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60余歲的羅善學帶著90歲高齡的母親韋紹蘭,踏上了日本國土。他們不是為了移民,而是為了參加即將舉行的亞洲“慰安婦”聽證會,以此控訴日軍在二戰時所犯下的殘暴罪行。
因貌美被抓做慰安婦
1944年10月,剛結婚一年左右的韋紹蘭,背著襁褓中的女兒下山喂豬。這一天看似與平常沒什么不同,和丈夫、婆婆打了招呼之后,她就出發了。但令韋紹蘭沒想到的是,這會成為她一生噩夢的開端。
走在山路上的韋紹蘭,被前來掃蕩的日本兵發現。幾聲槍響之后,膽小的韋紹蘭不敢反抗,被日本兵拎著扔到了車上。
和她一樣命運的還有同村的其他6名女性,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求死而不得的折磨,這正是韋紹蘭接下來三個月生活的真實寫照。
日本兵將抓獲的女性俘虜全部充作了慰安婦,成為發泄獸欲的工具。韋紹蘭等人也想到反抗,但日本兵端著刺刀進行威脅、動輒就拳打腳踢,更是揚言要刺死她年幼的女兒。無奈之下,韋紹蘭只能默默忍受,像在地獄一樣,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戰敗前夕的日本兵更加瘋狂,沒日沒夜地對韋紹蘭等人進行羞辱折磨。韋紹蘭想過一死了之,但看著身邊的小女兒熟睡的樣子,她就又充滿了力量,于是在心中默默籌劃逃跑路線。日本兵對慰安婦俘虜的警惕比較差,終于讓韋紹蘭等到了機會。
回到家后的韋紹蘭,面對丈夫和婆婆的詢問,只能將委屈埋在心底,不敢提起過去三個月的遭遇。不幸的是,由于日夜顛簸加上營養不良,女兒在回家不久后就夭折。而此時韋紹蘭發現,自己竟然懷有身孕。毫無疑問,是日本人的孩子。
看著事情瞞不下去了,韋紹蘭只能向婆婆和盤托出。她曾想過將孩子打掉,但聽郎中說打掉孩子后可能無法再生育。于是在婆婆的支持下,韋紹蘭將孩子生了下來,并取名羅善學。
“日本崽”的悲劇
羅善學身上具有的日本血統,成為他一生悲劇的來源。在抗日戰爭期間,日軍對當地進行了殘酷的掃蕩,可以說家家戶戶和日軍都有血債。
而羅善學,這一個日本兵的后代,怎么可能受到鄉親們的好言相待?即使是他大伯,一度也產生了殺掉他的想法,不讓其玷污了羅家血脈。
羅善學記事起,就看到了村民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和小朋友在一起玩耍時,更被指著鼻子叫“日本崽”。
更令他難堪的是,長大成人后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女性知道他的身世之后,都不愿意嫁給他。以至于現在70多歲的羅善學還是孤苦伶仃地一個人。
羅善學曾恨過自己的母親韋紹蘭,認為將自己生下來就是個錯誤。但后來他認識到,帶給自己不幸的不是父母,而是日本侵略者。他內心開始心疼自己的母親:
“日本兵太狠毒了,他們是畜生,給母親造成了巨大的身心傷害”。
羅善學和母親住在一起,生活十分艱難。他靠給人放牛、放羊,混口飯吃;而韋紹蘭在家里養了幾只雞,將雞蛋和雞拿到市場上賣,換點生活必需品。
艱難的維權之路
2006年,日本承認二戰期間在廣西地區征召過慰安婦,韋紹蘭、羅善學母子開始進入大眾視野。
當時能站出來公開承認自己慰安婦經歷的中國女性非常少,她們害怕再次受到周圍人的精神傷害。不過在羅善學以及韋紹蘭看來,應該讓日本法西斯受到應有的懲罰!
2010年12月,在中日兩國媒體人的幫助下,羅善學、韋紹蘭第一次踏上日本國土。在酒店中的羅善學,歇斯底里、痛哭不已,他恨日本人毀了自己的一生,讓自己這輩子都變完蛋了。
無論羅善學還是韋紹蘭,都讓人看得心酸而又痛苦。不過日本政府卻一直在找借口、拒不賠償。此外日本右翼分子還在為過去的侵略行為張目,妄想歪曲淡化歷史。現在日本政府還在經常性地祭拜靖國神社,不愿正視過去。
2019年,99歲高齡的韋紹蘭去世,解脫了自己的一生。之前有慰安婦憤怒地說過“日本人就在等我們全部死去”。不過幸好包括韋紹蘭在內的諸多受害者的親身經歷,被拍成了紀錄片得以永久保存下來,記錄日軍的累累罪行。
日本在二戰時期犯下的罪行證據確鑿,無可隱瞞、狡辯與歪曲。時間不會隱瞞罪行,只會讓罪行更加堅定。落后就要挨打,希望所有的中國人都能牢記歷史教訓,為民族、國家強大做貢獻,不要讓歷史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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