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小城,地方就不透露了,反正很小,城也小,鄉也小,村也小。
疫情期間,小城幾乎從未有過封控。紅碼是有的,驚險是有的,但真正出現單個確診者,已到了封控末期。所以,當時的措施,開始是封過一棟人不多的二層商住樓,據說隔離者得了幾天空打麻將,高興得很,畢竟,當時已不談疫色變了;后來一次,則大概只封了一家住戶。
可以這樣講,我們感受到封控的“厲害”,基本是從電視里,網絡上。
核酸當然也做了很多次。城區的多一些,鄉里就可數的幾次。有一次,父親錯過了村里做核酸的時間,只得夜里帶著他在醫院排隊去測的。
疫情初起時,我是很希望有疫苗出來的。覺得一旦有了這玩意兒,事情就好解決了。后來疫苗出來,微博上看到很多負作用的帖子,又不敢打了。最終結果是,老婆在廠里上班,打了三針,父母打了兩針。我和兩個娃,都沒打。除了老婆打得早點,父母都打得比較晚,村干部每發信息,我就說他們血壓高,且感冒了。直到某天,醫生直接上了門。當時父親確實有點感冒,醫生說,只要不燒到四十度就沒關系,血壓只要不到超高就沒關系。加上父母自己也想打,便都打了。我當時說我不打,他們也沒強求。在那兩年,大娃的老師也找我說過幾次,我理解他的壓力,但我仍然以孩子總是感冒為由,拖著沒打,一直拖到了封控終于結束。二娃讀幼兒園,老師催得少點,反正我的想法是,你再催,大不了放家里帶。
我家的陽,是我帶回來的。時間在封控結束前大概一兩星期。那時正開一個會,第一天就請假了很多人,第二天,便不再測核酸,否則,開不下去了。會場里咳嗽聲不斷,會議第二天還是第三天,晚上睡覺,大腿酸得很,早上起來,還以為是被小娃踢的。上班時,同事說,你臉色好難看,但我除了臉有點點燙,坐著時腿有點酸,不知道怎樣放才好,并沒其它感覺。后來他們笑我,你那時臉都是豬肝色呢……很快,同事也都染上了……家里第一個發燒的是我媽,當晚喝了布洛芬就退燒了;之后是老婆,最嚴重,躺了幾天,老板還催著去上班;兩娃都沒發燒,咳過幾次,父親全無癥狀——忘說了,在開會前,有個同事就感染了,休了五天,而后來陽的,就沒這好運氣了……
我陽的第二個晚上,腦子里一片空洞,盡是混沌之感,啥事都想不起來,失憶了一樣。自然,很多人都有的癥狀也來了,那活兒差不多一個月沒起來……
在開會之前,從各種新聞判斷,我知道,自然免疫將在不久之后到來,于是在各個藥店里囤了布洛芬、感冒藥等等。果然,放開之后,這些都成了緊俏物資,好多人買不著。我妹那大心眼自然也是毫無準備,還好我有多的,就寄了幾盒供她家幾口之用。大概,似乎,也還拿過一些給同事、朋友吧……
今年三月,突然起了一身蕁麻疹,至今未愈,雖然已不似最初那樣滿身都有,但仍時不時在四肢長幾個。老婆笑我,當時你要打了疫苗,倒還可以找個背鍋的,不過,大概也是因為陽后體質變差,所以這樣了吧。還有,你瞧瞧你那里……呵呵……都怪這疫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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