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我媽去世沒多久,我就和哥哥商量著給父親請了個保姆。
老頭快70了,身體又不好,平時家里冷冷清清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心里也過意不去。
“爸一個人能成嗎?萬一他心情不好,拒絕保姆怎么辦?”我問哥哥。
哥哥拍拍我的肩:“放心吧,我選的保姆人實在,是農村來的老實人,干活細致,應該沒問題。再說了,爸年紀大了,總得有人照顧他。”
事實證明,哥哥的安排確實不錯。
保姆姓張,大家都叫她張姐。
她年紀不小了,干活麻利,也特別有禮貌。
沒幾天,家里就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連平時父親最不愛整理的書房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條。
父親起初有點別扭,但后來也慢慢接受了,甚至有時候還跟張姐聊幾句家常。
“不錯,挺踏實的。”我去看望父親的時候,張姐正在拖地,父親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條。
不過,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具體是什么,我說不上來,但心里就是隱隱覺得別扭。
這天,我因為工作早下班,就順道去看父親,想著給他帶點愛吃的水果。
到家時已經是傍晚,我本以為父親會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可打開門,卻發現客廳空無一人。
我喊了兩聲“爸”,沒人應。
我正準備去樓上找人時,忽然聽到廚房傳來鍋碗瓢盆的響聲。
走過去一看,只見父親正系著圍裙,站在灶臺前忙活著,鍋里炒菜的香味彌漫開來。
他一邊翻炒一邊自言自語:“這個咸了……下次得少放點鹽……”
“爸,你干嘛呢?張姐呢?”我驚訝地問道。
父親頭也不回,手里忙著翻炒:“她躺著休息呢,腰扭了,讓她好好歇著。”
“休息?”我愣了一下,心里有點不舒服,“那你呢?她不是保姆嗎,怎么還讓你伺候她?”
父親放下鍋鏟,轉頭看著我,無奈地笑了笑:“你這丫頭,怎么說話呢?人家干活把腰扭了,難不成還讓她硬撐著?再說了,我做個飯怎么了?我都做了一輩子了。”
“她扭了腰?”我皺起眉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張姐明明是干活很麻利的人,怎么就突然扭了腰呢?
而且……她扭了腰,為什么還在樓上躺著?
我沒再多說什么,轉身上了樓,想看看情況。
父親的臥室門是虛掩著的。
我輕輕推開門,只見張姐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
她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掙扎著想坐起來,但看上去很吃力。
“你怎么躺在這兒?”我脫口而出。
張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嗨,真不好意思,腰不小心扭了,老爺子讓我在這兒歇會兒……”說著,她努力撐起身子,想下床。可她剛想站起來,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手緊緊扶著腰,一副彎不下身的樣子。
我看到這一幕,心里忽然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她看上去確實不像是裝的,但躺在父親的床上,總歸讓人不舒服。
“你不用起來了,好好歇著吧。”我語氣有些冷淡,轉身下了樓。
回到廚房,父親正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出來,看見我皺著眉頭的樣子,笑著說:“又怎么了?這么不高興。”
“爸,我覺得這事不對勁。”
我直接說道,“咱家是請了個保姆回來伺候您,不是讓您伺候她。您都這么大歲數了,還給她做飯、拖地,這成什么樣子了?”
父親嘆了口氣,把菜放在桌上,坐下來說:“丫頭,你聽我說,張姐干活一向踏實,這回是個意外。再說了,人家幫了咱們這么多,我做頓飯也不算啥。”
“可她住在您家,還躺在您的床上!爸,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說?”我的語氣不自覺地高了起來。
“別人會怎么說?”
父親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你媽走了以后,我圖個熱鬧,有人陪著聊聊天、收拾屋子,我覺得挺好。你們這些做兒女的,總說關心我,結果呢?你們一年能來看我幾次?倒是張姐,不嫌棄我脾氣怪,每天陪著我。你們就不能多體諒一點?”
我聽得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父親的臉上帶著疲憊,那一瞬間,我竟有些動搖。
“可是……”我剛想再說點什么,突然手機響了,是哥哥打來的電話。
我接起電話,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才說了一句:“我明天過去看看吧,先別急著下結論。”
我掛了電話,看著父親忙碌的背影,心里越來越不安。
我一夜沒睡好。
父親的話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他說得沒錯。
自從母親去世后,我們兄妹確實沒有花太多時間陪他。
可是,我總覺得張姐的存在哪里有問題,她真的是個普通的保姆嗎?
父親對她的信任,是否有點過頭了?
第二天一早,哥哥按約定來到了父親家。
我早早就等在門口,一看到他就拉著他進了屋。
父親正在廚房做早餐,看到哥哥來了,嘴里還打趣道:“喲,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么舍得來看老頭子了?”
哥哥沒有笑,只是問了一句:“爸,張姐呢?”
“在房間休息呢,腰還沒好利索。”
父親端著一盤炒雞蛋走出來,順手指了指樓上,“你們倆來這么早,是不是又打算說她的壞話啊?你們這些孩子啊,整天亂想。”
“爸,我們沒亂想。就是擔心……”我還沒說完,哥哥拉住了我,打斷道:“行了,小妹,先讓我看看張姐的情況。”
說完,他走上樓。
我跟在他后面,心里七上八下。
哥哥敲了敲房門,里面傳來張姐虛弱的聲音:“請進。”
房間里,張姐靠在床頭,臉色看起來比昨天好了一些,但依然透著疲憊。
哥哥問了幾句她的傷勢,張姐連連擺手:“真是不好意思,給老爺子添麻煩了。我這兩天歇歇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哥哥點點頭,沒多說什么,轉身下了樓。
等回到客廳,哥哥坐下后直截了當地問:“爸,小妹跟我說您和張姐的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您對張姐,是不是有點過分依賴了?”
父親停下了手里的活,嘆了口氣:“你們啊,心里凈裝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對張姐怎么了?她照顧我,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幫她,這不很正常嗎?”
“爸,可她是保姆啊,不是家里人!”我忍不住插嘴,“您這樣……別人會怎么看?咱媽剛走,您就對一個外人這么好,這合適嗎?”
父親的臉色沉了下來,放下手里的盤子,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們:“你們一直說她是外人,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一個孤零零的老頭子,天天守著這個房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們一個月能來幾次?她來了,家里才不顯得冷清。你們覺得她是外人,但她比你們陪我時間多得多。”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父親接著說道:“你們還覺得我對她太好,是不是?可你們知道嗎,張姐的日子也不容易。她丈夫早些年去世了,女兒嫁得遠,家里只有她一個人。我看著她干活認真,又沒什么壞心思,心里覺得她是個實在人。你們別老把人往壞處想,人家也是為了生活。”
這時,張姐從樓上下來了,走得很慢,但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臉上帶著歉意:“老爺子,這兩天我給您添麻煩了,我今天還是回去吧,這樣不耽誤您的事。”
“回去?”父親猛地站起來,皺著眉頭:“你這腰才剛好點,回去干什么?再歇兩天再說!”
張姐搖搖頭:“我丈夫打電話來說,家里地里忙不開,讓我回去幫幫忙。我也不能老麻煩您。”
聽到“丈夫”兩個字,我和哥哥都愣了一下。
張姐見狀,連忙解釋:“哎呀,別多想,我說的是我妹夫。他也是一把年紀了,身體不好,地里的活就全靠我妹一個人干,我得回去搭把手。”
說完,張姐沖父親笑了笑:“等我忙完了,還回來接著伺候您,您就別擔心了。”
父親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一些,但依然有些不高興。
他嘆了口氣:“行吧,那你去吧,別把腰又累著了。”
張姐走后,屋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我和哥哥坐在沙發上,誰也沒開口。
“你們還要說什么?”父親打破了沉默,語氣有些無奈,“你們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其實啊,有些事真的沒那么復雜。張姐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她在這兒的時候,我心里踏實。可你們一鬧,她都不敢待下去了,你們覺得我以后該怎么辦?”
“爸,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哥哥開口道,“只是怕……怕您被騙。”
“被騙?”父親冷笑一聲,“我一個老頭子,身上有多少錢能讓人騙?再說了,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我低下頭,心里一陣愧疚。
父親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沒有站在他的角度考慮過問題。
張姐的離開,或許真的讓他感到孤單了。
幾個月后,父親給我們打電話,說張姐的妹夫帶著她來家里拜訪了。
他們聊得很開心,還帶來了一些自家種的蔬菜和糧食。
父親興奮地在電話里說:“你們還記得張姐的姐姐吧?她是個寡婦,身體不錯,最近我們走得挺近的。人家挺實誠的,我想著咱也不年輕了,要不就試著處處看?”
這一次,我和哥哥沒有反對。
幾個月后,父親和張姐的姐姐真的成了伴兒。
我們給他們辦了一個簡單的酒席,父親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
看到他重新找到生活的快樂,我們兄妹也終于放下了心。
有時候,老人需要的不是多少錢,也不是多大的房子,而是一個能陪伴、理解他們的人。
我們這些做子女的,總以為自己對父母好,卻常常忘了,父母要的其實很簡單。
一個不讓他們孤單的人。
這一次,我們學會了退一步。父親的晚年,終于有了真正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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