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獨立女性在這些年變成一個充滿爭議的話題。想要在社交媒體發聲,卻容易變成一場性別對立和人身攻擊的混戰。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每個人對“獨立”的定義不同,有些人贊同事業獨立,跟女強人畫等號,有些人抗拒傳統模式的婚姻,認為獨立女性不應該結婚生娃。
今年新鮮出爐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作家韓江說:“以女性的身份發聲、寫作和生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們不想也無法爭論孰是孰非,但是我們能發出微小的聲音,提供一些不太尋常的樣本。
或許從她們身上,每個人都能有自己的一些判斷與定理。
01.勇敢發聲的女性
“女兒必須很努力,才能顯得像兒子一樣毫不費力。”
這是今年脫口秀節目中,選手Echo聊原生家庭這個沉重話題時,精辟地道出許多東亞女性共同的痛。
從楊笠、思文、到李雪琴、鳥鳥,這幾年,越來越多女性拿起話筒,走到聚光燈下。她們也越來越“敢說”,大膽開麥。
Echo說到農村,尤其是大山里女孩從誕生到持續存在都舉步維艱。“因為計劃要一個弟弟,所以完全沒有計劃生育,除非完成計劃,否則絕不停止生育。”
村里家長特別喜歡打孩子,但是男孩不舍得打。難怪她最真誠的祝福是“希望在場的所有朋友都可以走出自己的大山”。
除了重男輕女和刻板印象,這些勇敢發聲的女性留給觀眾的金句還涵蓋了月經羞恥、容貌焦慮、催婚、旺夫相、繼承權等女性議題。
比如菜菜的#月經羞恥精彩絕倫八分鐘#,想想多少女生突然來月經,苦惱找別人借衛生巾,還不好意思開口、要用“那個”來指代;
在學校公共場合起身去洗手間,還要遮遮掩掩,甚至夾在課本里。
唐香玉上臺講“催婚”,則調侃自己“嫁出去了是外人,嫁不出去也是外人”,總之“里外不是人”。
她們說的這些話題并不新鮮,本來就是我們正在經歷的事情,也可以被大聲談論。走
出家庭、外界給我們的“大山”壓迫,“老娘怎么舒服怎么來”。
02.永不言棄的女性
10月的一個令人過目不忘的新聞,是女子馬拉松世界紀錄被打破的消息。
210對于許多男性馬拉松傳奇跑者來說,也是一個很難逾越的目標。而肯尼亞女子運動員切普格蒂奇用時僅2小時09分56秒完賽,令世界對女性身體爆發出的潛能刮目相看。
在比拼力量與極限的運動賽道上,由于基因與先天激素原因,“女子不如男”似乎是個公認的定理。
然而,許多女性用實力證明:她們,也可以。比如說,登山這件事。
看到網飛紀錄片中鏡頭第一眼時,誰能想到——
眼前這樣一個其貌不揚,每天起早貪黑工作、只為供兩個女兒上大學的單親媽媽,同時也是登頂世界之極——珠穆朗瑪峰的一位登山家。
拉克帕·夏爾巴(Lhakpa Sherpa)是世界上首位成功登頂珠峰的尼泊爾女性,征服珠峰本身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
極高的海拔,稀少的氧氣,意志力的考驗,而拉克帕足足登頂了珠穆朗瑪峰十次,也得到了“珠峰女王”的稱號。
從她的姓氏“夏爾巴”,我們可以得知她就是生活在喜馬拉雅山的夏爾巴人一族,夏爾巴人天生擅長登山,這半世紀來也發展為登山向導、背夫的家族產業。
然而這項經濟收入來源并不屬于女性,她們不被允許加入背夫的行列。如果在尼泊爾徒步,去往珠峰大本營的一路上,你看不到女性夏爾巴人的身影。
拉克帕在世界第五高峰馬卡魯的山坡長大,她從來沒有受過教育,小時候要背弟弟走幾小時山路去上學,沒有電視、電話,家庭條件意味著不一定有鞋子穿;
每天就是望著飛鳥、羊,與遙望遠處的珠穆朗瑪。那時,她就許愿:有一天要親自登上珠峰。
即使在完成首次登頂珠峰的成就后,她再次被生活狠狠地傷害。
NPD前夫曾對她多次家暴,她也有十年未能接觸雪山,然而她仍然堅強地一路走來,通過自己的努力回到群山的懷抱。
其他登頂珠峰的成功人士,大多要長年累月的科學拉練,既要投入時間也要投入金錢,而拉克帕在第十次登頂前,卻在超市打零工,搬運成箱的水果蔬菜就是她的備戰方式。
她很謙遜,但與此同時,她是自信、勇敢、散發光芒的,就像網絡上那句流行語——“姐就是女王”。
可以說,她改變了夏爾巴文化,也改變了夏爾巴女性和尼泊爾女性的地位。她希望自己能走出尼泊爾,走向世界,與所有女性分享這種感覺。
在紀錄片中,拉克帕說,想在沖頂日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一個事實——Women cannot give up(女性不會言棄)。
她也確實用令人驚異的實力,展現了女性挑戰自我的無限力量。
03.出走的女性
最初認識黃阿莉,是那個著名的吐槽「喂奶」與生育傷痛的脫口秀。而如今,這位單口喜劇女王離異歸來,開始分享單身離婚女性的心路歷程。
舞臺上的黃阿莉再次金句爆棚,比如“四十歲是離婚的黃金年齡,很完美”、勸告20歲的女生不要看到對方露出脆弱的一面,就上趕著當男性的“媽媽療愈師”。
像黃阿莉這樣從婚姻中出走絕不是少數,而且大部分還是普通女性。100年前,易卜生《玩偶之家》里“娜拉”就為出走的女性留下樣本。
看清了丈夫的真實面目、看清了女性在家中依附、被支配的地位。娜拉在摔門而出前,鄭重宣稱:“我是一個人,和你一樣的人,至少我要學著做一個人”。
無論結果是魯迅所分析的“墮落”還是無奈“回來”,只要女性有了出走的行動,便完成了一場主體性的賦予,成為真正的自己。
最近上映女性題材電影《出走的決心》,原型是一位離婚后當自駕游博主走紅網絡的50歲阿姨蘇敏。
在電影中,李紅的前半生都活在憧憬之中,期待著上大學,25期待著愛情,40歲期待遠游。直到50歲,她決心不再等待,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現實中,蘇敏的現實更為扎心。幾十年的生活像一個隧道進入另外一個隧道,從來沒為自己而活。
婚姻中與丈夫不和,為了孩子忍了又忍。終于,在她無意間看到一位自駕游博主的賬號后,意識到——生活原來可以這樣。
被婚姻壓得喘不過氣的她,不想再跟丈夫住在一起鬧心,于是開著自己打工錢買來的車出發,走南闖北,4年駕車8萬多公里,走過十多個省份200個城市,向網友展示一路見聞。
最可笑的是,離家好幾個月后,丈夫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不是關心她,而是因為她用了ETC里面的錢,讓她還錢。
離婚的時候,對方索要50w賠款,蘇敏為了脫離苦海,并且獨立擁有自己的自媒體賬號,支付了16w完成離婚手續。
“對當代女性來說,所謂的出走更多的是精神的需要,是對自我價值的追尋,是突破困住我們的隱性的困境。”
思想上的覺醒,是出走這一決定的勝利。而出走這種反叛精神,多遲也不算晚。
奧蘭多原型、伍爾夫密友薇塔所寫作《激情耗盡》的女主角斯萊恩夫人,就是88歲才體驗了真正的人生。
她為家庭、丈夫、世俗地位這些無聊的事情付出了一輩子,失去了自我,死亡來臨前最后時光,才迎來覺醒。
書中寫道:“男人真的會毀滅女人,而據我所知,很多女人還很享受這個過程。”
想要做自己,想要從毀滅中重生,可以借鑒女性主義先驅波伏瓦提出的三步策略。
第一步,一定要工作,也就是經濟獨立;第二步是一定要有知識,意味著需要我們不斷思考。
第三步,便是爭取變革。這種變革其實就是落實到行動。出走,或許能換來一線生機,或許能看到嶄新自由的一片天空。
最后,這段話送給所有的女性:
“一個女性擁有了更多出走的可能性,
也擁有了新的謀生的可能性,
她的生命體驗也越來越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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