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 春梅狐貍
已出版《圖解中國傳統服飾》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里,央視春晚發布了2025年的標識與主題,延續2024年“龍行龘龘”的結構,2025年是“巳巳如意”……唉,光從這個看,就感覺一年不如一年呀,吃餃子的春晚怎么還玩起不吃餃子地區特有的平翹舌不分了呢!
但是,設計師還是同一個,所以毛病也是一樣的。
1
一條“龍”的捷徑
上次的標識問題被吉祥物分擔了不少火力,但在《》里已經提到了那次春晚設計思路的問題——
①【冷門】想做和別人不一樣的設計;
②【高大上】要做一聽就很有文化的設計;
③【速成】不想花時間去學習文化。
(2024年春晚標識)
“龍行龘龘”是冷門的成語、冷門的字,高大上的九疊篆,以及速成地去用網絡圖片和日本字庫來完成基礎設計。
為了避免大家忘記或者沒看到去年的問題,也是彌補去年那篇《》火力分散的遺憾,我把九疊篆“龍行龘龘”的問題再仔仔細細從頭說一遍——
首先是標識發布視頻里對于“九疊篆”的鋪墊介紹,雖然畫面里煞有其事地變成了A4紙打印出來了,但實際上就都是網上的圖片,走了一遍打印機,浪費了一些地球資源而已。
(發布視頻截圖)
(在線轉換九疊篆,圖/www.qqxiuzi.cn/zh/jiudiezhuan/)
(網絡流傳的百家姓九疊篆)
上面是兩種不同來源的九疊篆。這里就必須提到該設計師未曾了解到的現實,九疊篆作為一種設計后的字形,不同來源不同設計會呈現完全不同的筆畫線條。搞過篆刻的應該多少能了解,同一個字在不同人刀下長得都不一樣,而九疊篆因為增加了許多裝飾線條,所以變化差異會更大。
為了證明這點,我找了幾個“龍”字九疊篆例子給大家瞧瞧。
論文《九疊篆字編》中的“龍”——
(圖/《九疊篆字編》)
這篇論文基本可以當作小型九疊篆字典用,可以看出這些“龍”字的差別極大,并且九疊篆的形式也不是網絡生成和央視說明里那么方正的。
不過方正的案例也有,如《御制盛京賦》中的“龍”——
(圖/清乾隆《御制盛京賦 上方大篆》)
看得出,同一個出處中的九疊篆“龍”字也有差異,畢竟做的不是字庫,哪能一模一樣?
以上,我們基本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九疊篆的筆畫線條設計是很容易帶有個人印記的,從而體現個體差異化的。倒推過來就是,一個本身不了解九疊篆的人去做九疊篆的設計,那么他的設計來源是很容易被辨別的。
九疊篆是有現成的電腦字體的,前面網絡在線轉換用的就是電腦字體生產,來自于一家名為“白舟書體”的日本字庫(官網:www.hakusyu.com)。九疊篆系列一共出了4款字體,筆畫線條走向設計都是一樣的,只是粗細陰陽不同(搜字體名稱在各個字體網站都可以下載)——
(白舟書體網站截圖)
在線轉換用的是其中一款,也是發布視頻里出現的那個九疊篆“龍”字所用的電腦字體。而2024年央視春晚標識設計參考的應該是另一款“白舟角崩朱文”,我放在一起給大家對比以下(下圖黑色龍字為現成的九疊篆字體“白舟角崩朱文”)——
你會發現,央視春晚的標識設計與這款日本日子,不僅僅是線條線條走向相似,線條的粗細、線條與線條之間的間隔都是一模一樣的。
由于九疊篆本身對于如今的設計師來說是陌生的,也基本不具備設計筆畫的能力,所以參考日本字體來做設計的不僅僅只有央視春晚的這位設計師,但能參考得如此忠于“原著”的,也只有他了。
我舉例另一個九疊篆“龍”為基礎的標識設計,設計師還給了手繪過程——
(圖/《城市品牌設計及旅游形象提升》)
從這位設計師的九疊篆“龍”字原型可以看出,他參考也是白舟書體,但在后面加入了一些變形,使其脫離了白舟書體的九疊篆筆畫走向。甚至,我們可以對照看出,這位設計師后續應該是更多參考了《御制盛京賦 上方大篆》里的“龍”字。
為啥央視春晚的設計師就是連粗細間隔都不會變一下呢?難道設計師除了不知道九疊篆筆畫會因人而異外,也不知道這個粗細間隔也是各有差異嗎?
九疊篆作為標志設計或裝飾圖形其實很多地方都有,只是沒有大張旗鼓地當作某個冷門又彰顯高級的文化來進行包裝宣傳。比較著名的案例有首都博物館標識、祝融號火星車車標、上海世博會中國館斗拱等,而這些的粗細間隔都各有差異。
(首都博物館標識)
(祝融號火星車車標及設計過程)
(上海世博會中國館局部)
設計站在別人的肩膀上,這很常見,但站著不走就很要命了。一邊希望走最短的路,一邊又想插最高的旗、談最深的寓意,世間哪有這么多好事可以盡占盡有?
2
一個紋樣的失敗
春晚使用標識的歷史不算很長,但也基本形成了一個固定結構,一般是【生肖動物圖案】+【年份數字】+【干支年角標】。直到2022年的設計都是這樣的,略有變形也是生肖動物與年份數字之間進行組合。
(歷年春晚標識,網絡圖片)
在生肖動物的使用上,又大概經歷了一個從傳統到民俗又到卡通的過程。
春晚使用吉祥物是從2015年開始的,應該是特別想做周邊緣故,但第一年就被吐槽“這么丑還那么貴”。
(新聞截圖)
2016年就是很有名的“猴賽雷”事件,還拖累了韓美林,也暴露了央視動漫團隊的能力問題。于是在2017和2018連續兩年都用“鳳翔泥塑”這樣現成的立體產品。
(2017-2018年春晚吉祥物)
但總的思路看起來,央視還是希望吉祥物可以卡通化低齡化,在2020-2024年間的吉祥物可以說是嘗試了在這個框架下的不同方向(2019年豬年沒有相關吉祥物和動物圖形)。
(2021-2022年春晚吉祥物)
這也導致了另一個結果,過于詳細立體的吉祥物與主標識開始逐漸脫離。
2023年是本文這位設計師第一次參與春晚標識設計,他用“卯”設計了一個兔子圖形。而后發布的吉祥物“兔圓圓”不僅沒有出現在主標識上,更是和主標識里的兔子看起來完全不是同一只。
(2023年春晚吉祥物與標識)
2024年的“龍行龘龘”就跟吉祥物“龍辰辰”,連同一種動物這種微弱聯系也沒了,兩者擺在一起像在兩個世界兩個次元。
(2024年春晚吉祥物與標識)
如果僅從標識來說,2023年的思路是延續過往結構的,只不過動物圖形多了一層漢字變形的寓意。但這個寓意不夠高深、形式也不夠冷門、視覺沖擊力更是平平,所以那年對于白色大兔子的討論遠多于這只卯兔。
2024年是這位設計師狂刷存在感的一年,2025年明顯是延續這個設計說明思路,寓意和故事必須要遠大于設計本身。
或許今年春晚某個節目給了他們底氣,今年給整上紋樣了。2025年這個標識,春晚的發布副標題是“一個新紋樣的誕生”。好大的帽子,創新設計那么多,頭回見有人敢給自己戴這樣的帽子。
(發布視頻截圖)
而所謂的“新紋樣”其實就是把某個老紋樣拆散了再組合,這分明就是每個沾點傳統紋樣的設計都會做的事兒。然而,同樣的事情不同的包裝,讓春晚說得迂回又高大上了。
而這個倒霉蛋,哦不,這個老紋樣是“如意紋”,人家要符合“巳巳如意”這個主題嘛。結果是“巳”也不夠“巳”,“如意”更加不“如意”。
先看發布視頻給的“如意紋”,不出意外,又是一張網圖。咱就說,能不能去找個文物描一下啊,不可能一個設計做下來,一個真正的文物如意紋都沒用到吧。之前那個吉祥物被質疑AI的時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文物都拿出來湊數了,這次為啥沒有?
(發布視頻截圖)
(網絡圖片)
更要命的問題在于,設計師找的“如意紋”很不典型。這些可以算是如意紋,但更準確的是以如意紋為骨架的紋樣,中間填充了一些其他畫面,甚至于這個骨架也不是典型的如意紋,而是加了很多裝飾或多個多如意紋進行組合。
(清代如意紋瓶局部,這就是個組合如意紋)
這便引發一個致命的疑惑:設計師會不會根本就不認識如意紋?
我們回過頭去看剛才那張如意紋的網圖,是什么讓我們認為這些輪廓和填充都不一樣的圖案可以被識別為“如意紋”呢?至少有三個特征——
①大抵左右對稱
②向內的渦卷曲線
③多段曲線的外輪廓
(如意紋基本形式,圖/《近代漢族民間服飾中的如意紋樣研究》)
(清代如意)
北京冬奧會比賽服上就有用到如意紋,用的就是如意紋的基本形式構成的如意云頭樣式,也是傳統服飾上常見的裝飾形狀。
(北京冬奧會比賽服)
(服飾上的如意云頭裝飾)
如意紋之所以受歡迎,除了寓意很好以外,它變形與組合靈活多養也是原因之一。如意紋可以互相組合,也可以添加云尾,還可以作為骨架填充其他元素。
(明代四合如意云紋)
(清代四合如意紋錦)
(清代如意花卉紋罐)
(清代花神衣局部)
即便如此,2025年春晚的標識“巳巳如意”也很難歸入任何一種如意紋中,它不具備任何一個如意紋的特征。如果不是春晚發布視頻里提到,想必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從最終效果聯想不到這居然是“如意紋”,網上很多人都覺得這個結構形式更像是“?”。這也是這類設計很常見的一個問題或叫特色,文化也好寓意也罷全靠“畫外音”補充,設計本身卻不怎么具備。
(發布視頻截圖)
(音標?)
(韓國女團aespa的logo)
此外,這個標識曲線和轉角都處理得很突兀,線條顯得呆板,曲度也十分生硬??梢詫φ丈厦媪韮煞?”圖,就會發現設計線條是不能等粗的,盡管等粗在設計軟件里最容易生成。這是因為人眼會產生的一個視覺誤差,一樣粗反而看起來重量感不平衡。
從設計創意出發來看,由于左右兩邊是180°對稱,所以即便發布視頻做了所謂二方連續和四方連續的應用,也很難做出傳統“如意紋”的識別特征。如果非得從傳統紋樣里扒拉出一個相似的類型來背書,其實更接近卷草、纏枝一類的紋樣。
而如意紋如果要生成這個設計師的這種中心放射對稱的效果,其實是這樣的——
(明代四合如意龍紋盤)
(明代如意云芝紋碟)
(清代萬壽如意紋錦)
設計師或許真的是參考過卷草類紋樣,因為最終的發布主題里除了“巳巳如意”,還有后半句“生生不息”,這是卷草纏枝類紋樣的常見寓意。只不過在發布視頻里,將這半句解讀為紋樣可以無限循環,但大多數紋樣都可以循環啊,這樣都要上價值的話就全是價值了。
(發布視頻截圖)
這個問題和后面那個章節會提到的問題是一致的。甘蔗沒有兩頭甜,設計也沒法多頭占便宜,為了讓這個設計的寓意多一點、故事多一點,已經塞下了太多東西,反而導致每一個故事每一層寓意都很難自圓其說。
3
一個漢字的崩塌
如果說,設計成這樣,是為了遷就標識可以組合成“乙巳”,其實也沒遷就好。目前的效果看起來除了像?也像22,因為多年形成的習慣,大家會認為春晚標識不是生肖動物就是年份數字,這不知道還以為是在過2022年呢。
“乙巳”二字在圖形化以后可以實現180°對稱的思路,也很迷惑。因為這必然是在某個字寫得有偏差的情況下才能實現,而目前的結果更像是,兩個字都有偏差,“乙”不像“乙”,“巳”更不像“巳”。
(發布視頻截圖)
僅從設計本身來說,不論是“乙”還是“巳”都存在著太多相似字,一旦進行圖形化設計,不論是辨識本字還是辨別其他字都會產生障礙,甚至從這個標識看,像阿拉伯數字都多過像漢字。
而在發布視頻里,設計師老癖好再度出現,非得把“巳”這個字一竿子杵到“甲骨文”去,似是在表現自己的高級和構思來源,實際上還不如說自己是看著現代電腦字體來的呢,至少沒那么鬧笑話。
而此次新創作的紋樣,同樣蘊含了很多巧思。顧永江說:“這個標識來源于甲骨文的‘巳’字變形,這個字就代表蛇,同時我們進行了圖案化的處理,從視覺角度看畫面大部分都是蛇,非常的圓滑,大膽地運用了一些方形和圓形的線條,他不僅僅是一條大蛇也是一條小龍,因為蛇在中國文化里面也叫小龍?!彪p巳合璧,事事如意,這是乙巳蛇年與如意之間吉祥曼妙的創意鏈接。
——北京青年報《央視春晚標識設計者顧永江:新紋樣催生新年俗》
(發布視頻截圖)
但設計師最后給出的“巳”字變形卻是帶了一個開口,整體呈現卷曲形態,還帶一個分叉尾巴的圖形。
(發布視頻截圖)
“巳”字該有的特點,是一個不占,還給了許多冗余的會產生混淆的信息。我們從小對于“巳”字的最重要記憶點是不開口。設計師做開口可能是出于如意紋的緣故,但做完以后既跟如意沒關系了,也跟“巳”脫離了。
“巳”字字形演變里小篆是開口的,但像個反向的“弓”字,開的是一個相反的口子。如果設計師愿意按照小篆來,雖然不一定可以讓人認出來,但至少不會被認成“已”和“2”。
(漢典截圖)
“巳”可以設計成蛇形這個思路也有待商榷,至少從字形溯源來可能只有《說文》那會兒的“巳”字比較像蛇,而被設計師拿來標榜的甲骨文“巳”字更像它的本意胎兒。
甲骨文的“巳”有兩種寫法,一種是與“子”相似,一種是比少一橫的寫法,其實就是胎兒成形與未成形的區別。
(漢典截圖)
所以,設計師要么參考的只是小篆“巳”字,要么參考的就是現在的“巳”字,和他采訪里說的、和春晚發布視頻里表現的甲骨文關系不大。當然,如果非得說這位設計師有看著“胯骨軸子”畫“城門樓子”的能力,那我只能給他寫個福字,因為這樣還能當文化類設計師,只能說一句命好、有福氣。
“乙”倒是沒說設計是不是來源于甲骨文,但按照這個設計結果和采訪口號的差異程度來說,是不是都沒有意義了。
我個人是覺得這兩個“字”里,反而是“乙”的這邊更像設計師采訪里說得“蛇”和“小龍”,卷尾、昂首、張口。而且,低等級的類龍神獸或原始的龍類神獸尾巴被簡化或變形也是比較常見的,總感覺這位設計師雖然處處標榜文化但各種思路和操作卻都很反傳統。
(發布視頻截圖)
(戰國夔龍玉佩)
(戰國玉龍)
但設計師把右邊設定為“巳”,那就很難看出左邊是“乙”,反之亦然。因為設計思路不能“雙標”,不能說“巳”用A方案變形,“乙”用B方案變形,就為了結果上讓“乙”“巳”兩個字呈現相似的設計結果,這跟對著考完試現場把題目改了有啥區別?
在右邊的框架下,左邊太容易認為是“己”了。而區別“乙”和“己”主要在于兩者的曲折度區別很大。
(漢典、漢語多功能字庫截圖)
而最終的結果,說像“乙”個人覺得的確牽強了些。糟糕的是,我覺得“巳”也不怎么像,“蛇”或“小龍”也不怎么像。
4
一條扭曲的道路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留意過一些公開征稿的標識設計活動?這類活動的結果往往都不太如人意,要么就是轟轟烈烈來一場,最后發現主辦方早有答案,要么就是批量產出關鍵詞為中心的藍綠漸變標識,總能有一個湊上答案……而在最后公布的設計說明里,卻都有同一個結果,寫了一大堆作品身上跟看不出來的未來愿景和文化意義。
設計本身的力量被削弱,甚至被無視了。
設計師本來最重要的語言就是設計,更何況像春晚這位設計師這樣自詡是從漢字出發的,理應更沒有障礙才是啊(約等于給關鍵字了)。但最終的結果都是,如果不搭配“特輯”“專訪”,只看設計作品根本無法正確乃至正常地讀到設計意圖。
以前的設計是有好幾層解讀,設計師喜歡“故弄玄虛”地藏那么幾個“彩蛋”,但至少大方向上是好懂的。現在直接最外層的給脫了,把內在的“高級貨”袒露在外,一副沒有文化就看不懂這設計的架勢,但偏偏這“里子”的搭建水平很低。其實就是,拿做“表皮”的能力去做“內核”,結果是臉也沒掛住、神也沒擺好。
相比征稿,春晚標識的設計師至少旱澇保收,粉絲們都忙著呼吁自家giegie上春晚,發布微博下面沒人關心設計,滿滿的都是粉絲的數據勞動。至于是“乙巳年”還是“己巳年”更沒有giegie是否登上春晚來的重要,嘿,這就跟《上春山》閉環了,這可不得好好自我安排一下嘛。雖然如果沒有后來的發酵,大概率普通觀眾都不會記的有哪些本來演戲的明星上去唱了歌。
而春晚的標識,本來就只作為轉場閃現和角標用途的,沒人會配一本厚厚說明書去看的,甚至沒人會留意。
比如,有人留意2024年的“龍行龘龘”沒有被放在往年主標識的位置。說明撇開設計好壞不燙,春晚標識設計即便只有春晚這一個主要應用場景卻也沒有解決好。
(2024年春晚,“龍行龘龘”標識在右下角幾乎看不到的地方)
(2021-2023年春晚右下角都有明顯的主標識)
可以說,僅從2024年春晚標識來看,它的設計與發布更像是給春晚做一些文化預熱,而非真正的主視覺。那些超越標識設計能力的所謂寓意和文化故事,也是更多地加在春晚的宣傳層面上,這樣或許才能理解為何這位設計師能被指定并沿用。中國不缺優秀的設計師,但能通過設計作品講一個甲方需要的文化故事的設計師,的確不太多。
至于2025年的標識,是會被突顯,還是像“龍行龘龘”那樣塞在角落里,應用的結果反而不那么重要。對于普通觀眾來說,都不如龍年畫條龍、蛇年畫條蛇來得直觀。然而,重寓意輕美學的設計做多了,也會忘記簡單的基礎的設計該怎么做,比如標識最基本的應用問題,又比如龍年的吉祥物“龍辰辰”,盡管拉出來貼的文物十分之多,可觀眾會因為那么多被提及藏品的博物館轉發而嘴下留情嗎?廚師怎么也得先做好味道再擺盤,最后再背那段乾隆下江南的故事,直接搬出乾隆就想別人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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