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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276年的歷史里,有一個爭議極大的皇帝。他在位時間是明朝最長的一個,但他在朝堂上公開露面的時間卻相當短暫。他就是嘉靖帝朱厚熜。因為他在統治后期躺平擺爛,導致朝中奸臣當道,貪官橫行,因此不少人將他視為明朝由盛轉衰的罪魁禍首。然而,很多了解明朝歷史的人可能會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明朝歷史上的很多名流千古的大人物都在這一時期留下過足跡,可以稱得上是群星璀璨了。這樣一個人才輩出的年代,為何沒有為大明開啟一段中興盛世,一直都是讓無數人感到費解的。
人才輩出的傳奇年代
明朝大概沒有哪個皇帝能像朱厚熜這樣,一輩子都在各路“明星”的環繞下長大了。
嘉靖前期,有心學大師王守仁,中期文有胡宗憲、徐文長、海瑞,武有戚繼光、俞大猷,后期還有張居正,連奸賊都有嚴嵩父子這樣的“實力派”,明朝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錦衣衛陸炳和沈煉也出現在他的任上。
在歷史上,這樣人才輩出的時期如果不是戰亂年代,一般就是太平盛世,例如盛唐和北宋中期。但嘉靖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不斷,怎么都跟“盛世”扯不上邊。
如果不是盛世,那么一般就只能是“亂世出英雄”了,但朱厚熜作為一個老謀深算的權術大師,全國的中央集權程度在他那會兒只有加強的趨勢。這樣一個大一統的強大帝國似乎也完全稱不上“亂世”。
然而,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象。在形式上,明朝仍然維持著一個統一主權國家的體系,但具體到基層,則可以說是亂成一鍋粥了。
當時基層最為混亂的一塊可能非軍隊莫屬了。因為貪官污吏的層層盤剝,導致到基層官兵手中的軍餉難以為繼,吃穿不足的士兵就只好到平民家中去“借”,淪為了令老百姓“聞風喪膽”的兵痞子。最后的結果就是武備松弛,當外敵來犯時顯得不堪一擊。
軍隊如此,民間的生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當時社會的貧富差距急速擴大,有錢的富戶能夠有幾百畝田,而稅賦則完全落到了廣大貧農的頭上。不少的農民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最后的收益卻和顆粒無收差不多。社會秩序看似穩固,但實際上早已病態盡顯,各種不穩定隱患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社會治安日漸糟糕。
一個內部虛弱的國家對外戰斗力自然也強不到哪里去。當時盡管沒有像清朝那樣失地喪權,但也被各種境外勢力折騰得夠嗆。北邊有不時危害邊境安全的俺答汗,東南沿海的倭寇戰斗力強悍到可以在上岸后肆無忌憚地亂砍濫殺,南邊還幾乎白送了葡萄牙一個澳門。正因為沒有足夠強大的軍隊守護疆土,導致幾乎什么人都可以以極低的成本在大明國土上“賺”上一筆。
既然出現了危機,自然會有能人志士想要解決這些問題。于是,針對國內基層治理的問題,涌現出海瑞、胡宗憲、張居正這樣的實干家,針對邊患問題,涌現出戚繼光、俞大猷這樣的勇將,這些人共同維護著已經風雨飄搖的大明王朝,沒有讓它栽在朱厚熜任上。
用實力擺爛的權謀大師
這么看來,朱厚熜可以說是有一手好牌,而且還沒有偏科,可以說要什么類型有什么類型,即便如此還是沒能阻止國家在下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至于具體的原因,其實也和歷史上的絕大多數昏君差不多:他并沒有用好這些人。
事實上,還可以說得再難聽點:他甚至都沒想用好這些人。
從能力上來說,朱厚熜真不是什么平庸之主。他的統治初期與后期幾乎判若兩人,在他每天勤勤懇懇的治理下,國家一度出現了中興的跡象。
然而,因為一些變態的癖好,壬寅宮變徹底改變了朱厚熜的人生軌跡。從此朱厚熜便真正意識到自己工作的危險性,但遺憾的是,朱厚熜并沒有因此而奮發圖強,而是選擇了更為保險的“躺平”。
一沒人管,朝堂上就開始亂了起來。大臣們沒幾個想著齊心協力把國家治理好,都想著讓自己來接管這權力的真空。大把的人才就這么白白浪費掉了。
最終,奸臣貪官中的精英嚴嵩上了位,成了嘉靖朝由盛轉衰的標志性人物。
這樣的“皇權旁落”是因為朱厚熜昏庸無能嗎?事實上,朱厚熜表面上躲到深宮中去“修仙”了,實際上對自己手中的權力是一點也沒放松。嚴嵩在朝中想怎么亂搞都行,唯一不能碰的紅線就是皇帝的權威。
朱厚熜很有實力,可惜的是他并沒有將其用在用好人才治好國上,而是完全用在了“垂簾聽政”上。
毫無疑問,對于明朝的“中衰”,朱厚熜是要負首要責任的。或許壬寅宮變并不是改變了他,只是讓他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而已。
結語
當今社會,浮躁內卷之風盛行,人人都朝著更高的位置拼命地爬去。有遠大的追求不是壞事,但一定要知道的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才高八斗,身居高位卻不愿為眾人謀福利,只圖自己一時之快,永遠不可能是長久之計。即使生前沒有遭到清算,死后也自然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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