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請理性觀看
前言
我初中時,曾做過一件錯事。那時只是帶著幾分惡作劇的心思,做了就做了,甚至慶幸沒有人發(fā)現(xiàn)。事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我心中淡然。
然而多年后,當完整的真相浮出水面,過去那些輕率的念頭變成了深深的枷鎖。我才發(fā)現(xiàn),那件我不以為然的錯事,竟如噩夢般纏繞我的人生,將我拖入無盡的自責與絕望之中。
01
我的初中生活平凡而普通,和所有的同學一樣,日復一日地上學、考試。那時候的我天真、沖動,有時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對別人心生嫉妒。尤其是對李明,那個無論什么都出色的男生。
李明不僅成績優(yōu)秀,而且人緣很好,老師們都格外關心他。我和他是同桌,但我們并不親密。相比他,我的成績平平,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每次看到老師們對他贊不絕口,而自己卻被忽略,我心中隱隱泛起一種說不清的憤懣和自卑。
一次月考后,李明又拿到了全班第一,而我只是中等。我失落至極,滿腦子都是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
就在那天放學后,我在教室門口看到他留下的水杯和一些書本,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現(xiàn)在教室沒人,我整蠱一下他。
帶著這樣陰暗的心思,我偷偷往他的水杯里倒了點墨水,看著原本清澈的水逐漸被墨水染黑,我有一種不知名的快意。或許他喝了這水,哪怕只是稍微的肚子不舒服,也算是成功了。
做完后,我連忙離開了教室,心里既緊張又隱隱覺得刺激。我當時并沒有多想,甚至暗暗慶幸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然而,第二天李明卻沒有來上學,據(jù)說是生了病。聽到消息時我竟感到有一絲滿足,仿佛獲得了多么大的成功。
02
半個月后,李明才回到學校,這時候的我心里有了疑問,肚子不舒服應該不至于這么多天沒來吧?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秘密被我深埋心底。畢業(yè)后,我和李明也沒有再聯(lián)系,各自上了不同的高中,慢慢地我?guī)缀醢涯羌碌恕T谖倚睦铮侵皇且患]人知道的“小事”,一段普通的少年心性下的惡作劇,我甚至以為,自己早已不再在意。
然而,這種寧靜的生活持續(xù)了很多年,直到我大學畢業(yè)回家時,我的天真受到了重創(chuàng)。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大學畢業(yè)后第一次回到家鄉(xiāng)探望親人。有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了初中班主任李老師。李老師見到我很高興,我們簡單聊了幾句關于我的現(xiàn)狀。正當我準備告別時,她忽然提起李明。
“你聽說了嗎?李明那孩子后來身體一直不太好,最近才好些。你還記得他初中那次病重的事吧?”我一愣,心底猛地掀起一絲不安。“病重?當年他不是只是得了普通的小病嗎?”
李老師的表情有些凝重,低聲道:“那次是急性腎炎,當時差點要了他的命,家里為他治病花光了積蓄。他父母為了他的治療費,背了不少債,日子過得很艱難。”
聽到這里,我腦海里“嗡”的一聲,李老師的話仿佛成了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依稀記得那個秘密,但我從未想過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那一刻,我感到頭皮發(fā)麻,心跳加速,臉上卻努力維持鎮(zhèn)定,只能胡亂地點了點頭。
分別后,我的雙手不住地顫抖著,腦海中充滿了內(nèi)疚和恐懼。我無法確定自己那杯墨水是否就是導火索,但心中的愧疚已經(jīng)如潮水般涌上,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來。
幾天后,我忍不住找到了一位當時和李明走得很近的同學,試圖打聽更多的情況。那位同學告訴我,李明的家庭因此負債累累,他的母親甚至因此患上了重病。
李明也在那段時間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原本陽光開朗的他漸漸變得沉默寡言,生活的重擔讓他過早地成熟。
聽著同學的話,我仿佛置身地獄,愧疚和痛苦讓我無法承受,仿佛心底有一個黑洞,吞噬了我的理智和理性。那個當年懵懂無知的自己,竟然因為一時嫉妒,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家庭,讓李明的生活從此一落千丈。
我試圖說服自己,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但內(nèi)心的陰影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如果不是我的那個惡作劇,李明的家人或許不會過得如此艱難。他的人生、他的家庭,或許會是另一個模樣。
03
我不敢也不愿面對李明,更無法去坦白自己的過錯。每次想到當年他無辜的笑臉,再想到他日后承受的痛苦,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我每夜被自責折磨得難以入眠,心中始終回蕩著那個壓抑多年的秘密。
終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氣給李明發(fā)了一條短信,試探性地問他最近的情況。沒想到,他竟然回了我,并邀請我見一面,說有些話想和我談談。
見面的那天,李明站在我面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帶著些歲月磨礪的疲憊。他的眼神中沒有怨恨,也沒有憤怒,甚至帶著一種溫和的理解。這種平靜反而讓我更加難堪,愧疚感幾乎壓垮了我的內(nèi)心。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開口。李明看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其實我早知道了,那杯水我根本就沒有有喝,但我知道那是你開的玩笑,沒有當回事。也許,是命運讓我經(jīng)歷這些吧,你不必太自責。”
聽著他的話,我心頭的酸楚頓時化為眼淚,忍不住低下頭,淚水滴落在地上。他的寬容讓我覺得自己更加卑劣,甚至不配得到任何原諒。
離開時,李明微笑著向我揮手,仿佛一切都已釋然,而我卻始終無法放下心中的愧疚。我明白,無論他如何寬容,我永遠無法洗刷那段過往。我或許無法改變他的過去,但我暗暗發(fā)誓,今后絕不會再因為嫉妒和沖動而傷害他人。
我開始投身于公益,試圖用幫助他人來緩解心中的負罪感。我知道,這并不足以彌補我犯下的錯,但每次為他人做些小事時,我的心中就能稍稍得到一些平靜。
多年后,每當我想起那段過往,內(nèi)心依然會隱隱作痛。或許,我無法真正解脫,無法逃避那份自責和悔恨,但我會繼續(xù)努力,在生活中找到救贖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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