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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演藝圈,各個演員采取的表演流派各不相同。
有的是“表現派”,即角色是角色,演員是演員,后者應當以高超的演技駕馭前者,并在戲劇結束時立即抽離。
有的則是另一個極端,即體驗派,主張演員應當完全“成為”角色,其思想、表現都應該和角色融為一體。這樣做的好處是真實,沒有“演”的匠氣,但壞處就是太費演員,真融進去了就很難出戲。
還有一派,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方法派”,可以視作體驗派的一種“改良”,或者說沒有那么極端的體驗派,大致意思是說每個人都有“情緒記憶”,
比如當天要演一出哭戲,是角色失去了親人,演員未必有一模一樣的經歷,但也可以通過類似的經歷激發出同樣的情緒。
當然,這三個流派只是方便人們理解的一種分類法,在現實世界,流派之間肯定不是那么涇渭分明。
比如大家熟知的“變形狂”貝爾,為了一部戲能減重幾十斤,為另一部戲又能增重幾十斤——這夠“體驗”了吧?
但是他拍蝙蝠俠的時候,真能徹底“成為”一個虛擬人物嗎?不好說。
(貝爾不同電影中身形變化)
言歸正傳,在過去幾十年里,好萊塢占主導的一直是方法派,因為歷代公認的幾位影帝幾乎都是方法派演員:
已經故去的馬龍白蘭度;老一輩的阿爾帕西諾、羅伯特德尼羅、達斯汀霍夫曼;中生代的馬修麥康納、基里安墨菲、上文提的貝爾;到現在年輕一輩已有影帝之姿的安德魯加菲......實在是不勝枚舉。
但近年來,方法派演技在好萊塢似乎越來越不受歡迎,因為演員們因為“融入角色”而搞出的奇怪舉動真是越來越多了......
又或者更糟,在殺青之后,他們發現自己仍然很難出戲。
在早期,方法派演員大多沒有那么奇葩,給大眾的感受更多是“敬業”。
比如70年代羅伯特德尼羅拍《出租車司機》,竟然真的在紐約跑了一段時間出租,以更好地理解角色。
(出租車司機)
類似地,90年代阿爾帕西諾拍《聞香識女人》,也真的在現實生活中假裝自己看不見,以體會一位盲人的感受。
但丹尼爾戴劉易斯(影迷愛叫劉皇叔)把方法派提升到了離譜的地步。
1989年,劉皇叔在《我的左腳》中出演一位患有腦癱作家和畫家。他先是去交了一些殘疾人朋友,然后在片場也全程坐輪椅,拒絕出戲,工作人員需要抬著他到處走,甚至拿勺子給他喂飯......
(我的左腳劇照)
因為此片,劉皇叔收獲了無數贊譽與獎項,此后他越來越堅持他的“方法派”。
比如為了演好一個莫西干人,在整個拍攝期間背著把槍;
又為了演好一個囚犯,在牢房里度日,還堅持讓劇組成員拿冷水潑他,辱罵他......
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毫不意外,他的做法在業界褒貶不一,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在劉皇叔之后,學習他做法的演員越來越多了。
而這,不僅給他們自己,還給其他工作人員帶來了許多的麻煩......
如1999年,金凱瑞拍過一部《月亮上的男人》。他堅持要所有劇組成員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安迪”——他在戲里的名字。
就連導演要求他配合,他也拒絕出戲,就這樣堅持了整整四個月。
(月亮上的男人)
2017年,網飛為金凱瑞此舉拍了部紀錄片,后來潮爺Martin Freeman專門在采訪中大肆批評金凱瑞的做法,用了一連串臟字:
“對我來說,我真心相信金凱瑞是個可愛又聰明的人物,但他干的這事,是我見過最特么自命不凡,最自私、最自戀的混蛋事。”
“實在太業余了,這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專業演員的態度。你能想象,如果換成別人,他絕對會被直接關進監獄,解雇更是不用說。”
(潮爺批評金凱瑞)
到2006年,梅姨(Meryl Streep)拍了《穿普拉達的女王》,也嘗試了劉皇叔的方法派。
此片中,梅姨演了一個冷酷、高傲、不近人情的Boss。
簡而言之,這個角色應該是不屑和其他人互動的。所以為了保持人設,梅姨即便在休息期間也不和其他演員交流.......
(穿普拉達的女王劇照)
此片上映15周年之際,梅姨上《娛樂周刊》親口承認:
“太可怕了!(下了班),我只能自己呆在拖車里,還能聽到其他演員都在聊天,大笑。別提我多沮喪了!”
“后來我就對自己說,這就是你當Boss的代價。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沒嘗試過方法派。”
在梅姨后,最知名的悲劇應該就是希斯萊杰了。
萊杰飾演的小丑一角至今仍為影迷所津津樂道,而扮演好這樣一個神經病的代價則是:萊杰將自己鎖在屋里一連數星期,通過寫人物傳記的方式探索小丑的內心,希望能“變成”小丑本人。
因為戲里戲外的強烈沖突,萊杰患上了嚴重的失眠,導致他開始依賴安眠藥。
在殺青后不久,萊杰就意外藥物過量去世......
(黑暗騎士劇照)
如果說以上更多還是演員通過“方法派”折磨自己,那么再往后,折磨他人的例子就多了起來。
2013年,Jamie Dornan(《五十度灰》男主)出演了電視劇《The Fall》,在里面飾演了一個變態連環殺手。
為體驗角色內心,Dornan坦誠道:
“有一回,我尾隨一個女人下了火車,只為體驗一下如此追蹤某個人是什么感覺。”
這已經在違法邊緣試探了吧......
(Jamie Dornan)
還有2016年,Jared Leto在《自殺小隊》中飾演小丑。
可能是因為希斯萊杰版太難超越,Leto好像真逼自己成了小丑,干了很多抽象事...
在電影開始前,他就給聯合主演們送了一系列“禮物”,給了瑪格特·羅比一只死老鼠,給了威爾史密斯一套子彈,有人收到了一本“黏糊糊的花花公子雜志”,整個劇組則收到了一頭死豬。
后來他還向《E!》雜志透露,其實他還給每個聯合主演送了用過的避孕套和肛珠......
(Jared Leto坦誠自己送奇怪禮物)
對此,他的辯解是:“小丑是一個不尊重任何個人空間或界限的人。”
為此,Leto沒少挨罵,后來他又改口說送羅比死老鼠的事“不是真的”。
但當時收到禮物的并不止羅比而已,很難說他完全沒送過那些奇怪禮物......
(后來又改口)
時至今日,似乎越來越多演員開始拋棄“方法派”。
如我們熟悉的“漢尼拔”,麥叔(Mads Mikkelsen)。
2022年,麥叔接受《GQ》采訪,談到他對“方法派”的厭惡——甚至當年這篇采訪的標題就是《麥叔取代德普扮演格蘭德沃,與他對方法派的厭惡》。
(麥叔接受GQ采訪)
他說:“(方法派),就是胡扯罷了。”
“如果最后你拍的是部爛片,你覺得你干了啥呢?的確,你沒‘出戲’,這難道要為你贊嘆嗎?你一開始就該出戲的!”
“你要怎么準備一個連環殺手的角色呢?去花兩年時間研究一個殺手?”
這話雖然不是直接批評Jamie Dornan,但意外地非常合適......
類似地,《暮光之城》演員羅伯特帕丁森也曾對“方法派”進行過總結:
“你只會看到演員在扮演混蛋時采用所謂的‘方法派’,但如果是一個對所有人都很友善的角色,就沒人‘方法派’了。這時候就沒人‘入戲’了。”
今年年初,娜塔莉波特曼接受《華爾街時報》專訪,也專門聊到方法派的問題:
“我也曾經非常深入角色,但說實話,我覺得這是女人無法擁有的一種奢侈。我覺得要是我強迫大家管我叫‘杰基·肯尼迪’,我的孩子和伴侶應該是理解不了...”
(專訪的標題:為什么波特曼不用“方法派”)
歸根結底,演員愿意花時間精力探索角色絕對是敬業的表現,但這并不能成為一塊免死金牌——送死老鼠、給同事帶來困惑、跟蹤陌生人......再怎么強調“方法”,也說不過去啊。
ref:
https://www.dailymail.co.uk/femail/article-14082723/How-method-acting-Times-moment-Technique-associated-Oscars-glory-left-listers-catatonic-mental-health-woes-stars-intimidated-bizarre-behaviou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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