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綜藝節目《喜劇大會》在騰訊視頻首期上線。第一期節目分為上下兩集,多個喜劇作品參賽競演。從首期內容來看,《喜劇大會》和隔壁的《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很相似,都是喜劇工作者的小品競賽節目。
在觀眾口碑方面,《喜劇大會》目前形成的口碑情況可以用毀譽參半來形容。有部分觀眾并不喜歡這檔全新的喜劇節目,原因主要集中在以下幾點。第一點,《喜劇大會》上的很多梗,觀眾們都見過,不新鮮。第二點,《喜劇大會》太類似隔壁的《一年一度喜劇大賽》,觀眾們先入為主,認為還是老的好。第三點,也不說啥原因,就是給一星,給差評。
同時,也有很多觀眾在豆瓣等處給了這檔綜藝節目五星好評。縱覽這些好評,則千姿百態,主要是集中在對于具體喜劇作品的夸獎上。顯然,好評內容似乎更為負責任,畢竟,一檔喜劇綜藝質量的高低,起到決定性因素的依舊是作品,基于喜劇作品聊作品,才是最負責任的事情。
《喜劇大會》目前競演的幾個作品,有質量相對一般的,也有質量較為不錯的。首期當中,得票數第一的《哲學家的愿望》確實可以稱之為優秀作品。這個作品講的是哲學家把神燈當中的燈神放出來了,燈神非得滿足哲學家幾個愿望,但哲學家就是沒啥愿望,這個時候,一個入室搶劫的進來了,劫匪當中有愿望,繼而,燈神、劫匪和哲學家之間,圍繞愿望問題,展開了互動。
《哲學家的愿望》這個作品顯得很高級,主要原因在于,它把很多哲學思考的問題進行了喜劇化的重新思考,并且形成了笑點包袱。比如說,哲學怎么看待金錢的問題。比如說,哲學怎么看待愿望的問題。圍繞這些,哲學家必然和劫匪、燈神有看法上的不一致。同時,這個喜劇作品有趣,也有趣在了,哲學家的正確性和觀眾們的非正確性形成了對比呼應,觀眾可能會重新審視自己。
這個作品最后的包袱,也較為不錯,且合理。哲學家最終許下三個愿望。第一個愿望是,要一個永遠無法搬動的石頭。第二個愿望是,把這個永遠無法搬動的石頭搬動之。這是簡單的邏輯悖論,矛和盾的故事喜劇化處理罷了。第三個愿望,才是最高級的,哲學家許愿,讓陷入困境的燈神重新獲得自由。哲學最后走向善良,不和大眾為敵了。
其實,這個作品最后,是可以和觀眾為敵的。比如說,燈神猛然間也哲學家上身了,他在聽到哲學家的第三個愿望的時候,突然問,什么才是自由?如果把這個作為底子給觀眾,觀眾們只要去思考,就會陷入到思考的“痛苦”當中。畢竟,這是一個喜劇作品,不與觀眾為敵,才是其主要考慮的。
《哲學家的愿望》之外,《電影消亡史》這個喜劇作品,我認為也是有價值的,且有不少的笑點。這個作品,講的是短視頻打敗了長電影之后,電影被重新定義,成為一個幾分鐘的短視頻模式,繼而,短,成為精品,長,成為落后的東西。《電影消亡史》這個作品,還是肯定長的,諷刺短的。這種態度,具備當下性。當下,確實是短的正在打敗長的。
比如說,曾經的相聲作品,都是鋪平墊絮的,講一個完整故事的。后來,三俗相聲興起之后,某些三俗相聲明星們就靠各種段子拼湊了,不講完整的故事內容了。而這批三俗段子明星,竟然火爆了,而且還把自己標榜成為復興傳統相聲了。這就是典型的劣幣驅逐良幣。這批三俗相聲明星,不是復興相聲傳統,而是直接毀掉了相聲藝術。
顯然,好的喜劇作品,是具備當下啟發性和思考性的。在《喜劇大會》首期的幾個作品當中,都在走這種思考和啟發的路線。但是,因為作品的創作者們水平不一,哲學思考能力的不同,部分作品也存在開局很好,但結尾不知道如何收場的問題。創作者的哲學思考能力,不僅僅在于一個有價值的開局,更在于,創作者憑借自己的思考能力,讓故事往何處去。
比如《人工智能之死》和《分工明確》等作品,就屬于有思考的,但思考能力不足,只品嘗了現象,而無法通過結局去審視現象背后更深層次的內容。尤其是《分工明確》這個作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最終造成死循環,沒有辦法執行各自的分工。作為喜劇作品出現,大家卡在了“沒有辦法”上,就顯得創作者的思考能力和創作能力不足了。喜劇,不是用來展示“沒有辦法”的,而是用“不是辦法的辦法”去解決那些“沒有辦法”。《分工明確》的創作者,就缺乏這個幽默的小智慧。(文/馬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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