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與海

文/何俊鳴

指導老師/孔嘉雯

歲月續前路，前方有山海，山高不可越，海深不可填。但有決意在，山海皆可平。

——題記

仿佛那些悠悠然，像俄羅斯民歌一樣的日子在某天突然消失，我馬上站在了高中的大門前，背負著父母的期望，迷茫地看著漫長的前方——仿佛山和海一樣的高中生活。

初生知識基礎對高中數學學習影響大，我本來平平的數學成績再往下掉了掉，學習起來就有些吃力。我一邊回頭啃著難懂晦澀的函數解法，一邊應對著各種新挑戰：基礎過弱，學習節奏快，課程難度大。像行至山前無路，行至海邊無舟，有一種無力感，無助又擔憂。這就是所謂的成長苦惱吧！

于是在某個周五的下午，我無心再學，合上書本，下樓走走。

往廣場的路雖然在學校正中，但現下只有我一人，僻靜得很。有燈在路的那頭發著光，像黑暗房間里一只發光的盒子，促著我往前。

操場上的天空脆藍，像深秋的貝加爾湖，身邊打上薄薄暮色，像湖岸的楓樹，黃里彌漫著紅，清風終于在九月里送來絲絲涼意。

視線再向下，廣場上停著各式不同的車，又點綴幾棵綠樹。樹影給車身換個花色，像城市里千千萬萬個世俗男女，又像陳舊的膠片，在光亮的車漆上晃晃悠悠，留不住的是我的思緒。

視線向右，圍欄外是一片荒地。此時黃昏已經固執地翻過圍墻，在磚石和瀝青拼接的路面上灑下一片黃光，映著圍欄的影子。雖然風是不能吹動光的，但當晚風吹拂，黃昏還是像海一樣泛起輕漣。

最最好看的還是云吧。若把天空比作平原，那么云就是地平線另一頭起伏不定的丘陵。綿白的線條溫婉圓潤，但又起伏不定，云蓬蓬的樣子，好似山，隱約有了桂林山水的影子。

云光山海，錯落有致。這場散步好像小說家為人與物苦心安排的相遇，讓我又驚又喜。

山高萬仞，行至山前終有路；海深千尺，行至海前有船?；厥滋祀H，云間空隙里寫滿字，好像無數前人們說過的話，又好像老師給出的參考答案。

煩亂的心思，好似云卷云舒，閃電烏云之后，終于天朗氣清。

沒有攀登不了的山，也沒有逾越不過的海。成長之路漫漫長長，山高水闊，前路遙遙。只要勇敢面對，定會前程似錦！

（本文系水緣文學（ID：sywxwk）原創首發，作者：何俊鳴）

何俊鳴，廣東省佛山市嶺南美術實驗中學高一2班學生，嶺雅文學社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