搏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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