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枬子 畫|馬桶
看柒柒寫的《》,心中頗有些感慨。枬叔自認為是個不油膩的老男人,但看了文章仔細回想,人到中年的時候,在職場上參加過多次這樣的飯局,多少也隨波逐流做過一些油膩的事,有些汗顏。
今天來講幾個我遇到過的飯局中的油膩男人和職場性騷擾的故事。
第一次看到職場性騷擾的情景,是在我初入職場,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的一個平凡日子里。那時,我還是個年輕的小會計,每天除了埋頭于數字與賬本,就是頻繁地往返于公司與銀行之間。開戶銀行在紅旗區,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與銀行里的幾位柜臺細妹子漸漸熟絡起來,她們的笑容和熱情成了我那段日子的一抹亮色。
然而,這片寧靜與和諧卻被一個猥瑣的小老頭——副行長打破了。他總愛借著指導工作的名義,對年輕的女職員動手動腳,我親眼目睹過他多次以各種理由輕觸或緊握那些細妹子的手,而她們往往因畏懼權勢而不敢聲張。
記得那是一個普通的下午,我再次來到銀行辦理業務,恰好看到柜臺內一個新入職的細妹子小李正在練習點鈔。在那個還沒有電子支付的時代,這項技能對柜臺人員來說至關重要。小李顯然還不太熟練,動作略顯笨拙。就在這時,那個副行長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她,從背后俯身而下,一手抓住了小李正在點鈔的手,一邊用油膩的聲音說:“小李啊,你這手法不對,我來教你,你看,應該是這樣。”
他的手指在小李白嫩的手上緩緩蠕動,仿佛是在把玩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而他的雙眼則毫不避諱地從小李微微敞開的衣領處直視下去,充滿了猥瑣與貪婪。
小李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侵犯嚇得不知所措,身體僵硬,臉色漲得通紅,卻不敢反抗。我內心的正義感油然而生,再也看不下去這一幕,于是故意提高了嗓音,大喊了一聲:“小李,幫我去回單柜找下回單,怎么回事,好幾筆業務幾天啦回單還不出,快點。”
我的聲音在安靜的銀行大廳里顯得格外響亮,小李仿佛聽到了救命的信號,迅速拂開了那只惡心的手,從椅子上猛地跳起來,逃離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場景,同時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瞥。她當然知道,我所謂的“回單”其實早在五分鐘前就已經被我取走了。
副行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礙于工作時間和客戶的正常要求,他也不敢發作,只能悻悻離開。
事后,小李曾委婉地表達過對我的好感,但那時我已經有了女朋友,自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加之后來崗位輪換,我去銀行的機會越來越少,與小李的聯系就漸漸斷了。
隨著時光的流逝,我從一個小會計逐漸成長為大會計,應酬的場合也越來越多。起初,我對那些充斥著黃腔與低俗笑話的酒局感到十分不適,尤其是當女性在場時,我常常因為尷尬而滿臉通紅,手足無措,話都講不圞。在領導的批評與現實的壓力下,我逐漸學會了在酒桌上隨波逐流,插科打諢,收放自如。甚至開始主動講一些段子來迎合氣氛。
有一次,接待了某局的一位領導,酒過三巡后,領導舉杯對在座的眾人說道:“女人大點口,男的全進去。”
這句話一出,全場都靜了下來,我是主陪,大家都等待著我的回應。為了不冷場,也為了讓自己顯得合群,我硬著頭皮湊趣道:“那還是都要慢點搞,搞快了沒意思。”
話音剛落,領導便哈哈大笑,滿意地點頭道:“這個小伙子有意思。”
然而,我的內心卻充滿了羞愧與自責,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兩耳光,覺得自己真是太沒品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習慣了這種應酬場合,人也變得麻木,各種段子張口即來。但無論如何,我都堅守著幾條底線: 一是不主動開黃腔,只在別人講得氣氛很熱烈的時候接一兩句,以免冷場和不合群;二是見女生有不適表情時及時更換話題;三是不和女生有肢體接觸。
實際上酒桌上我最怕的不是中年油膩男,而是那些豪放不羈的女性。有次碰到一個東北大姐,真的是驚艷全場,一上來端杯就說:“我給領導敬杯酒,領導不喝嫌我丑。領導在上我在下,您說來幾下就來幾下。”
整場酒局她葷段子不斷,其他人只有捧哏的份。最煩的是還要跟每個人喝交杯酒,小交杯也就罷了,到后來她還要玩高難度的大交杯,不僅是貼貼摟脖子,甚至摟腰部和后背等等,花樣層出不窮。我招架不住,最終只能找了個借口中途就溜號了。
人到中年,換了好幾家公司,職位一成不變,都是管財務、行政的副總。不管在哪家公司,我都有一條鐵律:就是我管的部門,任何應酬都不能帶本單位的女性去。別家的事管不了,自家公司的女性還是要保護的。
二十年前,我在長沙周邊的一個縣級市管項目,是跟當地合資的。我作為投資方派駐的財務總監,雖然董事長、總經理都是當地合作方的人,但財權把控在我手,還是有點權力。手下的財務部、行政部有幾個漂亮妹子,董事長是當地某局的領導兼任的(當時公務員還可以在下屬企業兼職),幾次提出要帶這些妹子出去應酬,都被我拒絕了。
有一次我周末開車回長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一個平時在公司里關系還算不錯的妹子,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促和不安:“董事長剛剛通知我,晚上要陪重要客戶一起吃飯,我不想去又推不了,怎么辦?”
我不禁皺了皺眉,心里暗自嘀咕:這種應酬場合,明明是跟你們說了能避則避的,怎么還要打電話找我?于是,我沒好氣地回答:“都說了這種場合你們不用去,你自己想去就去吧,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我的意料。晚上九點多鐘,正當我準備休息時,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妹子的號碼。這一次,她的聲音里已經滿是哭腔:“我好害怕,那幾個客人手腳不規矩,我想走又走不了……”
聽到這里,我很奇怪,呆得不開心,走就是了,最多領導罵幾句,回來有什么事我擋著就是。連忙追問情況。她哽咽著告訴我,地點是在一個偏遠的山上,晚上根本沒有車下山,她感覺自己被困住了。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處境,但此刻的我不能坐視不管。于是,我迅速穿上外套,拿起車鑰匙,驅車向那座山趕去。好在離長沙不遠,那座山正好位于長沙與當地之間,只用了半小時左右的車程,我便趕到了目的地。
到達后,我徑直走進包廂,禮貌而堅定地告訴他:“董事長,實在不好意思,公司那邊有個緊急的項目需要我加班處理,我得馬上趕回去。”說著,我順勢拉起了那個妹子的手,示意她跟我一起走。董事長雖然一臉不悅,但礙于我的身份和態度,也只能無奈地放行。
董事長為了這件事對我產生了很大的意見,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并不畏懼他的不滿。畢竟,我并不歸當地公司管,工資也不歸他們發。之后的工作中,我們的沖突不斷增多,他還是拿我沒辦法。過了一年,我調往另外的項目離開了這家公司。再后來這個妹子結婚我還去喝了喜酒。
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應酬局后,我終于在不到50歲的時候痛下決心離開職場。那些身心俱疲的日子讓我對職場失去了熱情與向往。如今的我,已經很少再參加應酬局了,只是偶爾與幾個老友小酌兩杯。人上了年紀,多少會有些油膩,但在年輕妹子面前,我還是會盡量克制自己,不讓自己顯得太過“爹味”。
就像馬桶哥,認識他也有七八年了,初識時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老滿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變得越來越油膩。有一次,我跟他一起吃飯,席間還有他公司的兩個妹子。吃著吃著,馬桶哥就開始批評起某個妹子的工作來。我看著那兩個妹子尷尬而又無奈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嘆:在飯桌上談工作并批評妹子,這難道不是一種油膩的表現嗎?
作者——枬子
文革初期出生于長沙,做過工人、會計、財務總監。現為資深高級會計師。
寒風凜冽的夜晚,小酌一杯通體舒暢
馬桶哥最近的心頭好
“夜長沙”蘇格蘭威士忌
這款酒由
英國Angus Dundee首席調配師 Iain
親自挑選酒桶進行調配
他調的單一麥芽威士忌剛獲得了號稱
威士忌「奧斯卡」的WWA 評選金獎
優雅清爽的花香夾雜青草香,外加黑色漿果,沒有刺激的酒精感。
入口黑巧克力的醇厚和太妃糖的甜、充滿多汁水果的飽滿。酒體結實順滑,唇齒只余淡淡麥香和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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