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消費貸而言,什么最珍貴?自然是流量。
一個微信,撐得起微粒貸和分付兩個放貸巨頭的高速增長嗎?對于騰訊而言,這是一筆經濟賬。
微眾銀行10周年,經營數據掛了“倒擋”。
今年上半年,微眾銀行營收同比出現小幅下滑,凈利潤同比增長16%,降收增利的代價是撥備覆蓋率下降了近40個百分點;上半年末,貸款和墊款總額 4,188 億元,比上年末僅增長 1%,這還是在“普惠型小微企業貸款余額比上年末增長 11%”的基礎上實現的,也就是說:往年扛大旗的消費貸產品微粒貸的表現并不好。
何故如此,難道微信這個流量奶牛不靈了?《讀懂數字財經》并不這么認為,或許是微信的流量被分流了。
騰訊有兩個消費貸抓手,其一是微眾銀行旗下的微粒貸,騰訊雖然是微眾銀行大股東,但股份占比只有30%,其二是“分付”,主要依托重慶市微恒科技有限公司和深圳市財付通網絡金融小額貸款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財付通小貸”),二者均是騰訊系100%持股。
目前,微信分別為微粒貸與分付分別提供了不同的流量入口,微信“分付”與微眾銀行獨立運營,被看做是騰訊版的花唄與借唄,但實際上分付額度使用即收費,并沒有免息期。對于用戶而言,它與微粒貸更像是使用場景不同的同類產品。
那么,資源應該向誰傾斜?一個案例可供參考,2020年IPO失敗的螞蟻集團。
上市失敗后,花唄、借唄陷入了輿論漩渦,核心原因是螞蟻集團以科技公司和兩張小貸牌照從事該業務,導致杠桿過高,被質疑為:風險留給了銀行,利潤留給了自己。但螞蟻集團旗下也是有銀行牌照的,即規模排名第二的民營銀行:網商銀行。
為何花唄、借唄不以網商銀行為主體開展業務,憑此消除合規性風險?一個客觀事實是:螞蟻集團也僅持有網商銀行30%的股份,而持有兩家小貸公司100%的股權。
歷史何其相似。
這筆經濟賬無論對于螞蟻還是騰訊都不難算。
撇去歷史看現狀,科技公司和小額貸款公司相比于銀行來說也有一些獨特的優勢。
首先是來自監管的壓力。9月30日,微眾銀行發布了一組行政處罰公告:因2021年6月前存在違反賬戶管理規定、未按規定履行客戶身份識別義務、未按規定保存客戶身份資料和交易記錄等事由,被中國人民銀行深圳市分行罰款1387萬元。
科技公司的監管強度與金融行業完全是不在一個級別。相比于小額貸款公司,銀行的監管政策用“浩如云煙”來形容都不為過,各大商業銀行更是經常性被罰。
其次是盈利能力上。2023年上半年微眾銀行凈息差為6%,是同業的3倍多,但是在小貸公司面前就小巫見大巫了。分付的年化利率為14.6%,即便不考慮騰訊的品牌溢價、按照小貸或助貸行業的資金成本去估算,以財付通小貸為主體發放的“分付”貸款凈息差應當在10%左右或以上,即便考慮到聯合貸款的情形,其盈利能力也不容小覷。
一般而言,小貸公司有更高的風險成本和流量成本,這些都通過向借款人收取更高的息費覆蓋,但“更高的風險成本和流量成本”明顯不適用于背靠微信的分付或者是背靠螞蟻的花唄。
與花唄或信用卡不同的是,分付額度使用即計息,這意味著分付不僅僅是相對于銀行業務,即使是相對于花唄這種同類產品盈利能力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騰訊的資源該給誰傾斜的多一點?無論出于什么維度,這都不難抉擇。
最后,對于微眾銀行上半年業績及規模的收縮,《讀懂數字財經》認為:除了可能出現的資源傾斜的改變之外,宏觀環境導致的資產質量變化也可能會導致微眾銀行主動降低擴張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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