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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五位壯士屹立在狼牙山頂峰,眺望著群眾和部隊主力遠去的方向。他們回頭望望還在向上爬的敵人,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喜悅。”
這是小學課文《狼牙山五壯士》中結尾部分的一段,狼牙山五壯士的悲壯事跡始終感染著國人,是抗日戰爭歷程中的又一座豐碑。
然而,在大多數人都心存感動與感激時,卻有一小部分人提出了質疑的聲音。有人聲稱五個人不可能斃傷九十余人,有人言之鑿鑿地說當時還有“輕于鴻毛”的第六人。
更有甚者認為狼牙山五壯士中的兩名幸存者不配為英雄,真實的歷史將狠狠地還擊這些聲音。
五人斃傷九十人的傳奇經歷
1941年秋天。此時的晉察冀邊區正在經歷日軍又一次“掃蕩”,在岡村寧次的調集下,整整十萬日偽軍隊對北岳、平西等根據地發動了超大規模“掃蕩”,狼牙山便是其中的重點目標之一。
為適應反“掃蕩”作戰需求,彼時的分區司令部被大力精簡,每一支小隊中大約有指揮機構三四十人,帶著約五百人的戰斗部隊。小規模保證了戰術穿插的靈活性,一支小隊一天內奔出百里開外不成問題。
9月24日中午,狼牙山之戰的指揮員楊成武同志通過“飛線”得知,日本鬼子在當天清晨出動了三千五百余名日偽軍隊,從各個方向包圍了狼牙山,在飛機大炮的掩護下,兵分九路向山上猛沖。
好消息是,司令部已經轉移到了距離狼牙山較遠的張家莊;壞消息是,日偽圍困范圍極大,除狼牙山上余留的一團外,還有周邊四個縣的黨政機關和群眾,人數足有兩三萬之多!
得知這個消息后,楊成武立刻意識到:守住狼牙山已經不再是最緊急的任務,如何幫助兩三萬群眾順利突圍,才是這場狼牙山之戰的重中之重。
為此,楊成武定下了“圍魏救趙”之計。他命令已經突圍出來的二團、三團猛攻敵軍據點,迫使圍困狼牙山的日偽軍回援。不到一天后,日偽軍的包圍圈便空出了二十幾里,留在狼牙山上的一團趕緊掩護群眾撤離,只留下了七連六班的五位同志作掩護。
這五名同志,就是課本里那熟悉的五個名字的所有者:馬保玉、葛振林、胡德林、胡福才、宋學義。
(電影畫面)
或許是從留下來作掩護的那一刻起,這五名戰士就已經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們心中最堅定的信念已經變成了:絕不能讓日偽去追突圍的大部隊!
因此,在已經有村民指明附近有可以掩護作戰的山洞的情況下,為營造出大部隊還在狼牙山上的假象,班長馬保玉還是毅然決然地率領大家將敵人引到了狼牙山最高峰——棋盤陀。
五名戰士邊打邊跑,利用有利地形掩護進攻,多次擊退日偽進攻。在地雷陣的幫助下,五名戰士對日偽造成了相當不小的殺傷,這也給日偽造成了自己真的圍住了大部隊的錯覺,便將飛機、大炮都調過來轟炸。炮火引燃了秋日山中的荊棘,陣地上大火彌漫。
戰士們的眼睛被陣陣黑煙熏得淚流不止,干燥的空氣讓阻擊環境變得更加惡劣。期間,葛振林的棉衣不慎被燒著,他直接脫掉了棉衣,在初秋的天氣中只穿著單衣繼續戰斗。
意志可以堅持,槍支彈藥卻堅持不了多久。攀上棋盤陀后不久,五名戰士的槍中就沒有了子彈,他們只能依托地勢險要,用石頭阻擊敵人。有的石頭大,一個人搬不動,就兩個人、三個人搬起來砸下去。山路崎嶇,敵人也無法從多面合圍,石頭竟也造成了不小殺傷。
人力有時盡,以五人之力對抗數百人軍隊,五壯士已經做到了他們能做的最好。
隨著敵人逐步向山頂逼近,五位戰士都知道,最后的時刻要到來了。班長馬保玉抓住了副班長葛振林的手臂說:“我們犧牲絕不能當俘虜!”說完,他便將自己的槍扔下了懸崖。
葛振林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自己犧牲了,武器也絕不能留給敵人!他立刻將自己的槍狠狠摔向了地面,結實的新槍沒有直接壞掉,于是葛振林同樣將其扔下了懸崖。其余三名戰士含著淚,將自己平時最珍視的槍一一毀掉。
馬保玉又拿出了隨身的小本子,匆匆寫了幾句話上去,鄭重地告知戰士們:“同志們,根據你們平時的要求,經過這次戰斗的考驗,你們完全符合入黨條件,現在我和葛振林同志就作你們的入黨介紹人!就算是犧牲了,找到我們遺體的同志也會看到這份介紹信,會追認你們為共產黨員!”
帶著對黨的無限忠誠、對人民的忠誠與守護的信念,五名八路軍戰士視死如歸,一個接一個地跳下了懸崖。
據事后統計,在狼牙山作戰一階段,七連戰士共擊斃敵人四十余名;只有六班五名戰士留下掩護時,他們五人在陣地上又斃傷二十余人;轉移到棋盤陀后,五人用剩余不多的彈藥和石頭,再次斃傷二十余人。
因而,殺敵九十余人這個說法,是完全可以成立的。
幸存也是英雄
五壯士舍身跳崖的經歷并非沒有人目睹,狼牙山上一道觀中的李老道沒有隨大部隊轉移,而是躲藏于崖縫中避過了日軍“掃蕩”,他親眼目睹了戰士們阻擊敵人多時、隨后跳崖的壯舉。
據李老道回憶,在跳崖之前,五名戰士還大聲喊著:“共產黨萬歲!”“中華民族解放萬歲!”響亮的口號聲回蕩在山崖間,分外激人心弦。
在日偽軍隊離開后,李老道從崖縫中探出頭,向五名戰士跳崖的地方望去。因角度問題,他驚喜地發現了一個日軍沒有發現的事實:有兩名戰士被崖間的樹木掛住了,沒有真的落到崖底,也就是說,他們還有活的希望!
這兩名幸存的戰士是葛振林和宋學義。盡管被崖邊樹木攔住,沒有直接犧牲,兩人也都受重傷暈了過去,過了很久才醒來。
宋學義與葛振林
先醒的人是葛振林,他蘇醒后掙扎著爬上了棋盤陀,又幫助不遠處的宋學義也爬了上來。拖著重傷的身體,兩名戰士向著山上一古廟的方向挪動。好在此時日偽軍已經撤退,他們終于可以獲得喘息之機。
更幸運的是,他們遇到了與大部隊走失后,同樣躲藏于山崖夾縫之中避過日偽“掃蕩”的地方干部余藥夫。
余藥夫是等到了天色已黑,敵人撤退后才攀著藤蔓,從自己的藏身之處走了出來。月色朦朧間,他看到了前面有兩個緩慢移動的人影,仔細一辨認,發現是八路軍戰士服士,趕忙上去扶住了重傷的兩人,一同在黑夜中帶進了山腰上的古廟。
那是余藥夫此生難忘的一個夜晚。古廟中原有部隊儲存的公糧,但已經被日軍焚燒殆盡,他只能鏟一些還有余火的灰燼來照明。好在經過一番搜尋,他發現了兩鍋沒有被日軍破壞的小米燜飯,次日清晨又發現灶旁有一些鮮韭菜,動手炒了一些飯,度過了這一個難熬的夜晚。
因疥瘡發作,擔心傳染他人,余藥夫主動承擔起了放哨的責任。徹夜未眠的他發現,葛振林同樣一夜未睡,大概是因為摔傷劇痛,無法入眠。但他還在強忍著疼痛,安慰在睡夢中說夢話的小戰士。
1986年9月25日,已經69歲的老英雄葛振林與64歲的余藥夫在狼牙山五壯士紀念塔落成典禮上相遇了,兩人顫抖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晚年葛振林(右)與余藥夫的合影
幸存兩人的結決
跳崖壯舉的次日,余藥夫與李老道便護送兩名幸存戰士歸了隊。1941年“掃蕩”與反“掃蕩”的戰斗告一段落后,晉察冀軍區領導機關召開表彰大會,授予三名犧牲的戰士“模范榮譽戰士”稱號,追認犧牲戰士胡德林、胡福才為中共黨員。兩名幸存戰士中尚未入黨的宋學義同樣光榮入黨。
正如班長馬保玉在跳崖前所保證的,這五名戰士的英勇抗爭已經證明了他們對黨、對國家和人民的忠誠,他們完全有資格入黨,成為一名光榮的中國共產黨員。
負傷的葛振林與宋學義兩人一起去了抗大第二分校學習,此后兩人的人生軌跡便不再重合。
葛振林畢業后回到了原來的部隊中,先后參加了平津戰役、百團大戰和抗美援朝戰爭,繼續為祖國的國防視野奉獻力量,直至1981年從(原)衡陽軍分區,以正師級待遇離休。
此后,因身份和經歷特殊的緣故,他投身于愛國主義教育之中,應邀前往北京、河北、廣東、廣西等十幾個省市區的部隊、機關和學校中作愛國主義報告。雖然他是真正的英雄,但他從不以“英雄”自居。
宋學義的經歷相比之下略顯平凡,但他也始終在為人民服務的一線上奉獻。相比葛振林,宋學義的傷更重一些,不再適合在部隊中戰斗。因此,從抗大畢業后,他轉業到地方工作,先是在河北省擔任一村農會主席,在解放戰爭中維護、動員當地群眾,出了很大的力。
1947年,宋學義回到故鄉湖南省沁陽市北孔村,憑借自己在外打拼、學習多年的學識成為當地村支部書記,為村民們服務。在他的帶領下,北孔村建立起了食堂、幼兒園、養豬場,他還帶著村民們興修水利,徹底改變北孔村十年九不收的貧困局面。
在完成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同樣沒有躺在過去的功勞簿上。由于山高路遠,村民中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口口傳頌的“狼牙山五壯士”之一,直到省里有人專門來賀工,宋學義的英雄身份才在北孔村傳開來。
1971年6月26日,53歲的宋學義因肝病去世。
三十四年后,葛振林于2005年3月21日逝世,享年88歲。
當年的“狼牙山五壯士”傳奇沒有隨著兩位英雄的去世而結束,而是被歷史永遠記住,也被許許多多的中華兒女記在了心間。
今天,我們仍應銘記先烈們的傳奇,更應知道這是在那個朝不保夕的年代中,前輩們為“后人乘涼”而用生命栽種的一棵大樹。正在樹下享受難得蔭涼的今人,理應對此保持感激,傳承這份意志,并努力讓這棵大樹更加繁茂,更長久地護佑這一方傳承五千年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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