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想起來2019年11月19日,我起訴信陽市公安局的(2019)豫1502行初96號案、(2019)豫1502行初97號案開庭的日子。
時間太快了,一晃五年沒了。前幾天夢見回老家商城縣,還夢見了門口的水塘,那口塘是我曾祖父所挖。
我曾祖父在我初二那年的一個周日下午過世,后來我經歷了我曾祖父的大兒子即我大爺、我姥爺和我的爺爺、奶奶過世,一直到2018年我姥姥過世前,我曾借道武漢帶著我不到兩歲的大兒子回家見她最后一面。
姥姥家住在我們鄰村,那次我也沒回我家,算來未回老家商城已經6年了。雖然我這些年四處飄零,但我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他們在世時,我每年都會回家幾次看看他們,無論南下北上,信陽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讓我回家非常方便,只要不坐飛機我都得路過信陽。但這些老人不在了,我好像就失去了回老家的動力。
一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質疑我告信陽公安的原因,有說我收了別人黑錢才告那30余買官者的,有說我受人指使告他們的,也有說我想出風頭想出名告他們的。
我也說過,因為我是信陽人,我希望我老家公檢法能干凈點,我希望在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上少看到一點不公,所以我必須站出來告他們。我和那些買官者無冤無仇,他們很多人在李長根的判決書出來之前,我甚至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今年已經41歲了。我這個年齡的老男人,絕對不會受任何人指使做什么,更不會為了點名氣啥的告信陽公安。
唯一能指使我做點什么的,可能也只有我兒子了,當然我覺得對的才可能會受他們指使。
至于有無收黑錢這事,我相信信陽公安早把我內褲都扒掉數清楚我雞雞上長了幾根毛,就輪不到你們在那謠諑我了。
其實我反問一句話你們就能證明你們的質疑是否符合事實和邏輯:我給你錢、讓你出風頭出名,然后指使你去告信陽公安,你愿不愿意?
地處吳頭楚尾扼喉鄂、豫、皖三省的信陽,是絕對的北上江南,也是名副其實的魚米之鄉,走南闖北二十年我以為老家信陽才是最美的地方。
五年前告信陽公安我去平橋區法院立案
我雖離開信陽多年,但桑梓之地、莼鱸之思還是有的,畢竟那里有我兒時的記憶、有我的師友同學和父老鄉親們。
無論你們信不信,這就是我告信陽公安的出發點。我相信我們信陽的很多領導打死都不會相信我說的這些話。
就在五年前的11月19日,按傳票顯示,我訴信陽公安的案子被安排在上午9:00和10:00開庭。就在當天8:11,我接到浉河區法院電話通知說臨時由該院第八審判庭更換為第三審判庭審理,當時我剛從房間到酒店大堂,正準備出門去浉河法院。
浉河法院張貼“旁聽席”已滿的免戰牌
當我在8:45走到浉河法院門口時,我發現法院門口停著特警的車子,法院門口到法庭的院子里有很多警察。
到法庭門口時發現法庭走廊的鐵柵欄門口來了不少打算進去旁聽的信陽市民,但他們都被拒絕進入法庭,法庭門口和過道上也站滿了警察。
在法庭門口我接受了專門安排的安檢,安檢人員不僅用那個棒子對我從頭到腳掃了多遍,他們也不停地地用手在我全身上下摸了多遍。
最終我開玩笑說“我褲襠里真沒什么東西”他們才作罷,整個安檢過程中還有執法記錄儀和相機對著我拍。
整個法庭絕對不允許有一個旁聽群眾出現,就是我那幾個從外地趕到信陽的同事和律師朋友也堅決不放進去一個,偌大的法庭坐滿了信陽公檢法那些霸坑的領導,然后放眼望去過道上全是警察。
雖然我不知道那些警察是信陽公安的人還是法警,但我其間曾對一個一直盯著我的警察說了幾句話:你沒別的事干了?上班時間跑這站著。知道你為什么在這站著嗎?因為你們的局長、政委都是買官的犯罪分子,他們命令你跑這來站著。你之所以得聽他們的在這站著,是因為你們沒有錢買官。我告他們你們是最直接的受益者,我是為你以后做局長和政委掃清障礙。作為警察你應該首先把你們那些買官的局長、政委扭送到信陽市監察委投案,否則你就是瀆職、不作為,我若是你就脫下警服找個洞鉆進去也不聽他們的來這站著。
我能明顯看到那個警察面有羞愧之色,他低下頭轉移了盯著我的眼神。我知道他們流血流淚流汗,雖然他們奮戰在一線守護著信陽的安危,但他們也得聽令于那些買官者。
在后來的庭審中,我當庭向法庭及信陽市公安局出庭負責人遞交了《李長根賣官名單》,并要求法庭將犯罪線索移送給監察機關。
我當庭搬出《大明律》,就賣官鬻爵的危害性向信陽市公安局和法庭加以詳細闡述。
《大明律》有個“大臣專擅選官”罪:凡除授官員,須從朝廷選用。若大臣專擅選用者,斬;若大臣親戚,非奉特旨,不許除授官職,違者,罪亦如之。
《大明律》還有個“舉用有過官吏”罪:凡官吏曾經斷罪罷職役不敘者,諸衙門不許朦朧保舉。違者,舉官及匿過之人,各杖一百,罷職役不敘。
按《大明律》,我認為那些買官者和賣官者不僅要被斬首,就連舉薦和提拔他們的組織部或領導,也應該打100大板,然后讓他們回家放牛。
法庭上有些來占坑的旁聽人員雖然有些昏昏欲睡,當我念到“斬”時,他們有人明顯虎軀一震精神了許多,那人大概率是個領導。
我本想還引用《唐六典》、《宋刑統》、《讀律瑣言》等加以論述賣官鬻爵的危害,但鑒于時間問題和用前朝的法律斷現在的案子,好比用明朝的尚方寶劍斬大清的官員一樣,想想有點不合適就算了。
整個庭審我和我的律師與信陽市公安局互懟了近4個小時,當然我是口干舌燥,我大概一個人懟了近3個小時。
就在庭審結束時,他們直接抓了我的代理律師李愛軍,當時主審法官許鳳高喊:跟老板匯報,頂格處理。
然后一堆警察撲上來,我趕緊湊上去跟那幾個警察說“不許動手”,好在他們立即停止了爆粗。
中間我給以老喬為核心的信陽能聯系的領導幾乎都聯系了,我告訴他們我告信陽公安你們抓我律師肯定不對,我詳細闡明了抓我律師的危害。
包括后來被抓的信陽市長尚朝陽和信陽市紀委書記楊蕾,我都聯系了。聽聞那些領導確實也跟法院互動了,包括他們跟信陽中院的領導也一直保持互動。
李愛軍律師從浉河法院走出來了
大概又過了倆小時,我到法院對面醫院廁所撒泡尿出來,就看到我的代理律師從法院走出來了。
進浉河法院之前看到那么多警察,當時就有朋友提醒我:這是要對你下手了?
我確實猶豫了一下:進去吧,怕他們對我下手。不進去,我又來了。若走了不開庭,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我是信陽人,我還是個男人,我為什么要怕他們?怕一群犯罪分子,包括現場那些警察,他們也是在為犯罪分子張目。
我找不到不進浉河法院的理由。雖然他們始終未找到對我下手的機會,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竟然要抓我的代理律師李愛軍,雖然他們不承認李愛軍的代理身份,整個庭審不許他說一句話,但庭審結束時浉河法院還是對他下手。
曾武律師因為洛陽中院違法安裝信號屏蔽器,順手制止洛陽中院違法要被拘留五天。看來洛陽中院還是沒到俺們信陽取經,應該去跟浉河法院的許鳳法官學學“頂格處理”。
雖然甘榮坤進去了,但甘榮坤余孽們依然在破壞河南的司法形象。我希望俺們信陽的鄰居洛陽能要點臉,能以“認定事實錯誤和適用法律錯誤”主動撤銷對曾武律師的行拘處罰。否則你們中的一些人,一定會跟甘榮坤的下場一樣,但你們咋折騰也沒資格跟老甘那樣進秦城,因為你們不夠格。
這五年以來,聽聞信陽公安那30余買官者除了有倆人至今還在信陽公安擔任實職領導,其余的20幾人除了死掉的,要么被調離或退休。
用信陽的一個警察跟我說的話就是:你告他們一次,這幾年我的作風好多了,至少他們不敢在明目張膽地要錢才提拔干部了。
在浉河法院的一審我完敗,雖然他們當時動用了大量的警力和其他力量,他們誓死捍衛信陽公安賣官的售后服務。
到了二審,我老家派出所的所長帶警察去我老家找我老娘談話,后來那個所長自己投案自首了,聽聞他已經服完刑回家了。
雖然我告你們,你們雖然買官能做領導,能發財也能腐敗甚至徇私枉法再享受點權力的快樂,甚至讓你們的家人也一起雞犬升天,但誰能保證你們世世代代都能賣官都能做公安局局長?只有信陽的公安局局長和政委不買官,你們的家人才能在信陽享有最大的公正。
我的話雖然難聽但好懂,希望那些買官的信陽老鄉們不要見怪。這五年我老了,你們也不年輕了。你們能投案還是早點投案吧,不然以后真沒機會投案了。
作者:何光偉,資深媒體人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