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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女性深受封建禮教壓破,大多時間都深居閨中,不能讀書,不能談情說愛,甚至嫁人都身不由己,出嫁后也只能相夫教子做家務。對古代女性而言,自由和愛情都是種奢侈。也正因此,古代女性大多羞澀、被動、保守。
當然事無絕對,在這整體沉悶的社會氛圍下,少有的愛情故事就顯得彌足珍貴,比如著名的《鶯鶯傳》、《西廂記》一經問世就風行于世經久不衰。而且在古詩詞中也不乏描寫女子大膽求愛的場面。
比如北宋好色詞人張先曾寫過一首《更漏子》:
更漏子
北宋·張先
錦筵紅,羅幕翠。侍宴美人姝麗。十五六,解憐才。勸人深酒杯。
黛眉長,檀口小。耳畔向人輕道。柳陰曲,是兒家。門前紅杏花。
這首詞所寫的是詞人赴宴,酒宴上服侍的歌女對詞人動心,趁著斟酒之際悄悄告訴詞人自己家在何處,既表達愛慕之情,也委婉道出邀約之意。一句“柳陰曲,是兒家。門前紅杏花”可謂是委婉含蓄而又大膽率真。
張先詞中所描繪的女子是歌女,而元代同樣有一首那字大膽表白的小詩,所描繪的則是民間女子:
湖州竹枝詞
元·張雨
臨湖門外是儂家,
郎若閑時來吃茶。
黃土筑墻茅蓋屋,
門前一樹紫荊花。
竹枝詞本是川渝男女隔山對唱的民歌,唐代詩豪劉禹錫被貶川渝一帶時將其改為文人詩體,并以此為題寫下很多名篇名句。比如“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等等。
張雨的這首《湖州竹枝詞》便是沿襲竹枝詞詩體為湖州民歌而作。相比之下,詩中描繪的民間女子更加大膽率真。通篇4句28個字都在表達一個含義:邀約求愛!
首句以女子的口吻寫來,告訴對方自己家在何處:“臨湖門外是儂家”!緊接著第二句直白邀約:“郎若閑時來吃茶”。對面的帥哥有空來我家喝茶喲!如此直白邀約,大膽率真,而且表達出愛慕之意。
臨了,女子還不放心,叮囑對方別走錯,再次提醒對方自己家的住址和標志:“黃土筑墻茅蓋屋,門前一樹紫荊花”!這一句叮囑與張先筆下的歌女何其相似:“柳陰曲,是兒家。門前紅杏花”!所不同的是一個委婉含蓄,而另一個更加直白率真。從這首《湖州竹枝詞》中可以看出民間女子的天然淳樸,以及對愛情的真摯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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