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詞爛調
《婚內婚外》的原著小說《我和婚姻的戰斗》里,給了讀者們一個大快人心的大結局。
胡成因洗錢行賄的罪證被揭露而藏了起來,寧悅才毫無疑念地贏了離婚官司,成功奪得了兒子的撫養權。
而一度對原配寧悅耀武揚威的小三田秋子,明明已經被胡成玩弄了感情,騙走了錢,最后整個人生都毀了,卻還執迷不悟地甘心被他利用。
結果,她陷害寧悅不成,反而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因流產時大出血還被摘除了子宮,徹底失去了當媽媽的機會。
最后,理智盡失的田秋子,在寧悅那幾句似是而非的挑撥下去找胡成血拼,雖然最后仍然死不瞑目,卻也讓胡成的下半輩子成了植物人。
這個結局,可謂是惡人得惡報,也不枉寧悅忍辱負重了八年!
01、小三逼宮。
在生下兒子胡子淵之前,寧悅還懷過一次孕,只不過后來流產了。
而導致她頭胎流產的直接原因,就是來自丈夫的出軌對象田秋子的不間斷的騷擾和刺激。
田秋子作為胡成的婚外情人,之所以不停用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照片和視頻騷擾、刺激懷著孕的寧悅,就是想用這樣的手段逼宮上位。
畢竟,像她這樣插足別人婚姻和家庭的小三,要想如愿嫁給胡成,首先就是要逼他老婆跟他離婚。
所以,寧悅越是沉得住氣一點動靜都沒有,田秋子就越是猖獗地發更刺激的內容試探寧悅,看她到底還能裝傻到什么程度。
直到寧悅被田秋子的下作手段氣得流了產,胡成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也就果斷跟她分了手。
然而,時間告訴寧悅,沒有田秋子,還有田春子,田冬子……籬笆扎得再牢,也防不住花心的丈夫出去偷腥。
所以說,田秋子的退出,充其量也就只是給她婚姻提了個醒,卻并不能給她的生活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同樣的情況,在三年之后再次發生。
當時,寧悅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因為上次流產傷了身體,她辭職休養了兩年多才再次懷上,還是個胡家上下都期盼已久的男孩。
在回撥那個主動挑釁的女孩的電話前,寧悅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也做好了不要肚子里那個孩子的決定。
可當她的手指就要點開郵箱時,僅存的那點理智讓她猶豫起來:她舍不得腹中那個小生命!
其實,寧悅就算不看,也想象得出里面的內容,可這封郵件一旦打開,只怕她最后的一點理智都會被燒毀,這場婚姻也就沒有可挽回的余地了。
可三年不出去工作,寧悅早就被全職主婦這份溫水煮青蛙的“閑差”給煮熟了,這都被丈夫的情人找上門逼宮了,竟還對男人的忠誠心存幻想。
不然的話,她完全可以打開郵箱看了甩給胡成就可以,又何必在這里問一句誰來看呢?
所以,胡成很清楚,寧悅顯然是在給他機會,才會放著明白裝糊涂:
“你說得很對,我們是一家子。胡成,你是我丈夫,是我最近的人,我不相信你又能相信誰呢?”“是,我相信你,必須相信你!我不管別人怎么說,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沒有。”
話雖這么說,可這個選擇對于寧悅來說,卻無疑是一場豪賭,而這個巨大的賭注,也是她最后的底線。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賭了。
她用一個沒有光明的未來,去給自己和孩子交換一個沒有愛情與信任的安穩生活!
02、胡成的出軌檔案。
剛開始,我跟很多人一樣不理解,為何寧悅明知胡成在她孕期出軌卻還要生下孩子?
其實,看完全書后,再站在寧悅當時的角度、立場和心態來看,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就不難理解了。
要知道,她原先之所以會答應胡成的求婚,就是因為父母雙雙離世,覺得拼命忙碌掙錢沒了意義。
可三年的“米蟲”生活,不僅極大的削弱了她重新進入社會工作的能力,也一點點磨滅了她那種自力更生的心氣。
這也就是為什么,當她在月子里再次收到胡成出軌的照片時,哪怕差點在“在無法支配的沖動下”殺死孩子,都沒想過要離婚。
雖說,她也強烈地渴望重新回到過去,回到那個沒有孩子的時候,就算愛情和幸福全完了,她還可以去追尋一份自由和安全的生活。
可當兒子一點點長大,一點點喚醒了深藏在她體內最原始的沖動,也時刻牽動著她內心最柔軟最溫暖的地方,她就更不可能放下他了!
而且,寧悅也開始意識到,她除了要愛著這個小生命,還必須得護著他不被這個世間的種種意外打倒,還要教會他怎樣才算強悍!
可要盡到這樣一份天大的責任,少則十幾年,多則幾十年,甚至終其一生,可都無法結束!
但以她當時的能力和經濟條件,若是離開了胡成,根本就做不到這些,更何況胡成和公婆也不可放她帶孩子離開。
所以,寧悅才開始把之前出于律師的職業習慣做的那件事繼續下去:搜集并保存好胡成的各種出軌證據。
而為了妥善保存那一本本調查檔案,她甚至還專門在銀行悄悄地租了個保險箱。
是的,從第一次發現胡成出軌,胡嘴里斷然否認卻又在寧悅選擇相信他時表現如釋重負的表情時,寧悅就敏銳地意識到,這個“家”對“愛情”來說已經不復存在了。
可那時的她已經斷了收入來源,住的是公婆買的房子,胡成會給她很多錢花,卻不會讓她存一分錢。
所以,她一開始除了保留那些證據之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直到她因胡成的夜不歸而焦慮得徹夜難眠導致抑郁癥復發,面對婆婆和胡成逼她吃下的抗抑郁藥,寧悅默默地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下去!
于是,她找了當私家偵探的老同學兼前任男友卓浩,著手調查胡成的財產狀況,這才看清了胡成除了不忠之外,還對她隱瞞了太多太多。
可就算這樣,寧悅也沒有非離婚不可的打算,即使她對胡成出軌的事兒證據確鑿,也只是留著備用,甚至為了自身安全,還要防著被他發現。
一方面是她給不了兒子維持目前生活水平的保障,另一方面則是害怕帶兒子離開會讓他失去他所愛的人。
所以,這八年來,寧悅就像在走鋼絲一樣,一邊為了兒子維持著這個家的完整,一邊又隨時在為離婚做準備!
03、胡成卑劣的征服欲
本來,在胡成刻意把控下,寧悅想要出去工作是千難萬難。
畢竟,胡成身邊的女人都是功能性的,即便是無聊如寧悅,也有她滿滿的設定:養子奉老,維持家庭。
可胡成新開的創業公司,偏偏又需要前情人田秋子幫忙拉投資,田秋子對他本就余情未了,兩人這才又不計前嫌地和好了。
而田秋子嫁胡成之心不死,哪怕寧悅和胡成都有孩子了,她還是無所不用其極地一心要逼寧悅讓位。
那段時間,田秋子不僅每天像寫日記一樣用兩人的親密照惡心刺激寧悅,對胡成更是有求必應,一再利用在投行工作的便利幫他融資。
甚至就連寧悅那份寬松的工作,都是田秋子托人幫忙找的,想以此讓胡成念好,并借機證明寧悅這個情敵的無能。
可作為比較了解胡成的人,寧悅早就從他厭煩回避的態度中隱隱感到,田秋子這么做,不僅不能讓胡成“念好”,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這就是胡成身上最矛盾的地方,他霸道、固執、目中無人,習慣了高高在上,但凡誰不順著他,他就要記恨一輩子,就連獵艷也是如此。
他最喜歡征服女人,尤其是女強人或者要強的女人,但最卑劣的是,他又不喜歡女人比他強,尤其是被他“征服”的女人。
只因在他看來:女人,都是愚蠢而狹隘的。他永遠不允許自己被女人牽著鼻子走!
這也就是說,當胡成“沒有得手”的時候,你越強,對他的吸引力就越強。當他“得手”之后,你越強他就越煩你。
就拿寧悅來說,結婚前的她,就像一朵熱烈開放的玫瑰,也算是胡成在萬香國里征戰的最高戰利品了。
婚后,在胡成刻意地操控下,寧悅越來越沒有存在感,偶爾引起他的注意也都是數不盡的缺點。
而等生了孩子以后,她就連這些缺點都沒了,成了整個胡家最沒有話語權的隱形人。
可以說,這八年的婚姻生活,就像是一種凌遲一樣的懲罰,一分一秒殘忍地去磨滅了寧悅的希望,也在她腦門上刻上了“無用”兩字,讓她所有的掙扎和反抗都成了徒勞。
胡成早年對拼命工作的寧悅是這樣,現在對經濟獨立的田秋子同樣也不例外。
按說,田秋子也算是女人中的極品了,顏值和談吐都不俗,再加上長袖善舞和察言觀色,在業界一直混得很開,掙錢買了三套房子還有投資。
結果,她這樣一個女人,偏偏一頭栽在了愛情上,愛上有家有室的有婦之夫,且心甘情愿把自己擺在一個極度卑微的位置。
所以寧悅才會認定:田秋子事業做得太好,愛得卻太卑微,而她越是幫助胡成,只怕胡成心里越是忌諱,對她便越是冷酷。
關于這一點,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從頭到尾,胡成對田秋子就只有利用,她為了給他籌錢連房子都抵押了,他卻根本沒想過還她錢,更不會跟寧悅離婚娶她。
沒看到,在她沒有利用價值后,胡成立馬就翻臉不認人,甚至還打她、罵她、轟走她。
所以,心灰意冷兼氣憤填膺的田秋子才會被幕曉請動當了寧悅的證人:
“女人誰能忍受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胡來。就算能忍受的,看到這些照片和視頻,我就不信她能忍!否則上次她就不會流產!我還聽說,老生悶氣的女人,容易得癌癥。她最好氣死,得癌癥病死,最好!”
在法庭上,田秋子對她跟胡成的奸情供認不諱!
04、寧悅借刀殺人。
理智盡失的田秋子,給寧悅的離婚戰斗增添了一絲勝算,同樣也給她們母子埋下了安全危機。
而田秋子就算被胡成無情拋棄了,還以為能靠孩子挽回他,才會在發現自己懷孕后死性不改地跑去胡家興沖沖地表忠心。
可她也不想想,胡成這種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的人zha,對原配妻子都不忠,對她這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情人又會講什么信義?
田秋子一心幻想著母憑子貴,又怎么會想到,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會被喪心病狂的胡成當成了報復寧悅的籌碼。
之前,寧悅為了爭兒子的撫養權,不僅給胡成安上了家暴的帽子,還一刀把他送進了拘留所,這才徹底切斷了他從合法途徑取得孩子撫養權的機會。
所以,胡成在得知田秋子懷孕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以牙還牙的念頭:
他要有樣學樣地給寧悅安一個涉嫌殺人的罪名,讓她從這場離婚大戰中出局,看她還怎么跟他爭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胡成卻為這個陰險惡毒的創意暗自得意!
整個計劃中,唯一能讓胡成覺得有點可惜的就是田秋子腹內的孩子了,至于田秋子的死活,他則根本沒考慮過。
不過,他也很清楚,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就以田秋子那張狂有余卻狠戾不足的性子,不把她逼到山窮水盡,她也下不了那么大的決心去為他做出犧牲。
然而,胡成沒等來寧悅被警察帶走審訊的消息,反而接到了寧悅嘲諷他狗急跳墻卻畫虎類貓的電話。
要知道,當初寧悅把那個動作練了不知多久,才能拽著胡成捅自己一刀卻不致命,這又豈是正仗著懷孕盛氣凌人的田秋子能學會的。
早有防備的寧悅,不僅以毫厘之差機警地避開了田秋子的刀子,還把那個孩子流掉了都不知道的蠢貨送去了醫院。
不過,這樣一來,寧悅也算是對胡成徹底絕望了,這才把手里最后一張足以把胡成送進監獄的底牌亮了出來。
眼看一切都被毀了,胡成就來了個人間蒸發,躲到了老情人阮美英那個剛滿十七歲的女兒私自在外租的房子里。
而這也就是說,阮美英對胡成千防萬防,卻還是沒能防住禽獸不如的他把魔爪伸向她未成年的女兒。
在胡成媽找人強哥搶胡子淵之后,寧悅也終于明白,她之前息事寧人給雙方留余地的想法實在是大錯特錯。
而胡成只要藏著不露面,對寧悅母子來說就永遠是潛在的隱患,寧悅為了自保,才用上了找田秋子借刀殺人這招。
“我是被拋棄的前妻,但我有自己想要的孩子。阮美英是他的老情人,有他的資產和信任。你呢?你有什么?……他讓你拿自己的孩子當賭注,試圖陷我于囹圄之中,他許給你什么?你得到什么?還是你以為你出院以后,他會張開雙臂擁抱你?你以為憑年輕你就可以贏得胡成嗎?你錯了。這世上,永遠不缺少比你年輕的女孩!”
寧悅拿捏著田秋子對胡成那種痰迷心竅的心思,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撩撥得她拿著刀去找胡成討說法。
田秋子裝成送外賣的騙謹慎的胡成開了門,兩人在里面發生了怎樣的爭執沒人知道,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里面已經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胡成頭部受到重創,身中數刀,處于昏迷中,估計后半輩子都是植物人了。田秋子則已經斷氣,卻面目猙獰,雙目圓睜,不肯閉眼。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至此,無論是背叛婚姻的胡成,還是介入別人家庭的田秋子、阮美英,全都付出了該有的代價!
對于寧悅著八年的婚姻生活,原著中作出了如下深刻的總結:
在婚姻的維持和解除之間,有一條神秘地帶,它的名字叫荒原。在那里愛情已經死去,只有孤獨的靈魂。它在荒原上游蕩,沒有方向,沒有時間。有的靈魂就在這樣的游蕩中被魔鬼吞噬,以深淵為家,永駐黑暗。有的靈魂則幸運地找到自己的擺渡人,進入彼岸。而大多數靈魂只是孤獨地跋涉著、掙扎著。這一段路程,時間已經無法丈量。短的,只有一瞬。長的,可能是一生。佛說,回頭是岸。在荒原里,你盡力扭頭脖子,甚至擺動身軀,卻不知道哪個才是“回頭”。
在這片荒原,有人湮沒,有人重生,還有人終生被囚禁于此,我相信寧悅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寧悅彷徨過,也掙扎過,才在一群善良的人的幫助下獲得了重生,惟愿更多涉足這片荒原的女人都能像她那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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