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都忘了,這兒還有五連子,這邊說還有五連子的時候,加代就把膛火已經擼上了,往后邊這一來,眼瞅著一個兄弟打門口就沖出來了,連尋思都不尋思,朝大腿上撲通的一下子,直接給干個跟頭:來一個死一個,來一個死一個,帥子,出來!
左帥往出這一來,胳膊上,后背上,就已經被砍四五刀了,到后備箱都顧不上自個兒疼了,自個兒戰刀啪的一抽出來:來進去,走走,咱進去來!
往屋里啪的一進,哪個敢動彈,崩倒一個以后,哪個還敢動彈?十多個小子也往出沖,滿軍擱屋里站著,沒出來,拿槍啪的一頂滿軍:別動彈來,別動彈!
小代,咋的,你還敢崩我呀?
說話功夫,這幫小老弟都站邊上不敢動彈了,縱然說手里都拿著刀,槍里還有三發子彈,你們誰敢動彈?動彈一個死一個,不信你試試!
滿軍這一瞅:兄弟!
這會知道喊兄弟啦,代哥走到面前,滿軍還抱有希望呢:兄弟,你真要敢崩我?
代哥這把槍一調過來,拿槍把子照他門牙上啪一下子,兩顆牙掉下來了:給我我跪下來,給我跪下!
哥們,哥幾個別打我,我跪哥們!
你不是叫我兄弟跪下嗎?
說著,加代拿五連子的槍把照他腦袋上撲通一下子,那鑄鐵的,咕咚的一下子,牙都打活動了:代哥,服了服了,服了,把這錢拿回去吧。
江林到里邊,皮箱子啪的一拎,加代一瞅:軍哥,我知道惹不起你,你不是不想讓我好嗎,我也不讓你好了!帥子,砍他來!
拿槍崩你,我還真不敢,你關系硬,我惹不起你,拿槍我要真給你打好歹的,給你打死了,我加代指定就完了,深圳我不能再待了,廣州我都待不了了!
這是實話,代哥說的絕對實話,真要說把你給打死了,就這個距離,哐當的一下子,不直接打死你?別說擱深圳了,廣州都待不了,我就直接讓兄弟出出氣就完了,一回腦袋:左帥,砍他,砍他!
加代拿槍一比劃:別動來,還有你們,別動彈,都別動!
老弟們擱后邊都不敢動彈,帥子這把戰刀啪的一拿過來,滿軍就擱這兒抱著代哥大腿:代哥,不是,代哥,別的,咱倆有事兒商量。
商量你媽呀!說著,左帥上去啪就是一刀,這邊還喊哥們呢,左帥照身上,也不管哪兒是哪兒了,這把戰刀一米多長,直接照身上就開始砍了!
腦袋,胳膊,你擱哪兒擋他就砍你哪兒,后背,屁股,就這一股勁,得干六七刀,砍成什么樣都不知道了,就擱地上,眼瞅著一動不動了,砍懵逼了。
你一瞅,砍的皮開肉綻,肉都翻翻了,本身就胖,加上這把刀再快點兒,再加上左帥勁還大點,這一刀上去肯定給你干翻翻了。
代哥這一瞅:給我聽好了,我叫加代,聽見了吧,厲害就把我表行也給封了,買賣我不干了,但是我得砍你,為了我兄弟我也得砍死你,就砍你了!是我加代干的,厲害你抓我,封我表行,走帥子,江林,跟哥走!
我問一下子,老哥,這種大哥有沒有人格魅力?我寧可買賣不干了,我不能叫我兄弟擱這受欺負,大不了我東山再起,換別的地方,我從頭再來,我就砍死你,我得過把癮!
一擺愣手,領著倆兄弟出來了,上了佳美的車,加代拿個電話:遠剛,趕緊的,把表行關了,買賣不干了,咱走!
咋的了哥?
趕緊走,深圳待不了了,百分之一萬得抓咱們,給那個小偉辦個轉院,上廣州去,咱回廣州,深圳待不了了,過段時間的,等風都過了,我讓小妹過來,咱把這買賣賣了,深圳咱不待了。
遠剛,哥就告訴你一句話,哥寧可買賣不干了,也不能叫咱們兄弟受委屈,去把表行關了,讓服務員他們都回家,不干了。別的別管了,買賣不重要,咱兄弟重要!
行,我知道了哥。
哥過去接你去,好嘞。
電話啪的這一撂下:把遠剛接上,帥子,你給大東打電話,讓大東馬上包車回廣州,深圳咱不待了。
哥,咱這家業不要了?
不要了,這個事有啥舍不得的,哥能在深圳站起來,哥帶你們擱哪兒都能站起來,打電話!
不是,哥,我舍不得!
有哥呢,你怕啥呀!
江林擱前邊就哭了:哥,咱一年多了,拼出這么些東西,咱就不要了?
不要了,回廣州,不行咱去香港,哥帶你們走,這地方咱待不了了,不要了,咱走!
代哥很明白,砍完滿軍了,這塊兒你還能待了嗎?江林哭的嗚嗚的,擱前邊就已經叫喚了,真舍不得呀,自個兒為之奮斗多少個日日夜夜,跟那個富商斗,跟這個干,跟這個打,是不是?
多少個日日夜夜才有今天這樣的成績,說不要就不要了,一年白干了,這是一份家業,江林盡管說不同意,但是得聽代哥的!
左帥這邊打電話了:大東,去包車回廣州,去上醫院給你們偉哥辦個轉院,趕緊回廣州,快點兒的,馬上走!
啪的一撂下,遠剛也到表行了,把門這一關,所有服務員把工資全開了,回家吧,大卷閘門砰的一關上,此時此刻,加代就已經心灰意冷了,咱就走哪兒能咋的!
等說把當時遠剛這一接上,哥四個從最開始雞毛沒有來到深圳,到今天為止,身價得有幾百萬了,而且還越做越大,越做越好,能舍得嗎?叫個人也舍不得!但是沒辦法,形勢所逼,你不走都得走。
坐在佳美車上,在往廣州回的路上,另一邊的大東子,他們在當時羅湖醫院把邵偉往廣州轉的院,給小偉也拉走了,不扔下一個兄弟。
小偉這邊也舍不得,庫房東西全不要了,全扔了,扔就扔唄,扔了能咋的!開始往廣州回,正說在回去的路上,加代也覺得不能這么說走就走了,給周強打電話了。
形勢跟加代預想的是一樣的,這邊滿軍往這醫院送的時候,滿軍就已經把電話打過去了,給當時這個趙領導就打過去了。
這個趙領導呢,純社會,比社會人都狠,長得一臉橫相,他戴個眼鏡,你一瞅,說話嘮嗑啥的,就賊橫,賊猖。
電話一接通:喂,小軍。
趙領導,趕緊幫我抓人!
你怎么的了?
我叫這伙兒流氓子給我砍了,我身上砍七八刀,就封他游戲廳那個,趕緊把他表行給我封了,趕緊下令吧趙領導,抓著,擱住他這次咋都得重判!
怎么這么不小心?知道了,我馬上安排,你自個養傷啥的安排好了。
電話啪的一撂下,你說他倆什么關系?沒有親情關系,只能說這個滿軍也很會為人,就是你干這個行業必須得有人,而且你背后沒有一個靠山的話,你做不了。
他把這個趙領導就給為下來了,每一年給他拿的錢得超過300萬,不算給買車買房,不算給買禮物,就是光錢就得300萬往上,你要加到一起的話,五六百萬,你就得養著人家。
而且,像滿軍這樣的人,只是趙領導眾多里邊的其中一個,那底下不得有個十個二十個這樣的,從事各行各業的,房地產的,像他這種屬于干娛樂產業的,那不有太多了,有事就管你,有事就幫你,但你真得給人上供,人這邊老罩著你!
一個電話打到市總公司啦,別看是副的,也厲害,直接就命令了:馬上抓人,馬上到這個醫院找滿軍調查情況,然后馬上抓人,這是什么行為,窮兇極惡,嚴懲不貸!
電話啪的這一撂下,馬上就得出動,你要說把整個深圳戒嚴,有點兒大發了,但是也差不多了,全城搜捕。
到這個表行,加代早就跑了,卷簾門這一放下,當場給你查封了,游戲廳也去了,把這門啪的一撬開,里邊這個機器啥的,暫時將你封停,過段時間就給你拉走了。
回來也匯報了,說人跑了,趙副大只有一句話:抓,找他行蹤!
一時之間,加代真有一種感觸,自個兒是不是真就廢了,是不是就在這個深圳,所有的產業就廢了?有句話是怎么說的,叫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對不對?
如果說沒有這樣的一個遭遇,沒有這樣的一個經歷,憑什么你就能成為深圳王了?
代哥拿個電話打給周強了,要走了,告訴他一聲,最起碼說別讓兄弟再跟著擔心了,這事兒不辦了,哥就走了。
這電話這一干過去,代哥眼里含眼淚啊,舍不得:周強,哥走了,我走了,我回廣州了,深圳的買賣我不干了。
你啥意思哥?出啥事了,你跟我說出啥事了哥,你咋的了?
強子,哥也舍不得,但是哥沒辦法,我去找滿軍去了,這小子讓我兄弟給他跪下,我受不了了,我給他砍了,他百分之一萬得用關系抓我,哥斗不過人家,哥只能帶兄弟走了,有時間的,兄弟你上廣州來看哥來,哥到廣州一樣拿你當兄弟,哥招待你!
哥,你咋不跟我說?
兄弟,你是沒看見,他告訴我兄弟給他跪下,我給他跪下了,知不知道!
哥,你給他跪下了?他咋說的?
他還要砍咱們,我不能擱那兒等著,看著兄弟讓他砍,還有我兄弟呢,我倒無所謂了。
哥,你先回廣州,你先走,周強要不把你這事兒給辦了,我這一聲哥不能白叫,你先回去。
強子,哥不辦了,哥就這樣了,將來哥不管去哪兒,我都記得深圳有你這個哥們,好了兄弟。
啪就給撂下了,周強都哭了,你要說周強這人,就是沒有心,那一天天跟玩世不恭似的,跟誰倆都嘻嘻哈哈的,沒有心。
但是,周強撂下電話以后,眼淚含眼圈,真掉眼淚了,沒交過實心實意的哥們,尤其說碰著加代,認為是自個兒實心實意的哥們。
這邊往邊國軍辦公室里一來,門也不敲了,啪嚓的一進來,眼淚就含眼圈,老邊擱里頭,戴個眼鏡,正擱那兒批文件呢,擱這兒一抬腦袋:怎么的了?
邊國軍!
你管我叫啥?
我發現我叫爸不好使,我跟你身邊十多年了,你讓我干啥我干啥,我比你兒子都親,你還沒有兒子,你就一個女兒,我一口一聲一個爸,我叫了,但我哥們走了,你知道不?好幾百萬的買賣,直接就扔深圳了,叫人給熊的,給人跪下了,還要砍我哥們,現在走了,家業都不要了,你咋的你?你心是鐵做的?你咋就不管呢?就尋思你自己啦!
給邊國軍罵懵了,誰也不敢這么罵呀,那是參謀帶長的,邊國軍這一整也真給他氣壞了:周強,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我跟我爸!
這一個跟我爸,給邊國軍懟沒詞了,也不知道說啥了:我再跟你說一下,這兩個月之內,我什么事都不能辦,任何事都等完事以后再說,就是我朋友的事都不能辦,辦不了!不是我鐵石心腸,這種時候啦,我都說了,不能節外生枝,你想干什么呀?
這些年我也沒說怎么地過,我就求你一回,求求你幫幫我行不行?
辦不了!你也別給我來這一套,如果說我真拔上去了,等待咱們的是更好的事,這種時候你希望我出事嗎?
行,我不求你了,我自個辦!
你給我回來,回來!
門啪就給關上了,周強一個人擦著眼淚下的樓,邊國軍也沒管他,尋思你還能咋的,還能有多大本事,還能翻江倒海,你還能怎么的?
但是,誰都沒想到周強干啥去了,這事除了周強,誰也干不出來!開著五號的車,直接開往醫院的方向了,路過五金店買了一把片刀,哐當的一別腰上,穿的便裝,這手拎的水果,這手是以前代哥幫他掙的錢,十萬塊錢。
往這醫院這一打聽,說滿軍在哪屋,當時剛做完手術,擱那個病房里邊歇著呢,擱那兒躺著呢,那護士也照顧他,精神頭還挺好,還擱這兒撩護士呢,小護士臉蛋紅撲撲的。
這一到病房門口,啪的一推開,滿軍不認識他,這一瞅,身上纏的全是紗布,擱那兒躺著:找誰呀哥們?
護士也說:你找誰?
周強這一擺愣手:你是滿軍吧?
是,我叫滿軍。
哥們,我來看看你,這是水果,給你放這兒了,這邊是十萬塊錢,我也給你放這兒了。
什么意思?
沒啥意思,我就問你一句話,加代這事能了嗎?
加代?你是干啥的?
你不用管我是干啥的,加代是我的朋友,今天我來跟你求情來了,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別抓加代了,咱事兒了了,以后我記你個人情,我姓周,叫周強,俺知道錯了,服了,你別找他了行不行?
那不行,他給我砍成這樣,就我能同意,我那關系都不能同意,你告訴他別躲了,趕緊伏法,要不抓住他的話,更廢,知不知道?叫他自首,不能拉倒,拉倒不了!
護士,麻煩你出去一下。
不是,這是我的病人,我得照顧我的病人。
你先出去,聽沒聽見呀!
護士也不敢惹他,滿軍又是單間,賊有錢。趕說這護士啪的一出去,門這一關上,周強擱這塊兒,手里一摸后腰: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哥們,能不能了,這事兒能不能拉倒?能拉倒的話,我周強欠你個人情,將來有事兒啥的我就幫你。
我跟你說,你不要再費勁了,不行,給我砍這樣,我動彈都動彈不了了,能行嗎?
那就沒啥可嘮的了唄?
啪的一拔出來,這皮套子一拽下來,滿軍嚇懵了: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一喊干什么?周強往過這一來,朝著滿軍身上一頓砍,這一頓摟,直接給摟迷糊了,眼瞅著給砍不會動彈了,順床給他砍床底下去了!
片刀啪的一扔,打門口啪的一出來,護士醫生,全擱這兒看著:瞅啥呀,滾!
往出這一來,拿電話啪的一干過去:爸。
周強,我告訴你,趕緊給我回來,這件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知不知道?馬上回來,近期我給你安排個鍍金的工作,把那個副團我再給你提拔一下,趕緊回來!
爸,你認我這個兒子,我對你這么好,你看不出來?我可能這個兵當到頭了!
你胡說什么,趕緊回來!
爸,兒子以后沒法伺候你了,十多年的感情,爸,我挺舍不得的,但是兒子出事了。
你咋的了?
這小子太恨人了,我一時之間我沒忍住,我上醫院給他砍了。
你說什么?
我給他砍了,我現在也想好了,我已經到這個派派門口了,我自首去了,我把這事兒我就全扛下來,我不能叫我這哥們就這么走了,這么大個家業,我不能不管。你要念在十四五年的感情,你幫幫兒子,你要不念,爸,兒子也沒招了,這可能是兒子最后一聲喊你爸了,爸,保重!
啪嚓的一撂下,周強擱那邊啪地點了一根煙:我就不信你不管我!
咣當一下樓,真去自首去了,打車到市總公司了,他不怕,周強真不怕,往里邊一來,這一瞅他:干啥的?
自首!
你干啥的?
我把滿軍給砍了!
誰是滿軍?
在醫院,市醫院一個病人,就是你們趙廣清趙領導的關系,叫我給砍了!
控制起來,趕緊控制起來!
哐當來四個相關部門的,這一伸手給銬上了:說吧,為啥砍他。
滿軍讓我砍了兩回,第一回在公司讓我給砍了,好懸沒給砍死他。
然后呢?
然后就剛才,擱醫院叫我給砍了,我認,我什么都認。
你是干啥的?
我是小武子。
你是…
我是小武子。
他這一聽,整不了人家,手銬還得給你打開,整不了,官比你都大,你怎么整?
底下往上這一上報,當時都驚動局長了,還得請示趙領導。趙領導:我是老韓,這個事兒我跟你匯報一下,你看怎么解決?
到底是不是他砍的?
是他砍的,我們到醫院核實了,真是他砍的。
抓,然后給他送回大院,讓他們大院自個兒處理。
領導,那你看我們這個…
另一伙人也得抓,加代也得抓!
行,那我明白了。
電話啪的一撂下,這邊周強擱這里邊什么都說:我雖說是個小武子,但是你別把我整出去,一整出去我還砍他!
就這個蠻勁,我什么時候把他砍死什么時候為止,要不我必須得弄沒他!給你們趙領導帶個話,我必須得砍死滿軍,我這次擱醫院沒干沒他,我心里肯定是不得勁,當時不是護士拉著我,我就整死他了,知道不?你可別把我整出去,整出去我整死他!
擱里邊真就什么話都敢嘮了,當時這局里不敢放人,另一邊呢,邊國軍也打電話啦,該說不說,感情真不一樣,給這個老趙打過去了,因為他也知道,這是老趙下的令,還得抓這個事兒
邊國軍也看明白了,這個事兒如果不給周強擺了,周強還得找麻煩,還得找事兒,他太了解周強什么性格了,那在自個兒手底下干十來年了,對周強能不了解嗎?
而且,通過這個事兒,邊國軍也看出來了,這是周強真正的朋友,能讓周強這么傷心,這么去幫他,自個兒能不幫嗎?
拿個電話給打過去了:喂,趙領導,你好你好,我是邊國軍。
邊參謀長你好。
周強這個事兒,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兒,沒事兒沒事兒,這個事兒本身也不歸我管,還是把這位小同志整到你們大院,你們自行處理。
這個事兒是小事,我們肯定要自己處理的,但是有個事兒,我想跟你打個招呼呀趙領導!
您說,邊參謀長。
加代這個事兒,咱就差不多得了。
加代?你跟他認識?
挺不錯的關系。
邊參謀長,不好意思,這些人窮兇極惡,在我的管轄之內,做下如此的惡行,若不嚴懲,我都對不起自己這份職責。而且,他們的性質極其惡劣,這件事兒就不麻煩你邊參謀長你操心了,畢竟你顧好你自己的職責就好了,地方跟你們還是沒有關系的,是不是?
我明白,趙領導,這不還是希望你能給個面子嗎?
這是面子的事嗎?這是原則!
趙領導,你這一定要跟我打官腔嗎?咱都是自己人!
誰跟你自己人?在我的眼里沒有什么所謂的自不自己人,我只有這個原則,只有這個方法。
趙領導,這件事沒有商量了唄?
沒有商量,不好意思。
好嘞,那我知道了。
電話啪的一撂下,正當邊國軍擱這兒尋思的時候,周強把電話給打過來了:爸。
周強,你別說了,這個事兒我知道了,什么都不說了,你在我的眼里像我兒子,你今天能為了你這個朋友,把這個事兒做到這種程度,爸不管也不行了!
他自己就承認了,說爸不管不行了,這句話這一說,那太感人了:爸不管都不行了,我剛才給他們趙領導打電話了,跟我倆裝呢,不給我這面子。
爸,那你看…
他真以為我整不了他,你先回來兒子,你先回來,不能叫他們給你扣著,知道不?先回來,他有什么權利扣著你?你先回來,我找人,你看好了!
知道了,爸!
電話啪的一撂下,邊國軍絕對是急眼了,你知道深圳小武子嗎?五號呀那是,他有多大人脈你知道嗎?你想不到的大!我就給你捋一下子,曾經帶他的班長,帶他的排長,帶他的連長,或者帶他的營長,你說他都當副師了?那你說這些老大呢,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想象一下,你順著我這個思路你想象一下子,拿個電話直接給干過去了:喂,老連長,我是國軍,身體挺好的吧。
國軍呀,你怎么樣?工作還挺順利的吧!
老連長,挺好的,而且近期也要往上提了。
好好干,打電話是不是有事兒?
老連長,有點兒小事,我覺得實在是不好意思跟您提,但是沒辦法了,這個事兒僵到這兒了。
怎么回事兒呀?你說。
跟了我十四五年的,算是這個通訊員吧,像我兒子一樣,惹禍了,把人給打了,直接惹到了我們這邊市里的趙廣清趙領導,而且這不撒手,意思要嚴懲。
趙廣清?他是干啥的?
是咱市里的一個副書記。
屁大個干部,他要干啥呀,他想整你?
有點兒這個意思,我打電話跟他溝通了,我希望這個事兒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告訴我說讓我不要過問。
他說啥?
他說讓我把自己這個位置擺正,讓我不要去說一些沒有用的話,否則連我都要那啥。
他挺大個膽子,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兵?
我沒提,因為我不想說給老連長您丟臉。
我知道了,叫什么名字?
叫趙廣清。
你把電話撂了吧,我給打個電話,放心吧。
老連長,這個事兒…
好了,不用你管了,好嘞。
電話啪的一撂下,曾經他的這位老連長就是老邊在當兵的時候,就是給這個老連長身邊當通信員的,一干就是九年,就跟現在周強是一模一樣,一直陪著老連長,老連長一直干到正營,完了之后呢,又往上干,他就沒跟著,自個兒也提干了,他這不也就提上去了嘛。
是這種關系,九年的伺候老連長的感情,那不是一般的感情,而且他這個老連長在離休之前是少將,是正管廣東這邊的一把,雖說已經離休了,但是人這個人脈,人這個圈子啥的,不是你普通人能了解的。
拿著自己的電話,啪的這一干過去,打給誰了?直接打給深圳的老二啦:喂,老同學,忙啥呢,有個小事兒跟你溝通一下,你這下邊有一個姓趙的書記,叫趙廣清?
有,怎么的了?
打個電話說一下,邊國軍是我的嫡系,是我親自帶的兵,論能力,論資歷,論什么都是非常的優秀,他要干哈呀,他怎么就揪著不放?
我告訴你,我這人說話心直口快,我不像你們地方的,掖著藏著的,明著一套,暗里一套,我這人有什么話,我喜歡擺在明面上,你給我提醒提醒他,如果再揪著不放,等我找他就不那么簡單了。
別看老子離休了,我帶過多些弟子啥的,想收拾他,那就是玩一樣!
老學長,你消消氣,多大個事兒,這個事兒我還不太清楚,我去了解一下,但是呢,你也不至于這么說話,他也是不懂事,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這樣,一會的,我給他提個醒,打個招呼,你消消氣,有時間的,我過去看看你,你千萬別因為這點兒事,你再氣壞了身子,他不值得你生氣。
我告訴你,你把這話給我帶到,這話就告訴他是我說的,知不知道?老子我不怕得罪人,我有什么可怕的?老子我當一把的時候,他是個什么東西?你給我告訴他,把這話給我帶到!
行行行,老學長,你放心,我肯定會帶到,一定帶到!
好,就這樣,還有事沒?沒事過來看看我,挺想你的。
是是是,是老學長,好,你放心吧。
電話啪的一撂下,不敢不給面子,他倆級別雖然差不多,但是不敢不給這面子,挺邪乎的。
等說這邊一撂下,老二把這電話直接給趕過去了,那邊啪的一接起來:喂,領導。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是,是!
沒有兩分鐘,往屋里這一進:領導,你找我?
坐!
是,領導,您什么吩咐?
最近工作挺好的?
挺好的。
有人讓我給你提個醒,曾經咱們這邊小武子的老一,不是咱們市,是咱們省的。
領導,這個是怎么個意思?
讓我給你提個醒,邊國軍的問題,就是人家的嫡系,特意讓我告訴你,要擺正你自己的位置,你不是提醒人家嗎?讓人家擺正自個兒的位置,人家現在提醒你了,要擺正你自個兒的位置!
特意告訴我了,讓我把這話給你傳達到,傳達不到還得罵我,我夾在中間也很難,我也跟我這位老學長說了,我說這個事兒就別經過我嘴了。
這老學長也告訴我了,說這次就經過我的嘴告訴你,如果下一次他就直接找你談話了,你自己想想清楚了,那不是咱們能得罪的起的。
領導,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落實!
是!
記住一句話,擺正自個兒的位置,是不是!
是,是,我記住了領導。
趙領導打這屋里一出來,給邊國軍也回電話了,說這個事兒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說加代這個事兒吧,就不予以追究了,游戲廳,表行,封條就給撤了。
周強也回到大院了,在邊國軍的底下,也受不了什么處罰了,這個事兒也就這么地了,但是你看,最嘚的是誰,是滿軍,讓人砍了兩遍,砍的身上沒有一塊兒好肉了,在醫院沒有半年你都出不了院了!
當聽到說趙領導整不了加代了,當時也氣壞了,但是沒辦法,整不了人家了,也就只能自認倒霉了,也不敢找加代麻煩了。
那么咱們這個故事,暫時就講到這里,下個故事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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