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年前在外省偶遇一見鐘情,就一直戀愛。
格桑害怕卓瑪阿姨因次仁平措離得太遠不同意,就總以索朗扎西為幌子,去和次仁悄悄約會。
篝火大會和山谷賞花都是如此。
可卓瑪阿姨火眼金睛,早看出自家女兒的不同。
悄悄對索朗扎西交代說:“你的眼光我信得過,要是次仁那孩子善良有擔(dān)當(dāng),格桑又喜歡,哪怕遠了點,我也愿意的。”
索朗扎西見他們這樣抱在一起,也就將卓瑪阿姨的話說了出來。1
格桑頓時愣住,眼中滿是欣喜和幸福。
她一轉(zhuǎn)過頭,就見卓瑪阿姨正站在樓梯口,笑著看著他們。
格桑連忙撲過去抱著她:“阿媽!你真好!”
次仁有些局促,但眼里滿是堅定:“阿媽……不,阿佳,我一定會對格桑好的,不辜負您的期望。”
索朗扎西看著這一幕,也沒再多說,朝卓瑪阿姨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格桑卻叫住了他:“阿吾,等一下。”
她從懷里拿出那串顏昭棠送給索朗扎西的手繩。
“你之前借給我的手繩,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編法,現(xiàn)在可以完璧歸趙了。”
索朗扎西點點頭,接過手繩,聽到格桑交代。
“阿吾,你到時候見到昭棠姐姐,也跟她說下我要結(jié)婚的好消息。”
“好。”
索朗扎西回了家,給唐卡進行開光儀式。
等儀式結(jié)束,天已經(jīng)快黑了。
他才打開手機,準備給顏昭棠發(fā)去消息。
卻只看到顏昭棠發(fā)來的信息:【那幅唐卡是我送給你和格桑的新婚禮物,婚禮我就不參加了……】
索朗扎西心頭猛地一撞,頓時皺起眉頭。
他直接發(fā)過去一句:【什么婚禮?】
消息發(fā)過去卻被拒收了。
索朗扎西看著屏幕里那個紅色感嘆號,眉頭皺得更緊,心里那股怪異的感覺更加強烈。
他思索了一瞬,下樓騎上馬,去往顏昭棠的宿舍。
夜色在身后蔓延,等他到了顏昭棠門口,星子已經(jīng)綴在天邊。
索朗扎西輕輕敲了敲門,卻沒人回應(yīng)。
按照他對顏昭棠的了解,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沒睡才對。
他眉頭一皺,又加重力氣敲了敲。
回應(yīng)他的還是一陣空蕩。
索朗扎西眉心皺得更緊,下一秒,隔壁的門打開,顏昭棠的同事露了臉。
“索朗扎西?”她眸間震驚,話語中滿是詫異,“你來這里做什么?”
“顏昭棠呢?”
索朗扎西沒回答,直接提問。
卻見同事蹙了蹙眉頭:“顏昭棠去阿里了,下午走的……你不知道嗎?”
這話仿佛晴天霹靂,索朗扎西心中一震,素來冰霜的臉上顯出一絲震驚。
他強壓著翻涌的心緒,低聲問道:“什么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
索朗扎西的心隨著她的話沉入谷底——
索朗扎西知道顏昭棠離開的消息時,她已經(jīng)到了拉薩,踏上了前往阿里的火車。
夜色深黑濃郁,星子閃爍在天邊。
來藏區(qū)之前,她在繁華都市的霓虹燈下,很少見到星星。
可現(xiàn)在,她待了兩年,早已習(xí)慣了抬頭就能看見星星,低頭就是草原的日子。
現(xiàn)在還在挑剔拉薩燈光太亮,星星太少。
“還沒有顏芝的多……”
此話一出,她心間一顫,立刻止住了話頭,輕笑著搖了搖頭。
既然已經(jīng)離開,怎么還能把顏芝掛在嘴邊?
顏昭棠收回視線,拖著行李走到自己的位置。
她的票是硬臥,只需睡上一晚,就會在明早八點到達阿里,再轉(zhuǎn)乘汽車前往駐地。
對著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后,顏昭棠放好了行李,簡單洗漱過,便上了床。
戴上眼罩,睡上一晚,明早便是新的征程。
只是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手機悄悄亮了一下。
第二日火車到站,顏昭棠出了站。
正準備打電話聯(lián)系來接她的人,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不知何時沒電關(guān)了機。
“真是不巧……”9
她搖了搖頭,將手機放進兜里,看著站外等候的人群。
顏昭棠依稀記得,領(lǐng)導(dǎo)曾說過,阿里的路況艱險,代步車都是悍馬。
這個特征在的話,應(yīng)該比較好找一些吧……
她停下腳步一抬頭,就看見了她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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