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深圳城市文明的進化,深圳女性群體的描述和敘事是滯后的。
豆瓣開檔9.1分,邵藝輝的新電影《好東西》口碑炸裂,也讓“深圳女孩”們共情,變成男性伴侶的“試金石”。
從兩年前的《愛情神話》到《好東西》,導演走出了上海,走出中年男女情與欲,勇敢看見當下,用當下真實的女性視角審視周遭世界。
與其歸類于“小妞電影”或者女權電影,不如說它為當下提供了稀缺的女性視角,溫情幽默的,有反抗也是溫柔細膩的。
遠離了慣常的爹味歷史(History),電影的英文名Herstory一語多關,擊中了大城市女性的隱秘與真實。
它不是歷史,共情的只是她們的生活。
溫情的反抗
電影的第一個畫面,即代表了全片視角。袋鼠媽媽搬家公司:男性專屬的日常行為,正被女性視角解構。
故事本身也不復雜,一個職場單親媽媽,一個看起來沒有被照顧得很周全的女兒,還有一個戀愛腦閨蜜鄰居。因為各種原因,組合在一起。事實上她們構成了一個稱之為社會“家庭”的單位。
她們構成了一個稱之為社會“家庭”的單位
片名《好東西》,“好”字拆開來即是女子,她們并不是被傳統定義的“好”女性,但是她們自有視角,自我定義。
比如說,職場單親媽媽并不悲苦,也沒有時間憤怒。母女的生活其實安排得還不錯,她會修理家里的全部電器、通馬桶、和面做飯,也是新媒體編輯部的權威,把自己的經歷寫成推文,變成流量也要接受網絡漫罵。她還會給自己找“課間十分鐘”享受愛情歡愉,這不是物化男性,而是一個單親媽媽僅剩的追逐自我快樂的時間。
她們自有視角,自我定義
又比如說戀愛腦,“智者不入愛河”,這是一種對女性的矮化。但是借助戀愛腦閨蜜之口:向往戀愛并不是一種病。在一段關系里,也總是會存在一個人愛得更多,一個人愛得更少。只要自己開心就好。這就是上野千鶴子在《快樂上等》里表達的:只要自由和快樂,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比如說,一個只愿意做觀眾,擅長拍手鼓掌的女兒。她拒絕特長和規訓,甚至在順利完成第一次架子鼓演出之后,她真實的表達還是不愛打鼓,目前最喜歡像媽媽一樣寫作。或許不好,但不要去撒謊。
“只要自由和快樂,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在當代都市女性的視角里,她們不需要困苦描述,也無暇感受虛假贊美。那些想象的海豚跳躍水面、河馬蹚過泥灘、熔漿爆發、沙漠里下雨的聲音,其實是洗衣機的轟鳴、沙發上打盹,是荷包蛋在煎鍋里滋啦一下的炸開,是充滿單親媽媽日常的勞動。
“不要再玩他們的游戲”、“不要被他人定義好”、“也不要放棄幻想”……電影本身沒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通片女性視角里的溫情、幽默還有細膩的反抗,都為當代都市女性提供巨大的情緒價值。
獨立女性為什么還需要男性?
正如電影中提問,獨立女性為什么還需要男性?
不是找來做家務,更不是“女權表演藝術家”,而是需要深刻理解并共情,是找有用的”好東西“。
丟失的女性視角
邵藝輝的新電影,讓“深圳女孩”們格外共情,原因是在當下的現代都市,女性視角是長期缺失的。
在當下的現代都市,女性視角是長期缺失的
電影中關于打車的場景就很寫實,現實中很多職場女性下班打車只選專車,可以避免普通快車或者的士里不堪入鼻的味道,所以專車一般是“香”的,背后隱藏了女性視角的安全感。
現在遍布城市大小的充電站,其實對于女性也并不友好。煙頭與食物殘渣隨處可見,我還見過的士大哥在充電站公廁洗澡,這些場景等同于拒絕女性入內。
背后隱藏了女性視角的安全感
而在那些城市群體的困苦或者勵志的敘事中,也少有女性視角與身影。比如說失業,通常的描述是失業中年選擇是開網約車或者送快遞,這里的性別默認都是男性,但是那些失業男性中年身后的女性伴侶,她們如何生活,她們在面對什么樣的日常,這些都不在描述之列。
我身邊有一位在地產企業工作的女性,剛剛生完孩子,地產行業不景氣降薪,老公又被大廠優化待業長達兩年。無法想象她的生活究竟充滿著什么。或許也不全部是悲苦,但無 人知曉。
她們如何生活,她們在面對什么樣的日常
對于大都市里的現代女性,這好比一面透明的墻。她們大多受過良好的教育,有獨立的職業追求,同時又要肩負家庭責任,服從于主流社會的規則與視角,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
《好東西》讓都市女性格外共情之處,也在于此。
不只是“深圳女孩”
前兩天和成都作家張豐老師聊天,他正在籌備一本新書《成都姐姐》,因為在成都許多獨立文藝空間的主理人都是女性,像白夜、小酒館等等,她們在城市文化進程中,有獨立發聲的權力。
她們在城市文化進程中,有獨立發聲的權力
但是在深圳,這無疑是一座充滿雄性激素的城市。這里追求的改革、創新、進取……等等關鍵詞,敘事主導者幾乎都是男性,充滿了傳統意義的“男子氣概”,那些耳熟能詳的城市偶像企業家,也是清一色的男性。
關于深圳女性群體的敘事,早年聞名中國的有“打工妹”,也包括曾經蘋果富士康流水線上的女工。她們被賦予吃苦耐勞、堅韌勤奮的特質,但那是面目模糊的,也不足以構成一個完整的真實的的個體。
早年放工之時的“打工妹”
近年“深圳女孩”這一標簽再度流行,事實上它更像深圳“打工妹”的一種時代演化,“深圳女孩”被賦予的重要特質是會搞錢,在當年的吃苦耐勞之上,加上了經濟相對獨立的內涵。它依然缺乏大量的細節,也沒有提供真實的感知,相對于深圳城市文明的進化,給深圳女性群體的描述和敘事,是滯后的。
2022年的數據,深圳戶籍人口比例中,女性占比50.7%數量為333.51萬人,超過了男性。2023年的數據是,深圳離婚率高達36.25%,位列全國第三。 這些數據背后,關于深圳女性個體或者群體的描述,大多還停留在空白與想象當中。
深圳女性群體的描述和敘事,是滯后的
電影本身沒有答案,女性視角其實也只是一種視角。重要的是它告訴我們,即使以性別為劃分,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是不一樣的,關于標準的好壞也是非單向的。
最后,無論男女,都祝大家“正直勇敢有閱讀量”,這在當下尤為重要。
文|深圳客編輯部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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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日期:11月25日
指定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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