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讀到萬斯《鄉下人的悲歌》時,眼前一亮,覺得這位年輕人不簡單:他來自鐵銹帶,受過精英教育、從事風險投資,但他并沒有失去對底層人的同情心,而是擁抱傳統價值。
這本書也幫我理解了特朗普的崛起,美國政治、經濟、文化在上世紀60年代開始的“文化反叛”和全球化帶來的經濟兩極化,美國經濟需要振興,文化需要回歸“常識”,特朗普主義是對“政治正確”的反叛,它更具人性和常識性,因此得到了中產階層、保守派民眾的支持。
更讓人驚奇的是,特朗普選擇萬斯做了副總統搭檔,這位曾批評特朗普的反MAGA精英人士卻成了特朗普主義最得力的解讀者,因此有自媒體把萬斯和特朗普的關系用保羅和耶穌相比,稱他為“川普的使徒”,大選這幾個月,他頻頻接受采訪,在集會演講,讓更多人了解特朗普的政策,他將帶來的國家變革。
01
這是一份全新的事業,他們的競選也勢如破竹。
在主流媒體普遍不太友好的采訪中,萬斯憑借他的理性、沉穩,收獲了很多中間選民的好感。
繼特朗普上了世界第一播客節目Joe Rogan Experience后,洛根也邀請了萬斯。
11月1日,采訪萬斯節目上線,油管播放量早已超過1,000萬,評論近10萬條,且評價一致的正面。
這在很多政客都不得人心,萬斯能獲得一致好評確實不簡單,他未來一定推動MAGA運動繼續向前。這也是特朗普選擇萬斯的理由,他發自內心同情南方鄉下人的遭遇。
MAGA運動遭到很多非議,包括特朗普這個人,從他出來競選,就遭到新聞媒體和精英階層的嘲諷,他們對特朗普“讓美國再次強大” 充滿不屑,甚至有人把川普和紅脖子劃等號 ,認為他們是粗俗、沒文化的人,不像自由派支持墮胎自由、LGBT這些進步議程。
但萬斯的禮貌、邏輯和雄辯,讓很多反對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在洛根的節目也一樣,兩個人保持平等、真實的對話,萬斯并不像職業政客說一些漂亮的套話。
洛根問了很多問題,其中不乏一些爭議性問題。萬斯都直接回答。他知道就知道,不知道他就承認不知道。就如耶穌說,“你們的話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就是出于那惡者。”
這樣的真誠,反而拉近了與觀眾距離,讓人覺得真實,而不是虛假的表演,或者傳統選舉中的“拉票策略”。
川普的張揚個性,萬斯的沉穩,他們都具有個人風格,因此很受選民的喜歡。他們稱職業政客喬·拜登,檢察官哈里斯為“傀儡”,就在于他們缺乏人情味和人格魅力。
02
萬斯鄉下人出身,他的逆襲就是“美國夢”的寫照,因此他可以結合自身經歷,用身邊的案例來與公眾溝通,回應他們的真實需求。
萬斯是由外祖母帶大,他們生活在基督教社區,這種強大的家庭和文化上的歸屬讓這些美國人很有同感。民族國家不是抽象概念,而是家園、文化和土地,這些讓他們成為一個共同體。萬斯做家務、帶孩子,他與廣大的保守派家庭很能共情。
這種確定性、一致性和堅定的信念,會讓人相信他們有能力去完成“拯救美國”的目標。他們要把美國從違背常識,覺醒文化,性別意識形態等反常識的個人自由變異的瘋癲中扭轉過來,這就是一場運動或者說是“革命”。
從大選造勢,對競爭對手攻擊到投票環節的“法律戰”,這比小說還精彩,特朗普被“暗殺”過兩次,他的一些觀點被無限放大,對手給他貼上“希特勒”的標簽這些都是心理戰。
特朗普是從正面戰場迎敵,萬斯則是負責解釋、說服媒體和選民。
要知道覺醒文化在2020年大選的反種族抗議“黑人的命也是命”演變成燒殺搶,到取消歷史名人雕塑,保守派大學老師和編輯、記者等,“文化戰爭”已經開始,覺醒文化已經變成極端、偏執的類宗教,不容任何人質疑。
要阻止激進的左翼種族批判理論、變性低齡化并不容易,因為他們已經與大企業/大資本形成了龐大的產業鏈,還有強大的行政分支,形成壓制“正常人”的官僚機器。
在以前西方的政治光譜里,“左派”/“自由派”是進步(progressiveness),是反叛的,是觸達常識,還原人性的;現在,“右派”/“保守派”變成了反叛,變成了進步。變成了常識,變成了理性,變成了人性,而這里所謂的進步,本質是回歸過去,回歸過去,才能回歸常識,要回到美國建國的精神和原則,左派自然會阻擋、妖魔化。
萬斯認為老華盛頓政客仍然活在過去,活在二戰之后、冷戰之后的某種自滿、理想主義、心理情結中,還認為美國可以改造世界,把世界變成和美國一樣。
萬斯說,華盛頓精英政客們仍然看不到這些,或者不愿意承認這些。所有老牌建制派政客現在已經合流,成為反對特朗普的力量。
不僅是傳統政治精英,行政機構,因為特朗普想削減政府部門、節省開支,建立效率部門減少政府對市場干預,減稅讓經濟繁榮,這些會讓所有反對力量合流形成“反特朗普勢力”。
03
對于我們還沒有進入到后現代社會,很難理解LGBT在美國會形成文化特權,就像希特勒的“日耳曼純正血統”,蘇俄的“紅色黨羽”。
萬斯表示,中上階層白人家庭的孩子認為,成為跨性別者是提高進入常春藤盟校幾率的一種方式。
“如果你是中產階級或中上階層的白人家長,你唯一關心的就是你的孩子是否能考上哈佛或耶魯,那么顯然,這條路對很多中上階層的孩子來說已經變得困難得多,”萬斯告訴洛根,“但這些人參與這個國家的 DEI官僚機構(D.E.I.官僚體系是指那些專門負責制定、實施和監督多樣性、公平性和包容性政策和計劃的組織結構和人員)的唯一方式就是成為跨性別者。”
那么就不難理解,在文官制度鼎盛時候的明朝,會形成閹黨控制整個朝廷,因為他們通過這種自殘的方式來形成一個身份聯盟。
美國有2/5的總統及1/8全球500強企業CEO都出自常春藤盟校、麻省理工學院等頂尖院校,但最新分析發現,全美收入前1%、享有特權的學生有較高機會被這些頂尖院校錄取。
那么,教育、收入、權力的相互作用形成一個強大的精英群體,它用“政治正確”來控制主流人群,讓人自動化識別、審查,慢慢失去第一修正案:言論自由。
心理學家喬丹·彼得森就把川普團隊比喻為“X警隊”,他們就是“拯救美國”的復仇者聯盟。
喬丹說,關于萬斯,首先要理解的是,他的智力和維韋克、肯尼迪、馬斯克一樣。你無法不具備極高智力從阿巴拉契亞的偏遠地區走出來并從耶魯法學院畢業。他在年齡上顯得成熟,或許比維韋克更成熟,雖然后者在認知能力上可能與之不相上下。我懷疑JD非常勤勉,因為在智力之下,這是預測向上流動性的最佳指標。他無疑是美國夢的代表,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總統”的具體體現。
他同樣外向,特別是在自信方面,而不是熱情,看起來比特朗普和維韋克更富有同情心,也許更禮貌。萬斯在《鄉下人的悲歌》中表達了對生活中人們的真實熱愛,這本書以人為本,而非以思想為中心。這并不是批評,僅僅是個觀察,正如我已經對他的智力給予了積極的評論。認為共和黨的副總統候選人將為特朗普X-Men團隊帶來全新的關注,尤其因為他不對過去輕蔑,而許多成功人士常有這樣的態度。
特朗普、馬斯克、肯尼迪、加巴德、拉馬斯瓦米、萬斯——按照任何人對狂野和引人入勝的節目的標準來看,這都是一個夢想團隊。只有上帝知道,在那個同樣的上帝的幫助下,他們能完成什么。每個人都是自己領域中的杰出人物,他們是我有幸觀察、傾聽以及在某種程度上了解的人。正因如此,盡我所能,我全心全意地支持特朗普X-Men團隊。我無法想象比他們的崛起更令人興奮和荒謬的事情。任何可能的政治事件比這更荒謬和引人注目,任何我可以期待的未來都讓人更加激動,這都是一個偉大而令人驚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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